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破天荒的思念着一个三番两次强调出自己不再贞洁的女人,他几乎要嘲笑起自己的失心疯,当是枪伤后的高烧引发后遗症。
恬华的主动献身他欣然接受,少了一个女人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他是道上鼎鼎有名的狂鹰,岂会受制于司法界的女法医。
纵情了三日,他把心中的郁气发泄在全然的性爱当中,当安活华因鞭伤而承受不住他几近凌虐的粗暴后晕厥,他发现他想要的女人不是她。
一张谈热情适的清冷面孔跃上脑海,他知道非她不可,他的身体渴望她。
趁着夜色,他不由自主地来到有她的地方,望着法医室不灭的***,他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踏上代表正义、公理的地方,黑与白似乎不再明显。
她和记忆中一样美得令人想收藏,黑玉般星眸闪着璀璨光芒,吸引人的目光久久无法忘怀。
不要别人就要她,如同一块完美的晶石不经由他允许擅自发光,扰乱他正常的作息和思绪,一颗心想着的是如何用双手抚遍她雪白身躯。
现在她在眼前一身血污,可是他却不觉污浊,反而发现她在浊世中有另一种飘忽世俗的纯净美,独自在秋风中绽放自己的颜色。
她该受宠若惊,她是他第一个不计较是否为处女身的女人,并纾尊降贵的前来直告决心,她的保存期限应该比其他女人长吧?
“仇先生的伤势好了吗?”打不死的蟑螂,惊人的复元力。
果然祸害都不容易死。
“仇琅。”
她挑高了眉不作表情。“仇琅先生,你大驾光临小小法医室是为了看我开膛剖肚吗?”
“去掉先生,我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或是单名琅。”他扯掉口罩为看清她整张脸。
言醉醉恼在心底,神色尽是不耐烦。“以你的身份地位不怕没女人暖床,何不移尊就驾另寻芳草。”
“我就是要你,你必须跟我走。”天涯海角,直到他厌倦。
“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做。”她指指解剖台上不奢一物的女尸。
“我比她重要,她不过是个死人。”刚一说完,一阵阴风骤起。
“在我眼里,死人比你重要。”他们在阳世徘徊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水落石出前。
忽明忽灭的灯管让向来不信邪的仇琅心生异感。“你不怕吗?”
“天生正气何足畏,如果你指的是鬼魁之说。”在她刀下的尸体全是死因不明,他们怎会攻击欲为其伸冤的人。
“你见过?”什么天地有正气?在他看来不过是自我膨胀的夸言,不足采信。
她的视线越过他看向葯物柜上方、“见过几个,解剖室的阴气重。”
是之前送进来的少女,好像叫于婉婉吧!
“你在看什么?”顺着她视线看去,只见一片白墙。
“她不让你看,你是看不到的,她怕你。”所以躲到最远的角落捲抱着膝发抖。
谁说鬼可怕来着,鬼更怕人。
“怕我!”她在说什么鬼话?她能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
“你身上的戾气和杀气连活人都怕,她当然没理由不怕。”她低下头继续未完的工作。
仇琅不容许她忽视他的存在,倏地托起她下颚。“为什么你不怕我?”
“你要我怕吗?”也许她该配合一下,男人最受不了无趣的女人。
“不。”一开口,他惊讶自己对她的纵容,他不希望她怕他。
很好,不然她得请教人家“怕”是什么感觉。“麻烦你退一步,我拿不到线锯。”
“言醉醉,我说的话你没听懂是不是,我不要你工作。”只要看着他。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不工作你养我”她顿了一下连忙补救。“呃!你还是离远些,别让脏血溅到。”
“我养你。”他刻意地贴近她的背,使她无法顺利的验尸。
她是怎么了,心跳骤然加速。“金丝雀的生活不适合我。”
很重的男人味挑动她的感官,她不好色已有多年,总不会因为他出色的长相而心猿意马,那太离谱了,她的定力堪称如磐石,山摇地动带不走。
可是沉寂许久的情欲却因他而苏醒,说来太不可思议了,几天前的挑逗她都能以平常心看待,老僧人定似看他挣扎在要与不要之间,怎么一转眼天地变色。
是因为他的侵略性吗?还是浑身散发而出的男性气息,蛊惑她往下流的方面想去。
“法医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豪宅、游艇、金钻应有尽有。”她会像阔太太般享受众人的服侍和奉承。
“和你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但是成就感你无法供应我,我在我的专业领域里是最好的,没人可以否认我的杰出。”钱,她好像也不少。
太久没翻存招,外公的遗产,爷爷的教育基金以及信托基金她一直没动过,还有一群长辈硬塞给她“红包”和房地契,至少有九位数吧!
而且每个月的薪水加津贴是普通上班族的好几倍,整日窝在死人堆里没什么机会花钱,因此金钱对她的诱惑性不大。
但是他愿意牺牲一下勾引她,说不定她会把待不住的心动,愿意当他短期情人。
“女人不需要成就感,你只要取悦我就好。”在他的观念里,女人能做的事只有两件,暖床和生育。
她突兀地笑出声。“我的本事是气死圣人,想要我取悦你还不如赶紧去买条博美狗,它是我见过最诌媚的品种。”
“你认为我的话很可笑?”他的怒意轻易的因她的一笑而平复,这代表什么意由心?
