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看母亲的话是否灵验,心妍留在家。
思宇真会在一小时内赶来?
她认为不可能!思宇在意的是和费婷的电影,不是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小时根本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是没有思宇的影子。
他是不会来的,她知道他断不会为她而放弃费婷的那部电影。她是暗示过他,若想她回心转意,就得放弃费婷的电影。她知道思宇想拍这片子,不是为钱,而是可能最后一次与费婷拍档。
费婷!这个名字对思宇真那么重要吗?
又坐了一阵,心妍再也无法闷在屋子里了,她发觉自己愈来愈对付不了自己的妒忌心,她是在妒忌费婷,她知道,就是这样。
“我出去散步!”她往外走。
“早些回采,在附近走走好了!”母亲对她说。
“我从小在这儿附近长大的,难道怕我迷路不成?”v心妍笑着出门。
“我不担心你迷路,只怕何思宇会来。”母亲说。
“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来,”她转回头笑一笑:“他不会放弃费婷那部电影。”
“这与他来不来有什么关系?”母亲问。
“当然有,两者之中他只可以择其一。”她说。
“什么意思?有关系吗?”母亲问。
“大有关系,再见。”心妍开门走出去。
“母亲还在后面说了一些什么,不过她未听见,反正己走了出来,说什么也没有关系。
低着头慢慢朝巷子外走去,这是她从小走惯了的路,路上有几块石头她都清楚,闭着眼睛她都能走,她一突然间撞到一个
她又吃惊,又意外,更加上一点愤怒,路这么大,那人分明是撞上来的。
“你”她想破口大骂,却看见一张熟悉的带笑面孔,他一一思宇?
“就是我咯!”他双手横抱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地上有什么好看呢?莫非有黄金?”
“谁叫你站在这几挡路的?”她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分明不怀好意!”
“谁撞谁呢?”他大笑。
“蛮不讲理,”她说:“没有人叫你站在这里。”
“我自己来的,来了十五分钟。”他说。
“母亲不幸言中。”她说:“她说你一小时必赶到。”
伯母是最了解我的,我真的紧张。”
“如果直的紧张,最好是辞演那套电影。否则,还有你紧张的。”
“你是认真的?”他盯着她看。
“我像说笑吗?”
“但是这件事真有那么重要吗?”他问。
蚌人的看法和感受不同,也许你认为不重要。”她慢慢说。
“的确是,我们只不过是合作一部电影,如此而已!”他笑:“以前的一切早就过去了。”
合作一部电影的确只是一件小事,但她一—你可以和任何人合作,为什么是她?心妍说。
“不要那么孩子气,我们出来是工作,完全没有其他。”他说:“你真为这事生气?”
“我不认为这样,我觉得面临的是一个抉择,两个人,她和我。”她说。
“你把事懂弄复杂了。”他叹口气。
“并不复杂,你可以不再来找我广她固执的。
“心妍”他叹息:“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残忍的,你令我进退两难。”
“是你自己做成的局面。”她说。
“你为什么对费婷这般敏感?”他忍不住问。
“我对她?错了,”她冷笑:“她自己敏感吧。”
“我知道,那天你曾找过我,是费婷接电话,她告诉我了。”他说:“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提这事。”
“我为什么要提?”她反问:“我打电话找你,她接电话,她该转告你才是!”“还是小心眼儿,”他捉住她的手:“心妍,此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
“我没有想得复杂,拍还是不拍,只有两条路走。”
“但是我已经签了约,而目收了订金i’他说。
“我又没有叫你不拍,选择是你自己的,再见?”她挣脱他的手。
“再见!你去哪里?”他追上去了。”我原本是出来散步。”她倔强的。
“心妍,这件事已成为定局,我们可不可以一人让一步?”他说。
“这件事与我无关,”她强作轻松的摇头,说:“我不认为我该让什么步,根本是你和费婷之间的事。”
“心妍,我现在重视的是你。”他叫。
“是吗!”她站定了:“你重视我,为什么约好时间不来,事后才打电话通知我,这叫重视?”
“心妍,那件事算我错,已经过去了,你要给我机会改过才行。”
“你也认为是错了吗?”她冷笑。
“但是现在我真是没法子推这部片子,真的,人情和道义都说不过去。”他苦着脸。
她看他一眼,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这件事不能心软,不能让步。否则以后会花样百出,她一定要坚持。
“你去考虑你的人情道义吧!”她又往前走。
、“心妍”他再一次追上来:“难道我们就这么结束?你忍心吗?”
“结束?”她笑:“我们开始过吗?”
