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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一说,深眸由头至脚打量她纤盈得不象话的身躯“真不知道你这个老是偷吃蛋糕的家伙都把东西吃到哪儿去?光吃不长肉,简直浪费食物。”
前天她又在他面前偷吃他做的蛋糕,被抓包的她反一脸委屈的怪他做的蛋糕太诱人,她的手就是会不由自主拈来尝。自个嘴馋就算,一般女孩子对甜点的忌讳节制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就连堂哥常拿一些和果子请她,不管御果麻吉、日式泡芙或芝麻苹果卷,来几个她吃几个,这么会吃,却偏偏纤细得彷佛风吹就倒。
依他看,她再胖个六公斤他还嫌少。
“什么浪费食物?就是拥有怎么吃都不会胖的体质,我才能肆无忌惮的品尝蛋糕,我的朋友可是羡慕得很呢!”梁瑄和凯雯就常针对这点抱怨老天不公平。
“是哦,倒可怜了那些被你这个馋鬼扫进肚子的蛋糕了。”
“师父--”
“你到底上不上车?”
“我刚刚就说要了咩。”苗咏欢嘟着嘴跨坐上脚踏车后座“臭师父,蛋糕能被我吃是它们的荣幸你懂不懂?竟然说我是馋鬼哎唷!”脚踏车突然往前踩动,毫无防备的她小鼻子撞上前面的硬实背肌。
“抓好,等会跌倒我可不负责。”饶君羿一脚踩踏板,一只长腿踏地的停住车子,嘴角似笑非笑的勾扬着。要让这个已被他打断话,上车后仍执意没大没小叨念他,像只聒噪麻雀的徒弟安静点,他只好制造些“突发状况”以收成效。
为什么她有种师父故意整她的感觉?还说她万一跌倒他不负责,这是当师父的会说的话吗?
澳变轻扶他两侧腰际的主意,她两只藕臂交相环抱住他的腰,有些恶质的勒紧他。哼哼,这样她若跌倒,保证一起拖他下水。
低头瞥向她环扣他身前的手,饶君羿轻易的就看穿她的意图。“单纯的丫头。”
她如果够聪明就该晓得这样抓着他,倘若真有状况,她反而不好跳逃。
没拆穿她想陷害他的那一点心思,他轻松的踩动车子,随她勒抱去,暗自提醒自己沿途得更加小心才行,免得真摔伤身后的傻妞。
“你说什么?”苗咏欢没听清楚他的低哝。
“你很吵。”难得的轻快心情让他捉弄她捉弄得很顺口。
“我哪有!”娇声抗议,她像要烧穿他的衣服似猛瞪他后背,却在发现背上明朗许多的气息时,微噘的小嘴点上笑意。她轻轻的喊“师父。”
“想咬我?”
这个一点也不可爱的酷哥当她暴力女呀!不过她没跟他计较,兀自说道:“下次我带你到海边走走。”
“海边?”他将车子转个弯,骑上坡地的另一头。
她直盯他俊挺的宽背“像今天这样出来感觉不错不是吗?冬天的沙滩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师父不去试试太可惜,改天我带你去,怎么样?”
“再说吧。”
不是不要,表示有很大的商榷余地喽!她甜柔一笑“好,下次要去时我再跟你说。”
浅浅的、淡淡的,饶君羿线条优美的唇边那抹从刚才就保持着的似笑非笑弧度,忽弯扬成清晰可辨的笑弧,因为身后人儿那娇憨而令他感觉窝心的“我带你去,也因为她慧黠加重语气的再、说两字。
到海边走走吗?感觉似乎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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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柏勋正要出门赴女友的约,客厅里电话骤响,他只得旋身回去接应。
“不好意思呀柏动,这么唐突打电话吵你。”
是他的婶婶林端凤。“婶婶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随时欢迎你来电吵我。”
林端凤呵呵轻笑“借婶婶问一下,君羿在不在你那儿?”
“君羿?今天君欢休假,他不在家里吗?”
“他若在家不可能不接电话,打他的手机又没开机,我以为他跑来你这里。”
“没有。他不爱串门子,自从云柔走后,放假他也都窝在家里,要拖他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冷漠、孤僻,难以亲近,这即是失去挚爱后的君羿。
儿子性情上的转变她当然比谁都清楚。“那就奇怪了,君欢那边的电话也没人接,他上哪儿去了?”
“也许出门采购东西,婶婶若有急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谢谢你,不过要找君羿的是你叔叔,金控公司最近比较忙,他想趁君羿休假时请他帮忙负责评估几宗重要金融融资合作案以及并购案。我请他晚点再拨电话给君羿好了。”
“再麻烦婶婶代我向叔叔问好。”他有段时间没跟叔叔、婶婶见面了。
“这有什么问题,倒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林端凤忽然想起的道。
“什么事?”不会是
“我不是拜托你暗中替君羿介绍女朋友?都已经过这么久,结果如何?”
