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相比,受这一剑本是应该……”</p>
听闻此话,绯烟的眉头微微一皱,努了努嘴,想到之前火和木告诉自己的种种,声音不由得有些提高,“怎么就应该了?那些事是宁悠做的,与你何干?受这一剑,你又是为谁恕罪呢?”</p>
尉迟慕缓缓地睁开眼,与绯烟稍稍拉开一些距离,眼眸中略有些疑惑,“烟儿,你怎么会这么想?”</p>
忽地察觉到自己前后态度与话语的转变有些矛盾,绯烟抿了抿唇,不知该从何说起。</p>
盯着眼前的女子又看了许久,尉迟慕终是轻叹了口气,重新将绯烟拉入了怀中,“我亲手给你喂药,让你承受那般苦楚,又没将前因后果说清,让你一人面对种种险境。依我看,烟儿的那一剑,实属是轻了……”</p>
绯烟闻言,伸手轻推了一下面前的胸膛,下一秒便毫不意外地听见了男人因疼痛而发出的吸气声,她这才抬眸,将尉迟慕看定,“你因这伤,已经睡了整整五天了,还算轻?差一点,你就回不来了,你知道吗?”</p>
抬手将女子的手握住,尉迟慕苦笑一声,“疼……烟儿,你轻点……”</p>
“轻?”绯烟白了男人一眼,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走到桌前,取了药瓶和纱布,“刚刚还说什么,那一剑轻了……”</p>
可是话还未说完,绯烟却是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拥住,手中的动作瞬间一顿,惊呼道,“你在做什么?你还不能随意走动。”</p>
“呵……”尉迟慕揽着绯烟的肩头,轻笑一声,“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烟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嘛?”</p>
绯烟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生怕让他用劲将伤口撕裂,听她说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担心?是啊,担心大名鼎鼎的信陵王在这里有什么闪失,那我的罪过就大了。”</p>
听这话,尉迟慕伸手将绯烟手中的东西拿过放下,将她转过身面向自己,俊容上带着些许暖意,“烟儿。”</p>
“干嘛?”</p>
“烟儿……”</p>
“什么事啊?”绯烟耐着性子回应。</p>
“烟儿……”尉迟慕的嘴角噙着一丝浅笑,虽脸色苍白,但仍旧让绯烟心尖一颤,“醒来能看到你,我很高兴。”</p>
好不容易说服尉迟慕回到床榻上,并且手忙脚乱地给他换好药,绯烟这才歇下来。</p>
不禁有些面红心跳,不知怎的,经历过这些,尉迟慕似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总爱说一些奇奇怪怪,让人容易脸红的话,而且那个眼神深情得实在让绯烟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人,伤口分明在胸口,她怎么觉得……尉迟慕更像是脑袋伤到了呢?</p>
接连几天,绯烟走到哪,尉迟慕就想跟到哪,哪怕被绯烟勒令在床榻上休养,他的目光也会一路追随着女子的身影。</p>
这日,绯烟熬好了药,来到尉迟慕的床榻边,素手端着瓷碗,用小勺舀了一勺药汁,凑到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了,才递至尉迟慕唇边。</p>
望着这般的绯烟,尉迟慕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女子的皓腕,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接过那碗药汁一饮而尽,随即稍一用劲,将绯烟拉上了床榻,圈在怀中,不由分说地将脸埋在了女子的颈窝,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绯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p>
“你这是做什么……”绯烟呆了一呆。</p>
尉迟慕懒懒地抬起头,眸子中映着女子的脸庞,“烟儿,能遇上你,是我尉迟慕今生最大的幸运。”</p>
“噗,”闻言,绯烟忽地笑了,伸手佯装不满地推了他的胸膛一下,“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别闹,放我下去,晚膳……啊……”</p>
可话还未说完,却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她的后背便着了床榻,而尉迟慕则是双臂撑在她的双耳边,眸色微闪,俯视着她,男子如墨的长发散在脑后,平白地添了几分邪魅之感。</p>
“你这又是做什么?”绯烟一惊,目光有些闪躲。</p>
将绯烟的神情看在眼里,尉迟慕轻笑一声,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带着些许勾人的意味,“本王左思右想,此生怕是只有以身相许,才能偿还你为我所做的种种了。”</p>
绯烟一愣,意识到尉迟慕接下来可能要做些什么,她不禁面色一红,伸出手指想去戳男人的胸膛,却是半途被男人截住,握在手心中捏了捏。</p>
就在周遭的气氛渐渐暧昧时,忽地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门应声而开,火的声音急急地传来,“王爷!王爷,有急报!”</p>
看着面前人迅速黑下去的面色,绯烟偷笑一声,扭头便看见神色呐呐,不知改进还是退的火,满脸的惊惶站在原地,“王爷,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