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舞厅（求推荐票）

    孤岛时期的上海，有一个现象委实令人费解。</p>

    也许是国破家亡令不少人感到苦闷，于是大家都想找寻刺激，那些娱乐场所的生意好了何止几倍。</p>

    最明显的就是各个歌舞厅。</p>

    本来战前租界里的舞厅大大小小加起来不过十来家。到了1940年时，好似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几十家舞厅。</p>

    这些舞厅不但晚上营业，还有下午的茶舞，甚至还有午餐时的餐舞。</p>

    顶顶令人费解的是有几家舞厅居然还开了——晨舞。</p>

    好似早间锻炼一般，天蒙蒙亮舞客们就买了门票进去抱在一起“嘭擦擦”。</p>

    只是在这些大大小小的舞厅里，还要数【百乐门】是当之无愧的业界翘楚。早在30年代的摩登之都上海，这家俱乐部就是引领潮流的风尚之地。</p>

    ……</p>

    爵士鼓和单簧管营造出的节奏里，一左一右、一白一黑，两位穿着裸露的舞娘正在台上妖娆的扭动。</p>

    白人舞娘是个身材火辣的欧洲女子。头上戴着夸张的印第安头饰，赤裸着上身只在“羞羞”部位贴着金色亮片。</p>

    另一位相同装扮、皮肤黝黑正在激烈扭动着胯部的黑人舞娘，则是从美利坚合众国远道而来淘金的职业舞娘。</p>

    两人在淫靡之音里配合着极具挑逗的动作，不时对着台下翘臀嘟嘴、开胯抖胸，魅惑着那些衣冠楚楚的所谓绅士。</p>

    突然，毫无征兆中舞台光线骤暗。</p>

    接着幕布顶端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p>

    原先台前那两名舞女已经在台上消失。</p>

    只在舞台背景板上投射的灯光里显出两名凹凸有致的女性形体剪影。</p>

    这时爵士鼓开始敲击前奏。随后由萨克斯和小号，单簧管组成的乐队开始演奏。</p>

    爵士乐前奏冗长，舞台上除了背景板里舞动的剪影，却还是空无一人。</p>

    不知何时，一名穿着燕尾礼服、戴着英式高顶礼帽的歌手突然出现在聚光灯下，踩着节奏开嗓献唱：</p>

    “尘归尘、土归土，消弭与岁月中……”</p>

    “就在此时，等待至最后一刻。”</p>

    “时间的海洋，永恒的法则。”</p>

    “尘归尘，土归土。”</p>

    “尘归尘……”</p>

    “浮生若梦，往事随风。”</p>

    “谁又能知道……”</p>

    歌手一边演唱，一边随着节奏做出很具诱惑的男性化挑逗姿势。</p>

    只是虽然她的唇上粘着一撇八字胡。但是任谁从身姿和长相上都看的出，她实际上是个女人。</p>

    极富魅力的一个欧洲女人。</p>

    舞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舞池里站满了舞女和舞客，全都不由自主地受到渲染跟着乐曲舞动。</p>

    当台上这位歌手把燕尾服脱去抛向人群时气氛达到了高峰。</p>

    远没有结束。</p>

    下面还在疯狂躁动中，她又摘下头上礼帽飞向人群，露出一头金色短发。</p>

    此时这位歌手穿着马甲和衬衫，系着领结，摇摆着一头金发，继续唱着：</p>

    “你墙上的钟，已注满沙砾。”</p>

    “妙手抚心，让你我成为永恒。”</p>

    “做出你的选择……”</p>

    “置我于幸福痛苦中徘徊。”</p>

    “但我原谅你……”</p>

    “你濒临死亡，但你目光清澈。”</p>

    “你注视着我，我已做好了准备。”</p>

    “和你一起探寻永生。”</p>

    ……</p>

    唱到这里，乐队音乐节奏骤然加快。</p>

    强劲鼓点发出的节奏似乎是在传达一个信号。</p>

    台下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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