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们来说只是死亡的催化剂,但是他们却拱手让出很多中部的一些重要城市。您要承认,日本人此举十分奇怪,令人费解。
“(3)至于说到我的情报人员,我要使您相信,这是一些诚实而谦逊的人。他们一丝不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绝无欺侮谁的打算。我们已经在工作中对这些人做过多方面的检验。请您自己做出判断。今年二月马将军向总参谋部提供了一连串重要消息.他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通告,在三月份日本人在东线将有两次重大反击。一次从东北向华北方向,另一次是从长江南岸向山东方向。但是事实上日本人准备并且实施的主要打击不是在上述地区,而是在完全不同的地方浙江、安徽西南地区。正如现在所知,日本人在这一地区集结了三十五个师,其中有第一一四坦克师。这是战争期间与如此众多的坦克力量进行的最重要的较量。我们的元帅成功地避免了一场灾难,击溃了日本人。同时,这也是由于我的情报人员发现了日本人实施主要打击的计划,当然这是在稍晚的时候得知的,并且迅速向元帅发出警告。所以我有机会又一次坚信情报人员的一丝不苟和业务的精湛。
“为了使您理解这一问题,附上总参谋长给将军的信。”紫琅文学
“这封信也念吗?”副官问。
“是的,请念吧。”他回答。
“致军事使团金少将。”
“尊敬的金将军:
“请在递交马将军的情报中补充如下内容:
“今牛二月二十日我得到马将军通过金将军转交的通知,谈到日本人在东线组建了两个集团军群,准备进行反攻;在我们的集团军群准备打击华北,在东北地区的集团军群准备进攻石家庄方向。在南方集团军群中包括第六坦克集团军。二月十二日我也收到军事使团林上校类似的情报。
“我十分感谢马将军为促进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如此热心地向我们提供情报。
“同时我认为我有义务通知马将军,三月份在东线进行的军事行动并末证实他所提供的情报。因为这些战事表明,日军的主要集团军群,包括第六卫队坦克集团军没有在你们所预测的地点集结,而是在鄱阳湖地区。日本人从那里发动进攻,目的在于前出至山东黄河沿岸,并在枣庄以南实施强渡。
“这个事实证明马将军提供的情报与三月份东线战斗的实际进程不相吻合。
“这一情报的某些来源有意混淆指挥机关和我们指挥机关的方向,转移指挥机关对日本人准备在东线实施主要进攻战役的地区的注意力。这种可能不能排除。
“尽管出现了上述情况,我请求马将军,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仍然向我通报敌情。
“我认为有义务将这一消息补充到给马将军的情报中,这仅仅是为了他在对待这一情报来源的态度上做出相应的结论。
“请向马将军转达我的敬意和感谢。
“尊敬您的总参谋长安大将。一九四0年三月二十日。”
“真不知羞耻。”他轻声说,“目光短签的贪婪和对共党的传统厌恶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爆炸的导火索。我为我相信这些人感到无地自容,有人曾对我说,有入在欺骗我,我真惭愧,我打断了他的话。请做记录冒号,引号。”
接着他口述道:
“致林元帅,亲阅,绝密。
“感谢您真谈地解释了你方在重庆事件上的观点。正如现在业已查明的,这件事已成为过去,它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无论如何将来不能再出现这种彼此猜疑和毫无价值的误会。我相信。一旦我们的军队在日本境内建立起联系.完全协调一致地联合起来,他们的军队定将灭亡。”
“句号。”他说,“加上引号。这是我目前所能做的一切。但这只是开始。我想,你们会理解我的。请注明日期:一九四0年四月十二日。”
这是他签署的最后一份文件。
“破裂”的概念一般用于物理现象,但同样也适用于一九四0年四月十六日发生的事情。朱团长的军队打开几千只探照灯,用暴风雨般的炮弹向凭借长江堡垒和用地雷设防的日本阵地发起猛攻。
不仅仅是防线被粉碎,而且整个日本也在土崩及解。在开始进攻前的瞬间它还是敌人的支柱和信念,但此刻却在缓缓地分裂开来,掀起了旋风般的尘埃
在江阴的已经取代了潘上校的司令部里,电话铃响个不停,每隔十五分钟就有来自长江防线的消息。
他站在办公室的地图前,背向着屋里的人。他不会听不见,有个军官正闷声闷气地,但不是恐惧,不是窃窃私语,而是声音汉亮地公开对他的副官说:“难道来不及吗?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在渡河了。战线已经敞开.他们的坦克在附近,难道他们不愿意首先进入南京?”
他转过身,望望在司令部里的人,对副官说:“请接通总理府,我要弄明白,总参谋部到底向哪里转移我的意见和以前一样,去躲避一下。另外,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搞瓶江西的四特酒来。”
副官接通了暗堡的电话。关于转移问题,那个家伙报以一阵傲慢的狂笑,然后这样回答:“事实上向内陆的转移业已完成,问题只是他自己什么时候走转告对方,他被邀请到总理府参加四月二十日汪未经诞辰的庆祝活动。”
四月十九日晚,待所有应邀参加每日军事会议的人走光后,吴四宝留在汪未经办公室。现在能和汪未经单独在一起不是件简单事。总理府的地下室里不多不少正好有六十个房间。在此之前,还是在一月份这里全部空着.只有哨兵,汪未经总是在他的‘暗堡”,眼下他迁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