他爱上她了吧!
不可能,他怎么会喜欢老想要气死他的女人,一张嘴又毒又辣,还能摆出最净然的态度,往往她在笑别人却在哭,伤人不用刀枪。
要她的原因是她够特别,美得对他胃口,如此而已,绝无其他因素。
他不爱她,他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仇琅不断地说服自己不爱她。
“不对,我觉得你的思想有研究的必要,要不要我介绍你认识心理医生,她比我漂亮十倍。”她堂姐。
“你是指我精神有病,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抬高她美丽脸蛋,他的食指摩挲着诱人的红唇。
真糟糕,她呼吸困难。“仇先生,时间不早了,你不用去扩展地盘吗?”
黑夜是恶的天下,魔性窜动。
“醉醉,你想我吻你尽管开口,夜晚能做的事不只是打打杀杀。”还能翻云覆雨。
“醉醉醉”多可怕的称呼,打小没人叫过她名字,家人都是连名带姓的直唤。“你叫我言醉醉或是言法医都成,别唤名字。”
他像是抓到她弱点的扬起诡笑。“醉醉,我们没必要那么生疏。”
打了个冷颤,言醉醉颈上的寒毛直竖,心里懊恼不已自曝其短,端着红蛋清人喝满月酒,亏大了。
“醉醉,你冷吗?让我来温暖你。”仇琅不容她拒绝地由后环抱她。
好想哭呀!“仇先生,别教坏小孩子,婉婉脸红了。”而她怕打翻昂贵的解剖器具。
男女力气有着先天的不公,同是四段的身手,败的大多是女人,鲜能在力道上取胜。
以她多年的学武经验断定,就算能与他打平也不可能占上风,她吃亏在持久战,平时的教学在于制敌机先而非杀人,光这一点她就赢不了逞凶斗狠惯了的他。
他的狠是为了保命、求生存,不像她只是拒绝不了人情压力才兼几堂课,教教警大学生如何学以致用,抢在最佳时机制伏犯人。
理论居多,实战不够,真要与真正的狠角色力拼是讨不了便宜。
“谁是婉婉?”瞧她煞有其人的盯着置物柜旁的冷冻室。
左手一推,她顺利地走到解剖台的另一边。“躺在上面的女孩。”
“过来,别以怪力乱神阻止我要你。”他还没有当尸体面前做ài的经验,不介意拿她首开先例。
“你一向喜欢勉强女人就范吗?不管对方是不是心甘情愿。”言醉醉静下心地以气死人的冷淡语气说。
“你是第一个。”以往不需要他开口,手指一勾出口有女人贴上来。
“为什么是我?”她是生得闭月羞花,但是比她美的女人不在少数。
仇琅也自问一句:为什么是她。“因为你是言醉醉。”
“仇先生,你该不会傻里傻气的爱上我吧?”菊花醉心,世间少有。
正常人是不可能自动对号人座地承认自己傻里傻气,谁爱上捉摸不定的邪魔女都是一种不幸。
“你说呢?醉醉。”他似真似假地跃过尸体拉她入怀,嘴角噙着可恶的冷笑。
“我”她正要来个四两拨千斤敷衍他,一阵不知羞耻的腹呜声乍然响起。
“你饿了?”她的表情令人发笑。
能否认吗?证据确凿。“我是饿了,邵大检察官八成死在路上。”
“你是指那包快馊掉的食物?”她坦然得好可爱,叫人想亲吻她。
“食物!”言醉醉眼睛大睁的一瞧,电脑旁果然有印着某某餐厅的纸盒。“太好了,他还懂得喂食小动物,免得死于饥饿。”
二话不说,她脱掉手套抹了肥皂净手,弃工作于不顾地掀开餐盒,拎起一块鳔鱼欲往嘴里塞。
她不是不爱吃鱼,而是嫌刺多懒得剔,邵之雍了解她的怪僻症,在她口口声声喊着不吃鱼的当头,故意买来刺少的鳍鱼排。
不过她专心到没发现他来了又走了,原本冒着热气的食盒已然凉透,失去鱼的鲜美。
“等等,不许吃。”仇琅一掌拍掉她到口的鱼肉,将所有食物扫进垃圾桶。
她她的晚餐现在打电话叫宋家妹子去买应该不晚,才一十点。“仇先生,浪费食物会遭天打雷劈。”
“我做的坏事够多了,不怕天谴。”雷不敢劈他。
“别拉,我的工作还没做完。”遇到土匪该不该放声求救?
只怕丢脸的是她。
“我带你去吃饭。”这女人太不憧照顾自己,从今而后由他来督促。
言醉醉以一记手刀攻向他。“婉婉需要我。”
她做事从来不虎头蛇尾,有始有终地完成手中的检验工作。
“是吗?”死人没有知觉。
他粗鲁的拉开冷冻室的冰柜,一脚踢向解剖台,在她傻眼的当头,将尸体倒入冰柜中,然后用力的关上门。
“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