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烟望着面色惨白,唇色青紫的尉迟慕,一颗心顿时如同被千万火把炙烤般疼痛,怎么办?原先嗜血发作时,总是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眼下,结合了蜂狼蛛毒,尉迟慕的头发已然全白,可丝毫没有先前嗜血发作时那般痛苦,而是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中,且身体一半如坠寒冰,一半如同被火炼。</p>
不管怎样,眼下最主要的是先去除蛛毒,绯烟心中想着,便着手撕开尉迟慕的衣袖,随即看见那衣袖下血肉模糊的伤口,绯烟的心中又是一滞,这该有多疼啊,她虽然看不到男人当时神情,但联想到他全身那剧烈的颤抖,便知被蜘蛛划到的这一下,他所遭受的痛苦,绝不比嗜血毒发作的痛来得轻。</p>
由于手边没有干净的水和布,绯烟没辙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来给他去除侵入体内的蛛毒。她雪白的贝齿微一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因疼痛险些落下的泪珠,更加心疼尉迟慕,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住,尉迟慕该有多痛苦。待唇齿间的血腥味越发浓重之时,她拿出尉迟慕之前给他的绢布吐了口血水在上面,粗略的清理了一下伤口附近的血水和碎肉,接着眼一闭,将在鲜血的映衬下更显饱满的嘴唇贴上了那道骇人的伤口。</p>
感受到男人发烫的肌肤,绯烟心中一横,用力地吮吸起来,一股腥臭味在她的嘴里蔓延开来,冲的她一阵反胃,险些作呕。一口一口地血水吐出,伴随着刺鼻的腥臭味,绯烟的脸色渐渐苍白,终于等到将最后一口血水吐出时,她抬眼望去,男人的唇色虽依旧有些青白,但较之之前已经好上不是一星半点了,她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才稍稍松了松。但就是这么一松,一阵眩晕感却是涌上心头。绯烟不免苦笑一声。</p>
虽然她的血有解毒的功效,但是这蛛毒却比她想象中的要烈很多,所以蛛毒从口入,她也无法做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绯烟一愣继而抬眼望去,来人正是先前将那金刚引走的火和木二人。</p>
“王妃,可算是找到你们了,你不知道,那金刚和我们缠斗得好好地,突然大吼一声就不……”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但是说到一半声音却戛然而止,继而惊讶的问道,“王妃,你的嘴唇!”</p>
闻言,绯烟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但是心下却安心了很多,还好火和木赶来与他们汇合了,不然她对尉迟慕现在这个情况还真是束手无策。绯烟冲随后而来的木摇摇头,无力地道,“王爷中了蛛毒,引发了他体内的嗜血,快带着王爷先寻一处水源,其余的事我稍后再与你们细说。”</p>
一听说自家的主子嗜血毒又发作了,火和木连忙上前,将尉迟慕扛起,匆匆地往不远处的一处溪流边而去。</p>
来到溪边,绯烟先是用冰凉的溪水将自己的脸同手清洗了一番,然后吩咐火和木将尉迟慕平放在溪水旁,用浸湿的布给其清洗了一下伤口,随即从怀中摸出治疗伤病的药,给他手臂上的那处伤上了药。</p>
虽然她已将尉迟慕体内的蛛毒几乎清除,但是除了唇色变回原先的颜色外,尉迟慕整个人还是陷入沉沉的昏迷中,脸色惨白得近乎半透明。这种异象是火和木从未见到过的,两人不免心急如焚,木还能忍得住,但是火在急躁的性子驱使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妃,你确定王爷他这是嗜血发作吗?为何脸色这般奇怪啊,我从来没遇到这样的情况?”</p>
绯烟也不瞧他,只敛了眉眼,伸出手去搭尉迟慕的脉,尉迟慕中了蛛毒牵引起体内的嗜血一同发作,身体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他依旧运用残留的内力让他们从洞穴落回地面,也就是最后内力的牵动,使他的身体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境地。虽然蛛毒已然不成大碍,但是这嗜血毒似乎和蛛毒产生了什么特殊的反应,导致她现在也无法判断自己的血是否能够压制得住他体内毒的发作。但是可以确定地是,若不及时做出应对,护住尉迟慕的心脉,他定会有生命危险。</p>
行医这么多年,这般棘手的病人,她真的是第一次遇见,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夫君”,是她毕生的依仗。绯烟又何尝不着急,但是眼下着急也没有用,她深吸了两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如同走马观灯一般掠过种种,最后停留在一物上——金针。</p>
如获大赦般,绯烟的眼中涌上一丝喜意,“木,快把我的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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