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该如何解释这荒诞无常的一切,有些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会感觉有些恍然。
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不曾经历过这样一场幻境,可他却经历了两次。
也许还会有第三次……不,这一次他一定要守护好她,不能有第三次了。
“姨母,你会介意么?会介意她的身份,可能担不起这天下。”
“天下是你要担的,是你要考虑的,既然你决定了,就一定要把一切都考虑进去。”肖梦霜已然足够清醒,身为过来人她比谁都清楚,这场赌局,从来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倘若是硬要扯天下人,那只能算是众多说辞其中的一个罢了。
“我完全不介意。她们两个都是跟着我从小长大的,脾气秉性我再清楚不过了。倒是你,你能答应我么?倘若日后后宫妃嫔无数,我也不求你能独宠,至少善待,以礼相待,你能做到么?”肖梦霜的眼神十分澄明,仿佛是重新遇到了当年的自己。
“后宫,只能是她一人。”洛繁书的眼神同样澄明而又坚定。
“你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会变的,也包括人心。你只需记得答应过我的便是。”
洛繁书点了点头,没有再解释什么,当然,他也无法解释。
自从那日亲昵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变得日渐暧昧了起来。
尤其是艾柠,小女儿家的羞涩一览无余。
仿佛是一个演员,在扮演着一个新的角色,她很入戏,却也时常很煎熬。
好久没有梦见过贞儿了。
这一次,两人似乎拉着手聊了很长时间。
“啊!”
梦境消失的一刹那,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猛然惊醒。
再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院子中间的躺椅上,身上已经被盖了一条厚重的毯子。
鼻腔之中,似是钻进了什么奇怪的味道,是熟悉的药香气,古怪而又迷人。
艾柠循着味道的方向望过去,忽然发觉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视角实在是太像了从前,像极了从前。
“醒了?”洛繁书转过了身子,望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温和笑意。
纵使笑意再温和,那装扮,那面容都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从前了。
“为什么总是喜欢高挽起头发?”艾柠答非所问,没来由的一句话却搞得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手里握着扇子,低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脸茫然道:“这样会清爽一些。”
她点了点头,双眸只是望着他身上的那一身绣满暗纹的精致无比的绫罗绸缎愣神。
“做噩梦了?”他继续问道。
“嗯。”艾柠点了点头,似乎不是特别想回忆起那梦中的内容,尽管,梦中人是那样完美,那样快乐;尽管,梦中人也曾无数次劝她放下……
“我给姨母熬了一些安神的汤药,待会儿你也喝一些吧。”
艾柠继续点头,看上去有些失神。
良久,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缓步来到了她身边的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她的脸,视线交杂间,仿若电光火石。
他的手在发抖,他十分清楚自己对她的欲望。
尤其是此时,她双眸湿润,脸颊泛红,额间的碎发也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额头脸颊甚至脖颈之上,白皙的肌肤如同山间积雪,慢慢在他的心中化作了一滩柔软而又纯净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