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还在阵阵隐痛,秦曜意识到是自己太过自信了。
在这里布阵的巫师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而且已经留下警告,自己初出茅庐,谨慎起见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今晚也算此行不虚,秦曜决定先离开这里,毕竟拎着装着骷髅头的袋子在外面瞎转悠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经过春田花店后门的时候,秦曜停住脚步,他注意到花店后门上并排贴着三张符咒。
符纸已经褪色发白,看来已经张贴了很长时间。从图案上来讲属于驱鬼辟邪符,姑奶和两姐妹关系匪浅,这三张驱鬼辟邪符想必是出自老太太之手,难道老太太也知道168号楼下的秘密?可日记中并没有相关的记载……
有老太太出手布阵,想来姐妹二人的住所是安全的,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倒是那堵被巫师设下警告的墙壁勾起了秦曜极大的兴趣,之前他曾经设想过会不会是砌墙藏尸,墙里面藏着一具无头的尸体。
高温环境下尸体腐败,尸液渗漏,吸引了外界大批逐臭的苍蝇。
表面上看这样的猜测合情合理,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说不通。
谁会愚蠢到把尸体藏在商业大楼的走廊里,这里可是唐人街啊,地下室已经挖好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希望被人曝光吗?
秦曜再次来到走廊尽头,后背齐着墙根站立,以均匀的步子向前走去……
“1、2、3、4……”
秦曜在心中默数着步子,出了大楼,在取齐的位置向着大楼边缘走去。
最后一步落下的时候,秦曜心中有了判断。
泰国属于热带地区,这里的建筑外墙厚度不会超过25公分,刚才测量时这栋楼的内外相差也只有半步的距离,说明墙壁的厚度是正常的。
砌墙藏尸的猜测果然不成立。
时间已经很晚了,秦曜揣着疑问,提着绣花的布袋穿过大街。
***
回到骨佛堂,推开店门,听见雕刻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扑腾。
店里进贼了?
秦曜眼皮一跳,不等他上前,雕刻台后猛地飞起一道影子。
竟然是夜半归家的乌鸦。
乌鸦在半空中歪歪斜斜拍打着翅膀,最后一头栽在秦曜脚下。
这鸟儿耍什么酒疯?
起初秦曜以为老家贼又喝高了,结果仔细一看则不然,身形虚幻的章鱼小八趴在乌鸦的背上,八条触手,死死地勒着乌鸦的脖子和翅膀。
乌鸦被勒得两眼翻白儿,躺在地上拼命挣扎。
两个家伙怎么打起来了。
秦曜连忙拎起地上挣扎乌鸦,“小八,松开!不要这样!它不是敌人!”
秦曜一手抓着浑身滑腻的八爪鱼,一手抓着乌鸦,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两个打红了眼的家伙分开。
最后,小八被送回到鱼缸,赌气钻进骷髅头里不出来了。
乌鸦呼吸粗重,身上羽毛被扯掉了好多,样子十分狼狈。
雕刻长桌上还洒着一滩黑色的墨汁。
“老板,你养了个什么东西!差点儿要了老夫的命!”乌鸦声音愤懑,抢先告状。
秦曜也不急着开口,把手中的袋子放在长桌上,说了句:“你先休息一下。”转身去了卫生间拿着抹布回到现场,一边擦桌子,一边问: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老板,你可要为老夫主持公道。老夫回来……发现台子上多了一只鱼缸,好奇之下飞到跟前多看了几眼。结果那可恶的八爪鱼突然从里钻出来,喷了老夫一脸臭哄哄的墨汁。”
“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
“是它先动手的,想要勒死老夫!把老夫吃掉!”
乌鸦情绪激动。
“冷静,冷静,一把年纪的鸟了,说话还喷口水,有失你首席员工的形象。”
“老板,老夫凭白受了欺负,你可要为老夫做主啊!”
秦曜看了一眼悲愤如丧考妣的乌鸦,表情寡淡,这鸟儿的话不能尽信,但小八不会说话,这种处理无头官司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手指在鱼缸壁上敲了两下,“小八,小八……出来,介绍个老伙计给你认识。”
过了几秒钟,八爪鱼从骷髅头里探出脑袋,眼神戒备地盯着鱼缸外的死对头。
秦曜指尖黑死之气流淌,小八急吼吼地扒着缸沿把头探出缸外,两腮蠕动隔空吸食着秦曜指尖的黑气。
秦曜一边喂食小八,一边“批评教育”:
“小八,这位是乌鸦哥,你们两个是店里唯二的员工,今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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