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不听!”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
“我警告你,不许泄露人家的秘密!”
“不会的,不会的。”
“你发誓!”
“没必吧……”
“发誓!”
“好好好……我对着桌上的海鲜发誓,要是敢把你的尿床的秘密泄露出去,让我这辈子都吃不上这么正宗的海鲜!”
“不许说那两个字!”
“不说,不说……”
“哼!这还差不多!我回去完成作业了!什么破镜子!下次把它丢掉!卖这种东西的商家一定要给差评!”
秦曜:“小姑奶奶一路走好!”
顾音音气哼哼地下楼去了,秦曜估计一个星期之内,她都不好意思再踏进骨佛堂的门槛了。
送走了炸毛儿的顾音音,秦曜垮着脸,无奈地去了洗漱间,洗手回来,桌边坐好。
乌鸦已经就位,等着他一起开餐呢。
一人一鸟互相尴尬地看了一眼,秦曜板着脸拿起筷子,尾端在桌上敲了两下,“我先给你提个醒,不许把顾音音尿床的事情说出去,否则我又要替你背锅。”
“那小姑娘尿床根本不是新鲜事,老夫早就知道。身为长辈,老夫这点涵养还是有的。”乌鸦摊着翅膀极力辩解。
“你早就知道?”
“老太太活着的时候给她看过,她属于先天性骶骨闭合不全,这中情况在儿童群体中并不罕见,骶骨闭合不全的孩子觉醒神经不敏感,晚上睡觉就容易尿床。老太太说了,这种病不用治,等过了十八岁自然就好了。”
“十八岁要是好不了呢?”
“那就等二十岁,总之会好的。靓仔,你在担心shěn mo?”
秦曜抹了一把额头,表情看起来有些拧巴,“……吃饭。”
“喜欢上妹妹了?”年老成精的乌鸦看穿了秦曜的心思。
乌鸦察言观色,会心一笑,“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说过,那对姐妹花都很不错,大有大的风情,小有小的伶俐,你姑奶预言的‘仙羊劫’怕是和她们姐妹有关。”
秦曜眼神飘忽了一下。
“靓仔,你的眼神泄露你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近水楼台,你怕是惦记着花开并蒂,梦想着齐人之福吧?不要害羞,胆子放大一点,这里是thailand。”
秦曜不理会乌鸦的调戏。
“我觉得姑奶的占星预言应该和杨仙仙有关,首先她姓‘杨’,而且名字里带着仙字。”
乌鸦叹道:“你说得似乎也有道理,别的不知道,但这个女孩儿的名字取得不好。”
“怎么不好?”
“取名是大有讲究的,男不带天,女不带仙,这句老话你没听过?杨仙仙,从小无父无母,红颜薄命啊……”
秦曜怔了怔,不置可否。
“对了,老板,你上辈子叫什么名字?”乌鸦啄着扇贝,随口问道。
秦曜端起手中的啤酒,默默地喝了一口,声音闷闷地说了句:“……秦天。”
“咳,咳……”乌鸦呛了一下。
本想卖弄一下学识,结果把嗑唠死了。
乌鸦强行转移话题:“别只顾着自己喝酒,帮老夫把酒倒上,我陪你喝。”
“你是员工,我是老板!”
“那就请老板体恤一下员工。”
“喝啤的?”秦曜晃了晃手中那罐大象啤酒,“冰凉解渴。”
“你身后的柜子底层,有半瓶茅台,有劳。”
秦曜撇着嘴,“你是泰国土着,怎么喜欢喝白酒。”
“我的酒瘾你是姑奶培养出来的,你姑奶在世的时候,我日子可滋润了,每天就是陪老太太喝喝酒,聊聊天。”
乌鸦当着新主念旧主,拿话给秦曜听。
秦曜:“乌鸦哥果然是个念旧的鸟,为了成全你这份心意,本老板决定,你的年终奖不涨了,按旧主的标准发放。”
“别啊,别啊……老夫一时失言,开玩笑的,开玩笑,您别当真。”嘴贱闪了舌头的乌鸦痛心疾首,“老板,您有您的厉害之处,长江后浪推前浪,骨佛堂在老板的领导下,业绩辉煌,咱们可以提前过年了!”
“这样了不起的老板,人又靓,能力强!整个唐人街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老夫敬您一杯!”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秦曜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对付乌鸦这只嘴贱的鸟,要时不时敲打一下才行。
喝着酒,吃着海鲜,话题从马屁聊到了镜子上。
经过今天的三方验证,得出结论——这面铜镜能够反应出一个人烙印灵魂深处的记忆。
秦曜接管的这具身体死因成谜,生前的部分记忆丢失,只对魂穿夺舍醒来时的记忆特别深刻。
乌鸦修行三十年,最终渡劫身死,死亡时的恐惧噩梦般地烙印在它的脑海里,已成挥之不去的执念。
顾音音更不用说,尿床是她从小到大困扰的心病。
秦曜知道镜子是姑奶留给他的又一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