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任赶到大宅的时候,蒲素和阿廖沙一个都没在。阿廖沙在诊所照看安德列以及另一个受了重伤的弟兄,而蒲素正带着人开车满城乱转到处找他。
进了大宅看到几个伤员,老任才知道前天晚上的交火有多激烈,心里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如果跟着阿廖沙上船上岸,他那小身子骨别说子弹,就是弹皮擦一下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了。
在大宅等了一会,知道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干脆一个电话打到诊所和白曼彤报了个平安,就先回家换衣服,他得去巡捕房露个面。
结果当天的日报又登出了一条消息。说是四川军阀房森的三公子及其手下在浦东东昌码头被中国警察逮捕,疑似和前日码头枪战有关。
直到晚上蒲素转悠了一天一无所获的回到大宅,才知道老任平安的消息。而阿廖沙则是早就听白曼彤和他说过,等到老任从巡捕房来到大宅后,三人一碰头,先是听老任胡说了一番根本不存在的“事情经过”。
原本因为胆小而违心地顺从了几个毒贩的举动,在他组织语言重新构造之后,便成了他看到一个故人之子,跳水者中有他一个故交之后,于是他才在当时果断施救,把他们运送到浦东岸边,深藏功与名,没有暴露自己的来历和身份,事了拂衣去。
这个说辞没啥破绽,除了有点巧合,但是也想不出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什么理由。所以当蒲素把报纸递给老任时,老任扫了一眼当即就有点懵圈。
不过随后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暴露,也没露出其他破绽,甚至连那一块捏在手里就知道很值钱的玉佩都没有拿,所以很快就淡定了下来。
“你还认识房森?”
蒲素疑惑地问着老任。
“嗯,嗯,之前来过上海,我负责清街和护卫,所以……”
老任哼哼哈哈想应付过去。
“那他的三公子被汪伪的人抓了,肯定就落到日本人手里了。”
蒲素皱着眉头说道。
当时四川有几大军阀。据不完全统计,从1912年“省门之乱”到1935年中央军入川,四川地区“大小战争达四百次以上”,其中“规模较大的战争就达到二十九次”,几乎每年都有大规模的混战发生。
四川各派军阀在经过一系列醒风血雨的吞并混战后,渐渐形成房森、邓侯、田颂、李湘、刘文举、刘成工、赖旺辉、刘虚厚等几个军阀巨头。他们在你征我伐的环境中形成了别竖一格的“防区制”。
即整个四川的土地由八大军阀巨头瓜分为大大小小的地盘,以大小不等的县为单位,占有县数的多少代表着占有防区的多少。
每一个防区的驻军长官直接任命地方的行政长官,而这些行政长官往往也都是由驻军军官担任。他们可以在自己的防区内为所欲为,包括自由征税、任意扩充军队。
而他们的防区也不是固定不变的。“每一次战争的结果,就是一次重新分配防区的结果。由战争所带来的防区变化是四川军阀间战争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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