“心妍”他看来是生气了:”你不能这么蛮不讲理,你根本一一根本故意跟我过不去。”
你若认为如此我也没法子,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管不了。”她说。
“这话可是你说,你别后悔!”他指着她,脸都气白了。
“当然是我说的,我对自己说的话会负责的。”她傲然说。
“庄心妍,你你”他说不下去!转身就飞快地跑,一下子消失在巷子那边。
他—走,她的脸色也变了,变得又白又青,这然欲涕。她并不想这么赶走他。但她若不这么做,又怎应付得了自尊心?
她想马上回家,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倔强的再转身往前走。回家是示弱,她不是示弱的人。
收敛了眼泪,一步步走出巷子。说去散步就散步,她不会因某人而改变。
思宇这么一走就永不会再来了,她知道,他原本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她慢慢走着,眼睛仍放在脚尖,她不想接触任何人,她怕泄露了心中秘密。
再往前走,她看见电灯柱边有一对熟悉的脚,一条熟悉的牛仔裤,心中猛然一震,再往上看,看见那张熟悉又漂亮的脸。
思宇他并没有真走,他竟等在这儿?
“你”她心中一阵狂喜,刚才的气愤、忌妒全都不知去向。
他竟又等在这儿,他竟设有真正离开这里。
“我陪你散步。”他温柔的说,又握住她的手。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也不再硬绷绷,他再一次等在这儿已融了她心中的冰雪。
“我以为你走了。”她喜悦的。
“我好想走。走出巷子马上又想到,我这么一走就可能永远见不到你,我不想冒险。”
她心中甜丝丝的很满足,至少他是在意她的。
“谁知你真话假话?”她白了他一眼。
“我相信你能分得出真假!”他笑:“我这个人最不会作假。”
“但是你会演戏,公认的演技派嘛!”她说。
“演戏和真实生活不同,真实生活中,我没有演技。”他笑“我演不了戏。”
“那要看长远一点才知道。”她说。
“其实心妍,你不该介意费婷,真的。”他慢慢的、小心的说:“面对她我已再无成见。”
“不信。”她说。
“你一定要信,我已当她是个普通女孩子,一个将是别人方方的女人。”他说。
“只怕她对你余情未了。”她笑。
“那你就完全看错了她,她的心狠狠,做的事不理对或错;她永不回头。”他说。
“你倒很了解她!”她笑。
“自然,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他说:“虽然那段时间很快乐,不过我心理压力一直很大。”
“为什么有压力?”她不明白。
“她给我的,”他说得坦白:“是真话,她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好,她的名气也不比我小,在她面前,有时我忍不住会有自卑感。
“我们旁观者倒不这么觉得!”她若有所思:“有很多同事都说,她利用你增加她的名气。”
“我有这样被利用的价值吗?”他自嘲地说。
“你自己不清楚,我们却这么看见!”她也坦白说:“她若只凭自已,不会有这样的名气,那个有钱佬也未必看得上她,她又不是绝色佳人
“但她有自己的条件,她气质好,很少影圈或电影界的女孩子能和她比。”他由衷的。
“是你眼中美化了她吧?”她说。
“这可是真话。”他说道:“我没有夸张,这是我的感觉,她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很吸引人的。”
“所以至今念念不忘她?”心妍笑。
又来了,你不是真那么小心眼儿吧!”他问。
“我是。”她半真半假:“我心胸很窄,没有那么大的度量,我小心眼儿。”
“算了,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他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辞演电视剧,弄出那么大的风波?”
“你真想知道?”她望着他。
“当然,我一直猜不透原因。”他说:“当然不是为那个什么林希文!”
“不要低贬林希文,至少他是个学者。”她说:“你想知道原因而已,是不是?”
“是!你说吧!”他眨眨眼睛:“不过,以后最好别让我看到林希文。”
“她瞪他一眼,然后笑了。女孩子当然喜欢男朋友的忌妒,这表示重视她,对不?
“我辞演—一因为你失约,我想气气你。”她毫不修饰的坦白说出来。
“气我?”他惊讶的指着自己。
“气不倒你,是不是?”她冷哼一声:”是我自己幼稚,我辞演与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电视台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要不然怎么监制、导演、pa个个都找我?”
“他们当然找错了人!”她还嘴硬。
“他们应该找我,”他轻叹:“谁叫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我失约,我该打!”
