米侯爷,当今最受皇上宠爱的米贵纪的亲弟弟,居然被人打了,这件事就像是顺着风一样,转眼之间已经传遍长安。
米阳行事素来张扬。又仗着自家姐姐威福日隆,行事遂更加跋扈,是以长安城内无论士林贵介还是俗常百姓,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听说他被打了,便不由得个个暗自心爽,言谈间便不由得互相询问起那打他的是何方神圣。可惜这个事儿却没人知道,越是没人知道大家便越想知道,于是便有那聪明人很快就编出了许多版本,一个说是陈首辅家的二公子上次受了气,这次带了好几百人逮准了时机跑到凤仪楼去找那米小侯爷寻仇,而且说的头头是道,若有人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答案便是,我当时就在凤仪楼啊!还有人说,那玉尺公主乃是郁巧巧的好友,郁花魁不堪忍受那米阳的粗俗,所以玉尺公主便派了人去将那米阳暴打一顿,反正她手里有玉尺,打死都不论。
不过,这种事儿只能吹的一时,很快,真实的消息便从当时待在凤仪楼的那些嫖客中间散开了。但是,因为就连那凤仪楼里的鸨儿和姑娘们也都不知道陈羽孙筑是何路数,所以,这真实的消息也给坊间传得不能听了。
据说打了米小侯爷等三四十人的,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都是风尘奇侠,一拳过去,三五个人便打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打米小侯爷呢?还不是因为人家郁花魁与那大侠早巳互相中意,只是那大侠最近到河东游历了半年,这次回来就是准备为郁巧巧赎身子的,却正好撞见那米阳。试想,人家都要赎身了,你还仗着侯爷的身份要扒人家花魁的裤子。那大侠如何愿意?所以他便和他的朋友一道儿打了米阳,接走了郁巧巧。
不过,随后又有消息传来,说那郁巧巧还在凤仪楼里,并没有走,只不过是宣布暂时不接客而已。试想,这大侠打了人了,岂有个不带着自己女人远走高飞的道理?又岂会犯自己女人仍放在那个地方?是以。这大侠之说便不攻自破。于是大家又纷纷寻思,这到底是谁呢?
“那狗杂种到底是什么人!”米阳从太师椅站起来,瞪着身下跪着的一个下人问道。他这一站起来不要紧,却不免牵动了肋部肌肉,顿时又疼得他塌下了腰去。
“回主子。小的去那凤仪楼里问了,老鸨儿说不知道,说是也曾派人跟着,想帮侯爷探巡探巡,但是却在半道上就被那小子给拦下了。所以。一时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小地却又想起来,那郁巧巧,呃,郁小姐,她或许会知道,所以。小的便又跑去问,呃,是请教,请教了郁小姐,郁小姐说,那人出身陈府。”地下跪着的那人战战兢兢地回禀道。
“陈府?陈登那个老东西?”米阳又一次站了起来问道。
“呃,是。当朝首辅,陈登陈大人。那人叫陈羽,据说原先只不过是陈家一个家奴。”
“什么?家奴?他娘的,他陈家一个家奴居然敢对本侯爷动手。真他妈没了王法了!不对,应该是陈桐那小乎支使的。要不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他娘的!”
这时,地上跪着的那人却又开口说道:“呃,小的们都是刚来长安。对这里摸不熟,因此打听起什么事儿来费力了些。不过,小地还是问出来了。那陈羽现在已经不是陈家的家奴了,据说是被陈大人抬举,做了个什么官儿。”
“不在陈家了?那是怎么回事?谁借他的胆子?”米小侯爷转脸看见刚才来探望自己的东城兵马司指挥周泰,问道:“老周,你说说,怎么回事?”
这周泰原来是米阳老家那县城里的捕头,一开始米阳犯了事儿没少挨他的打,但是后来米贵纪入了宫,米阳封了侯,这周泰便马上把米阳供成了爷爷,自己以奴才自居,这米阳也便不与他计较,后来觉得这人办事很是得力,上长安时便把他带上了,拜见首辅何进远时,不过嘴皮子稍微提了一句,便被委了个东城兵马司拈挥的官儿。米阳嫌小,却也不好再当个事儿似的跟何进远说,那周泰便暂且做着了。
当下只听周泰说道:“侯爷,据小的看,应该不是陈家那个废物陈桐派他去的,您想啊,他都出去做了官儿了,还犯得着得罪您吗?就算是陈桐要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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