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宝想都没想就回她。
“狠话是代表我和哥哥们的立场,但笑着说,是因为我也心疼爹地的呀,他晚回家,是迫不得已的呀,我们作为他的家人,应该给他温暖和包容的,对不对呀?”
柳慕秋把小丫头的原话转述给傅漠年听,傅漠年叹一口气。
“如果舅舅明天就醒过来,那该多好。”
霍浩程的身体确实一天天在好转,而柳慕秋上次给他做脑电波监测时,他的思维活动确实比以往多了很多。
“就算他明天就醒过来,也不可能立即回去上班啊,所以,你还是得要忍忍。”
傅漠年又叹一口气,“以前我就挺佩服舅舅的,现在,我对他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
柳慕秋把炒好的菜装了碟,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端着锅去水龙头下洗。
“怎么讲?”
“他明知这份差事就是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当了一任,却还想连任下一任,换了我,给我选择的话,一天我就当逃兵了。”
柳慕秋扭头看看他。
“那你现在不是干得挺好?也没有当逃兵啊!”
傅漠年见她把锅洗干净了,拿了纸给她擦干净。
“那是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有人可以比我更能胜任这份代理工作,我保证第一时间就逃。”
柳慕秋以前总认为傅漠年端着架子,装得很。
但相处得越久,她就越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坦率得很。
当然,他这坦率,是分人的。
在外人面前,他当然还是那个稳重严肃到别人看不透的傅爷。
但在她面前,他越来越能敞开心扉。
这对柳慕秋而言,代表着全身心投入的爱慕和依恋。
“你去洗把脸吧,我帮你把饭和菜端出去。”
傅漠年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乖乖听话走了出去。
等他洗完脸出来,柳慕秋已经帮他盛好了汤和饭。
傅漠年先是喝了一口汤,没吱声,然后迫不及待地扒了一大口饭进嘴里。
饭粒饱满沾满了肉汁,又香又软。
“饭真好吃!”
柳慕秋啧了一声,“汤不好喝?”
傅漠年道,“就那样,不功不过。”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全因为这汤不是柳慕秋熬的,而是厨师熬的。
他这嘴,一喝就喝出不一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