“我最很失约的人。一点信用也没有。她说。
“但是你傻,为了气我而放弃一次机会,而目得罪了公司。”他摇头:“公司可能雪藏你。”
“我不在乎!”她倔强地抬起头。“他们可以和我解约,更好!”“心妍,你疯了吗?”他拉一拉她。
“我是这种个性,我决定的事,即使是错,也让它错到底;我不挽回,也不在意。”她说。
“这样的事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他说:“这种个性很可怕。”
“我不理它是可怕或可爱,我不会改这种个性,”她肯定的“我是宁为玉碎,不作瓦全。”
“看来以后我要很小心你才行。”他开玩笑。
“我没有要求你小心我,我对自己行为负责。”她说。
“这么骄傲,这么自负,”他叹息:”你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收敛一点吗?”
“不行,收敛了之后还是我吗?”她反问:“我决定保存完整的自我。”
“你可知道这保存完整自我要付出很大代价?”他反问:“大概可能是你一辈子的幸福?”
“知道,可是我一定要这么做。”她倔强的:“否则我会痛苦。
他沉默了半晌,说:“我能对你有一点影响吗?”
“我—一能对你有一点影响吗?”他重复说。
“不能,至少目前不能。”地肯定的:“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但目前,我们认识不够深。”
“那么我问你,除我之外,还有别的人能对你有影响吗?”他认真的。
“没有,一个也没有,”她也是绝对认真:“甚至我父亲和母亲。”
“心妍,你这么自我,这么任性倔强,你可知道将来吃苦的是谁?”他问。
“知道,是我自己!”她笑:”我已经预备了吃苦的心,我绝对不担心自己!”
“你可知还有另一个人也吃苦?”他再问“那是深爱你的一个人。”
她咬着唇,半晌不出声。
其实她很想问:“这人是你吗?”但终是出不了口,真的,她认为他们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你还没有答我的问题。”他催促着。
“我不知道。”她说:“我不知道谁深爱我,更不知道对方的感受,我是个笨人。”
“心妍,你没说真话,”他立即把她拉近一些:“你知道的,只是你不肯讲。”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替别人想,也不替别人感受什么,她微笑:“我的确很自我。”
他望着她好久,好久。
“你令人又恨又爱,”他忍不住说:“爱上你,是我的幸或不幸。”
“你可以当它不幸。”她笑。
为什么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绝?”他不满意:”你不能婉转一点吗?”
“不能,这是我的个性。”她说。
“不要把一切推在个性上,”他叹息。“心妍,你也该在适当的时候为别人着想一下,对吗?”
“恐怕很难了,我说过,自己很笨。”她说。
“你是在故意为难我。”他捏捏她手。
“喂!你弄痛了我的手,”她挣扎了几下,挣不掉:“快放开我!”
“你这么可恶,我一定要抓着你的手,一辈子不放开,”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要折磨你!”
“你敢。”她涨红了脸。
“要不要试试?”他促狭的笑:“其实你没发现,我和你有相同的倔强、任性。”
“那又怎样?”她也盯着他。
“我们可以斗一斗,看看谁更绝些。”他眨眼。
“我可没答应。”她说。
“不答应也不行,我已经认定了你。”他笑。
“不要这么赖皮,我不只你一个男朋友。”她叫。
“有多少也没问题,看我一个个打倒他们吧,”他满有把握的说:“别的男人怎么是我何思宇的对手?”
“自大狂。”她忍不住骂。
“自大也极有自信,”他扬一扬头:“无论你有多少男朋友;都耍不出什么花佯来的,你始终属于我。”
“我们打赌?”她不服的。
“不赌,你看着来吧!”他说:“我不但对自己有自信,对仰也有信心。”
“信心从何而来?”她反问。
“因为我们相像。你不觉得吗?面对我好像在照镜子一样!”他笑。
“从来设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她叹一口气。
“现在不是让你看到了吗?”他笑。
她摇摇头,不知该怎么对付他才好。
“何思宇,你该回台北了!”她只能这么说。
“我不会一个人回去,除非和你一起!”他说。
“我回家长住,起码住一个月!”她叫:“回台北又没事做,我不去。”
“你有事做,陪我。”他盯着她笑。
“胡扯,你去拍费婷的戏我也陪你?”她反问。
“当然。”他说得理所当然:“她有未婚夫,我有女朋友。”
“要我去替你示威?”她睁大眼睛。
“好不好?好不好?”他涎着脸笑。
心妍口硬心软,终于还是随思宇回台北。
母亲望着她直摇头笑,母亲最是了解她的吧?母亲知道她在意思宇。
一路上思宇都在哼歌,非常轻松愉快状,仿佛能把心妍接回去是大大的喜事,干是心妍的气一点儿也消失了,思宇重视她。在意她,她何必再理会费婷呢?