果然是这事。饶柏勋苦笑的倚向沙发椅背“我介绍了位学妹给他认识,可是我怀疑他有正眼瞧人家半眼,因为事后我跟他提起那位学妹,他连她长怎样都没印象。”
枉费他学妹施静虹直向他夸赞君羿帅,大有与他进一步交往的期望,无奈男主角丁点意思都没有,他只能撒谎婶婶前不久才为他订下一门婚事,好断去学妹的绮思。总不能残忍的告诉她,她根本没入君羿的眼,更不可能入他的心吧!
“唉,那孩子想打一辈子光棍吗?柏勋,看在婶婶的面子上,你再多介绍几个女孩给君羿,也许哪天他会看中意其中一个。”
这回他连苦笑都挤不出来。“我要是那样做,八成会被揍得进医院。”
林端凤怔了下,随即会意“君羿威胁你?”
“他说我绝对打不赢他。”够清楚明白又不容招惹的威胁了。
愕愣过后,她大大的吁叹口气“难道这辈子我注定要带着无法见自己的小儿子完成终身大事的遗憾进棺材里?”
入耳的沉重感慨令他不忍,饶柏勋柔声安抚“婶婶别这么悲观,我想一定有人可以解开君羿冰封的心。”
“这个人何时才会出现?我和你叔叔已经等了三年了。”见儿子失去往日的温文开朗,最心疼的是她和丈夫啊!
他略微沉吟“我一直有个直觉,或许咏欢能改变他。”
“咏欢?”
“苗咏欢,君羿前阵子收的学徒,很单纯率真的一个女孩。”
“女孩!”十足吃惊的语气“上周他是提到他收了个徒弟,我一直以为是男的,没想到竟是个女孩。等等,我记得君羿跟我说是对方像黏皮糖一样阴魂不散缠着他,他才收她为徒,可见他对她的印象不怎么好,她要如何改变他?”
饶柏勋眼里的笑饶富兴味“只要君羿不愿意做的事,对方再怎样阴魂不散也撼动不了他。”
“你是说君羿对那个咏欢有好感?!”
“婶婶,我可没这么说,你千万别跟他提这事。”他可不想被踹得凄凄惨惨。
“那你又说苗咏欢能改变君羿?”都什么紧要关头,这孩子还寻她开心。
“我说了是我的直觉,总感觉他们师徒能擦出什么火花,君羿会有所改变。”也许君羿自己没发觉,但他就是觉得他对苗咏欢不经意表现出来的那股纵容,不像师父对徒弟,反倒添了抹男人对女人的蒙眬色彩。静观其变,或许两人真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
是这样吗?直到挂上电话,林端凤仍满腹质疑,她那个不若三年前温和的小儿子,真会因他新收的徒弟而有所改变?可是柏勋又说他有第六感
“不是吧?如果我没记错,柏勋的母亲前些时候才说他凭直觉报给她的乐透名牌,每期都让她杠龟”
天哪,他的直觉还能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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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静的山坡上自在轻松的兜逛许久,苗咏欢原想趁饶君羿心情似乎还不错的当下,再拉他到淡水海边散步,不过怕太躁进反而惹得他不高兴,因而作罢。
没关系,慢慢来,师父今天肯出来晒太阳,改天就会再同意外出,她相信他身上不知为何隐现的忧愁抑郁,会渐渐散化、消失的。
突然有股很想做蛋糕的冲动,结束踏青后,苗咏欢央求她师父载她到君欢洋果子坊,她兴致勃勃的自己动手烘焙,她酷师父则随她去的坐在一旁静阅杂志。
只是做一个小盘子大小的蛋糕,从准备材料到烤好,挤上最外层的奶油,她足足花费将近两个小时就是了。
“师父,你看!”望着自己顺利完成的蛋糕,苗咏欢笑开怀的喊。
抬头映见她如山间百合灿烂的笑颜,饶君羿有剎那间的失神,方才意会她要他看她的作品。放下国外烘焙杂志,他起身走向她,意外瞧见她做了个外观看起来还不错的蛋糕--虽然上头的奶油挤花技巧不够纯熟,花纹有些歪七扭八,但白色、紫色与咖啡色的挤花点缀,倒是很成功的视觉搭配。
“此起上回的杯子蛋糕,这次的成品好多了。”之前她说想做蛋糕,他想让她多做摸索也好,遂随她自个忙去,没料到她能做出个颇为象样的成品。
“不晓得吃起来怎么样?”自问着,她取来干净碎花瓷盘,拿刀切块蛋糕,用叉子试吃一口。
“怎样?”他低问。
她眉开眼笑的点头“还不错吃耶!师父你吃一块看看。”
“不用了。”
“我没骗你,真的满好吃的。”她热络又期待的将手上的盘子递向他。
浓眉顿皱“我不想吃。”
她跟着蹙眉“我知道你不大吃甜点,可是难得我这次做得这么成功,你总该意思意思尝几口捧一下场。”
“吃了也没用。”他根本尝不出酸甜味道。
苗咏欢微微傻住,师父是指她的烘焙技术难登大雅之堂,他吃了也没用,懒得试吃?
一股不甘心之气由胸口冒出,她想也没想的挖口蛋糕进嘴里,在他就要转身走开时,双手攀住他的颈子,拉下他,将唇瓣迭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