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往院长办公室的途中,夏晓衣忍著快爆发的情绪,一路与护士们点头招呼。必上院长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笑容瞬间消失。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气极地将资料用力放到桌上。
别以为她是实习医师,就可以任由他吃得死死的,她也是有脾气的!
“我有吗?”
孟拓就坐在办公桌后面,没有起身安抚,只是淡淡的挑眉。真难得,她也会发脾气。
“还说没有!?你明明答应我不公开的!”她绕到他身边怒道。
“我是答应你不公开,可我没说下班后不能找你。”他仍是一脸平和的看着她。
他还以为需等上一阵子,她才敢大声跟他说话。这是好现象,表示两人的关系正在拉近中。
“你要我上来陪你,如果让人发现了,那跟公开有什么两样!”她有种被要的感觉。
“还记得你刚到长崎实习的时候吗?”唉真不知该说她想太多,还是该说她脑筋转不过来。
“你不要转移话题!”她低吼道。
“回答我。”他的声音持平,却带著不容抗拒的坚持。
她瞪了他奸一会,才不甘不愿地闷声道:“我记得。”
“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严厉?”相较于她的气急败坏,他一派的轻松。
“对!”她回得直接,才不管他怎么想。
“别人呢?我想别人应该也这么觉得。”他不是没听过院里的传闻,大家都因他的严厉,对她寄予无限同情,而很多同期的实习医生,个个都抱著庆幸的态度,没有遇上他。
“我怎么知道!”她鼓著脸。
“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拿资料上来的原因,打开看看。”他把资料栘到她面一则。
她打开来,发现里头是医学研究报告。“这是”
“这是c大医学部寄来的资料,你若是觉得陪我工作太无聊,可以把里头内容整理一次,明天我要用。”
她一脸疑问,他要她上来,是要她来工作?
“你不是怕公开吗?那么我就留你下来加班,相信没有人会说话。”就算有人说,也只是同情她而已。
怎么看,牺牲形象的人都是他。
“这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她终于反应过来。
他但笑不语。
忽然间,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刚刚脾气真的发得莫名其妙、很没道理,可是他为什么不早解释啊!
他笑看她恍然大悟的脸,伸手拉她坐到自己腿上。
“你为什么不早说?”她轻声抗议。
“你好像没有给我机会说。”他的长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提醒她不分青红皂白就发火的是谁。
“才怪!你一定早就想到了!”她现在怀疑,早上他要她说服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方法了,只有她还傻不隆咚的,被吓得要命。
“我也以为你这么聪明,应该也会想到。”他笑她。
“你好可恶!”他的笑容让她奸想打人。
他无视她的怒气,仍旧笑着。“现在你是要陪我,还是想做这份工作?”
“我工作好了!”有点赌气,她拿过资料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抱住,无法动弹。
“让我起来!”她扳著他的手。
“你就在这工作。”他坚持。
“你不是要工作?我坐在这里你怎么做事?”她噘起嘴,瞪著他。
“既然我的事由你来做,这位子当然是你来坐。”他耸肩笑道。
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她眨著眼,愣愣看着他。“你”因为要她作陪,所以他才如此花心思吗?还是一切是她想太多?但不论答案是什么,一股隐约的甜蜜已缓缓由心底流出。
“现在开始吧!做完,我带你去吃饭。”他轻转她的头,让她的注意力放到资料上。
“如果说,我现在肚子就很饿,你可以帮我整理吗?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她又回头,这次放软了音调。
“当然。”她莹亮的眼眸勾动著他的视线,两人对望许久,他不禁低头攫取她的唇。
结果,他俩空著肚子许久,因为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整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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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拓的召唤成了常态。
不管夏晓衣到哪一科实习,他都占据了她的下班时间,以至于全院的护士都对她投以辛苦的眼光,而她只能用心虚的笑容接受。
表面上她好像被孟拓压榨得很惨,天天都有外务要忙,天天都被盯得很紧,可只有他俩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没错,身为院长,孟拓非常忙碌,但他也非常懂得利用时间,他拉夏晓衣作陪,他们寓工作于乐,常常吻著吻著便忘我,情感的交流与日俱增。
他不是柳下惠,:心爱的女人当前他无法坐怀不乱,但每每进行到最后一关,高涨的欲望即将凌驾理智时,他总想到他们才交往不久,进行太快恐怕会吓著她,最后只得硬生生压下想要她的渴望。唉,他这样的坚持与情操,已经可以晋升圣人阶级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坐在另一头帮孟拓打电脑的夏晓衣,忍不住发问。他已经盯著她看很久了。
“没有。”他摇头,目光仍定在她脸上,越是凝望她,越是觉得她美,有种让人想贴近的美。
“别看了啦!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做事啊?”她发出娇嗔,脸颊浮现些许红晕。
自从那天她朝他发脾气后,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或者应该说,她对他说起话来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也敢对他撒娇了。
而他呢,对她的笑容变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板著脸。虽然他从不讲甜言蜜语,举止中却处处带著宠溺,让她觉得好甜蜜。
他知道她害羞,于是收回了视线,把注意力放在公文上。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夏晓衣敲完最后一个字,存档完才开口:“呃,今天,我可不可以先走啊?”
“嗯?”他拿笔的手一顿。
“人家已经很久没有准时下班过了耶,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现在她的宿舍跟旅馆没什么两样,功用只在洗澡和睡觉而已。
“听过一些。”院里的八卦从来没停过,他向来不以为意。
“那你真的想让人这么说你吗?大家都说你虐待我耶!老丢一堆工作给我,不让我奸过,有些护士还会问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呢!”
她替他觉得无辜。
“你觉得我虐待你,让你不好过了吗?”他将她拉到腿上坐著。
“我是说别人呐,又不是我的想法。”已经习惯他这动作的她,很自然地将手放到他肩上。
“既然是别人的想法,我何必管?我只要管你怎么想就行了,除非你是在抱怨我将你绑在身边。”他只关心她的想法。
“没有啦!我才没有这么想。”她摇头否认。
“还是你想通了,决定公开一切,还我清白?”恋情保密不是他的意思,澄不澄清,对他根本构不成任何影响。
“讨厌!你明知道我没办法!”她忍不住槌他一下。
“话是你起的头。”
刚刚想帮他澄清名声的是她,他不过是提供一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已。
“我只是不想你被误会嘛!”她嘟嚷道。
“事已至此,就没什么好说的,真的内疚就补偿我吧。”说完,他即封住她的嘴。
与其讨论这种无意义的事,不如做点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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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与她分手过的男人,就属孟拓最无情。
她进了长崎之后,他当真对她不闻不问,连偶尔在长廊遇见,也无视于她的存在,冷然经过。
这与她的想法差之千里。
原以为她提分手、先进长崎,就可见机行事,没想到孟拓真的当她是透明人,如此一来,她怎么坐上院长夫人的位子?
幸亏院里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分手的事,还当她是孟拓的女友,这点对她还有利,若是有人在这时候接近她,她便可以指称对方是第三者,并利用舆论的压力逼退对方。
刘丽菁心头打著如意算盘,一早未到门诊时间就到医院,打算与孟拓好奸谈谈。
“是你。”听见开门声,以为是晓衣跑来,孟拓抬头相迎,见到来人,笑容随即消失。
“你在等谁吗?”刘丽菁敏感的追问,语气仍像过去一样娇柔。
“有事吗?”他直接跳过她的问题,质问目的。
“不请我坐吗?”无视他的冷淡,她微笑以对。
“请便。”他随意比了下抄发。
“拓”
“刘医师,注意你的称呼。”他沉声提醒。
“拓,我后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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