女孩子太小心眼是讨人厌的,她明日这道理。
“会日带你去参加一个酒会。”他忽然对她说。
“酒会?谁的?”她直觉的反应。
“不理是谁的,总之我们一起去,”他说:”我们很少在公众声合中出现。”
“不必那么招摇,是不是?”她说。
“一定要,我要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许那些无聊的男人来缠你。”
“哪有这种事,我从来未见过无聊男人。”她笑。
“林希文算不算?”他看她一眼。
“人家是大学教授,怎么是无聊男人呢?”她叫。
“什么人都可能是衣冠禽兽”他说。
“太夸张了,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好人!”她失笑。
“我也不算太好,”他笑“有点正邪难分。”
“好在你还有自知之明。”她摇头。
“你又知不知道你也正邪难分?”他望着她。
“胡扯,怎么会。我是百分之百的好人。”她说。
“想想看,因为我的失约,你可以立即辞演,想毁了全世界是吗?”他说。
“我能毁了全世界吗?我有这能力吗?”她问。
“你有。”他正色说:“只是因为你不信任我,对我没有信心所以你不清楚。”
“我也不相信自己!”她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哪一方面不相信自己?”他盯着她看“这件事可以很严重。”
“我不明白。”她意外地望着他。
“你不相信自己,对我没有信心,我们的感情建筑在什么基础上?”他问。
“我不知道。”她笑起来:“我是很愿意对你有信心,但是你总要先表现一些给我看才行。”
“我明白了。你的信心要来自我的表现,”他点点头:“你放心,你一定会看到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呢?”她笑得好俏:“我对一切顺其自然;从不强求。”
“爱情的事不能顺其自然,要花点精神,花点心思和力量,他笑着说:“没有不劳而获。”
“当然这年头再没有人为一个女人或男人要生要死的,”她说:“谁没有了谁一定还是活得下去。”
“你说得不冷酷,”他不同意。“一对男女能为对方死,是很美丽和悲壮的。”
“旁人看来美丽、悲壮,那对男女本身相信感觉不是这样。”她说。
“你今天总要跟我抬杠,总有一天我跟你算账。”他故作咬牙
“我不怕你,何思宇,”她笑:”因为你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
“好,话说在前头,我们等着瞧。”他指着她。
汽车很快到了台北,他先送她回家换衣服,然后一起又回到他家。
“还是不肯说是谁的酒会?”她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我怕你会不肯去的!”他说。
“如果临时让我知道,我会掉头走。”她说:“那时你会更加没有面子。”
“唉!好吧!我投降。”他无可奈何的:“是费婷和她未婚夫的。”
“难怪你要赶去基隆接我。”她恍然:“你果然要在费婷面前示威。”
“绝对不是示威,相信我,”他坐在她身边:“我只是不想示弱。”
“算了吧!总之是利用我。”她说。
“心妍,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肯相信我真的喜欢你呢?”他用双手拥住她。
“你也喜欢很多其他女孩子。”她说。
“那种怎么同?是她们自动送上门来。”他说。
“你是来者不拒。”她笑。
“哪有这种事,”他用笑声掩饰自己的窘意:“不过有时逢场作戏。”
“你以为我信不信?”她反问。
“不信。”他无奈:”但这是真话。”
“暂且相信你一次。她斜睨他一眼:“我先讲明,我不能忍受这种事。”
“试过一次撞板,还敢再试吗?”他吻她面颊。
“不要得寸进尺。”她推一推他。
“你不是真的这么保守吧?”他再吻她。
她再推他,他却更用力拥紧她,看见他愈来愈靠近的脸,她心中大乱。
然后,他吻住了她,她只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大昏旋。
他放开她,她仍红着脸。
“原来你真是全无经验,”他在她身边说:“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单纯。”
她用力推开他,半喜半喧的瞪着他。
“你这人,分明不安好心。”
“要不要我跪下采发誓?”他笑。
“好啊!还有没有更老土的事?”她说:“还不快去换衣服?费婷的酒会哦!”“任何人的酒会我都该换衣服了。”他说:“等我十分钟,我先冲凉。”
“还要不要沐浴焚香?”她打趣。
“牙尖嘴利,”他打她一下。”全会有报应的。”
“不怕,从来没怕过。”她笑。
他到浴室,五分钟就出来,然后去房里换衣服,焕然一新的再出来。
“可以走了!”他潇洒的站在那儿。
“费婷一定很满意。”她故意说。
“不要这么尖酸刻薄,”他笑:“人家是快为人妻了,我喜欢有什么用?感情该是互相的。”
我听人讲过,有一种女人是把人生的享受精心安排,把三十岁的搬到二十岁来,属干二十岁的又搬到三十岁去。”她说。
“完全不懂你说什么。”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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