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牵缘独羽往沙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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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驶结束，请在离开时检查落锁。”</p>

    古羽从银白色，以大几何面构成的双座跑车中起身，蜂翼一样的车门平滑地落下并扣回车身，她又似命令一般看来眼车体，车子便又自己缓缓开动，驶入并不算宽敞且有些黑漆漆的车库中，随后熄灭了车底宝石蓝色的灯带。</p>

    她的住所位于花家地居民区的顶层，是个不大的椭球形别墅，半嵌在一个人工堆成的小山坡顶。从大门进来有两道林墙，之后是一片和山体以及别墅融为一体的草坪。别墅露出山头只有一层多的高度，除了车库还以一道门。</p>

    站到门前，古羽未做任何指令，金属光泽的门便平移到一边，贴着樱花颜色壁纸的玄关上开启几盏白色筒灯，将悠长的楼梯通道一点一点照亮。楼梯下大厅的洁白地板映着窗外的星光，不过古羽并未往楼下走，而是站在玄关，等大门自己关上，随后玄关的地板开始缓缓下降，樱花色的壁纸变成了蓝灰色的金属板墙壁。数十秒后下降停止，金属板上开启一道门，借着一点灯光看过去，门那边是一片空旷而黑暗的空间。</p>

    “欢饮回来，小羽。”空旷的黑暗空间里传来有点书卷味道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不远处一盏昏暗的灯亮起，等下一台咖啡机里升起白色的瓷杯子，随后一道褐色的细流开始注入杯中。</p>

    “少点糖。”空气中荡起咖啡的香醇，古羽不去管还在阴影中的周遭，径直向咖啡走过去。</p>

    “看来今天的事情还算顺利。”</p>

    古羽哼了一声便捧起咖啡。</p>

    “你又发现有趣的人了？”</p>

    古羽把咖啡墩在桌子上，“别没事翻人记录行么？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恶趣味。开灯，要不让你也断电。”</p>

    “哪个自称小姑娘的说自己喜欢黑暗来着？”中年男子的声音里满是调侃的语气，随之头上的灯一片片亮起，将淡淡的白色灯光充满整个空荡的空间。</p>

    这片空荡的空间有二百平米左右，混凝土的房顶，灰色塑胶的地面，灰蓝色金属板的墙体。古羽所在的咖啡机位于空间正中，周围还有烤箱、冰箱以及储存相关物资的机器，将这里围成一个L型的小空间。对侧是一张同样为L型的办公桌，桌上有一部固定计算机终端，两本纸质版的书，宽敞的桌面上便再无其他什么。</p>

    余下的空间同这桌面一样空旷，塑胶地板上除了有跟电路板一样的切割痕迹，以及很多小墩轮碾压过的印记外，便什么都没有。四周墙壁也都是一个模样，若不仔细分辨，根本瞧不出哪里有门。</p>

    “又要去那个世界？”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天花板、地板等各个地方同时传出。</p>

    “是啊。”</p>

    “你最近解决事的时间可是越来越长了。”</p>

    虽然前面就有羊绒面料的转椅，但古羽只是往烤箱上一坐。“放了你几天不管，你就这么多事儿了？”</p>

    “可只是为了一个程序，有必要和这么多人打交道么？”</p>

    “你以为只凭一张嘴就能说动袁启之这种靠理想活着的人？他周边这些人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能用到。”</p>

    “可我觉得是你有些贪恋那边自由的时间。”</p>

    古羽有些不悦，“我还觉得你就是个傻机器，懂不了人际关系潜在的影响呢。说来我是不是该把那个人性系统拷贝一份，拿回来给你升升级？”</p>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是觉得，只是个程序的话，你直接查询到他的服务器，然后捣毁程序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和这么多麻烦的人交流？”</p>

    “你还真是个功利的机器！要知道我现在做的才是正常人类应该做的事情，怎么说好歹我也算是个人吧？”古羽说完，中年男子的声音久久不发。“行了，我不是针对你。”</p>

    “我只是担心，你最近几件事情处理的过程中，情绪变化比之前的要增加不少，开始有些回归你一开始时的状态。”</p>

    古羽片刻沉默，但微笑渐渐从嘴角泛起，将她方才冷若冰霜的脸温暖了一点。“你或许懂不了，人终究是人，生长在骨头和血肉里的东西和你这种程序设定的东西不一样，会随着时间或沉淀或发酵，于是有些东西根本逃不了。”</p>

    “可你说的这些人不都已成了失败者？”</p>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说到的你不是人，不会懂有时候一直成功倒不如失败来得舒服。”</p>

    “你这样让我觉得没有逻辑。”</p>

    “逻辑？只靠逻辑说事是你们的专利。在‘逻辑’这个词还没发明之前，人类就已经学会思考了，只不过是几百年前喜欢用逻辑思维的西方人将他们的思想推广到世界范围，并用这种东西建立了很多学科，发明了很多东西，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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