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府衙。
陆世显接到消息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朝宋子易骂道:“你说说你还能干点什么事,给我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要是拓拔真在我的地盘上出事,我第一个被摘脑袋,你就是第二个。”
宋子易抿了抿唇:“大人,拓拔王爷忽然出现在天朝,肯定别有企图,我们不得不防。”
“要你说?他身份被露出来也就罢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北荣二王爷在天朝,还受伤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北荣再次发兵,这好不容易赢来的太平日子就又没了。”陆世显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宋子易道:“请了大夫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宋子易:“大夫还没出来,属下也不知道。”
“刺客呢,刺客在哪?”
宋子易看向了他身后。
陆世显回头,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气度淡然,见他看过去,也只淡淡的道了一句:“陆大人。”
陆世显不可置信的道:“你说她?刺客?”
宋子易:“大人,这位姑娘不是刺客,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宋子易道:“所以其实也不能怪这位姑娘,实在是拓拔王爷有些过分,而且,这姑娘杀狼有功,不然今晚还不知道得死多少百姓。”
“那也不能伤人啊,而且还是北荣的王爷。”
陆世显有些头疼,那可是北荣啊,他们刚和北荣打了一仗,好不容易对方撤兵,这要是再伤了对方的王爷,那人家可又有借口打过来了。
可是如宋子易所说,是拓拔王爷先调戏动手在前,而这姑娘又救了不少百姓,确实不能算有错。
这都什么事啊!
“你看着她,我进去看看情况,拓拔王爷没事还好,要真有个什么事,我们都得玩完。”
陆世显说完,甩袖进了屋子。
宋子易沉默的应下,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宋子易对叶晚道:“姑娘,你放心,陆大人刀子嘴豆腐心,且护短的很,你这次杀狼救了很多百姓,他不会怪罪你的。只是你伤了拓拔王爷,要是北荣追究,确实有些不好办。”
叶晚并不担心,她现在也不是阶下囚,在这坐着有吃有喝的,接过花柠给她倒得茶,叶晚道:“他死不了,只要人没死就行,当时情况宋少尹也看到了,我只是本能防卫,想来就算北荣想追究,我也是占理的。”
北荣王爷于天朝天字脚下调戏良家妇女,被女子拒绝不说,反而被女子反伤,这要传出去,丢人的是拓拔真,是北荣。
当然,要是北荣不要脸打算以此为借口搞事,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伤了就伤了,让她忍让拓拔真,那是不可能的。
宋子易觉得这女子真的淡定过头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眼生的紧,行事却胆大的很。
“敢问姑娘芳名?是哪家小姐?”
叶晚道:“叫我叶晚就好,家里都是普通人。”
宋子易有些怀疑,普通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姑娘?
“姑娘是京城人?”
“老家是北庆府下面的小县城,今日刚到京城,是来投奔亲戚的。听说今日是花灯节,想着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便带着丫鬟出来游玩一番。却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情。”叶晚浅浅的啜了一口茶,觉得不愧是京城京兆府,这待客的茶水都不是一般的茶:“而且这京城的治安好像不太行啊。”
出事了那么久,官差们才姗姗来迟。
被当面内涵工作不行,宋子易也没有生气,京城的安全是禁卫军管理,他不过是个少尹,这事跟他也没有关系。
“那姑娘可是找到亲戚了,需不需要在下帮忙?”宋子易打量着叶晚的表情,他直觉这对主仆不简单。
普通人没这样的胆识,普通人也没这样的身手。
叶晚道:“还没来得及上门,本想着今晚玩过一番明天再去的,胆识眼下怕是不能了,要是贸然上门只怕会给亲戚带来麻烦,还是不劳烦宋少尹了。”
宋子易面上微微露出笑容,“不麻烦,如今天色已晚,姑娘的亲戚怕是会着急,不若姑娘告诉在下你的亲戚住在哪里,在下派人去通知一下,也好让姑娘的亲戚放心。”
叶晚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我看宋少尹有些眼熟,不知道宋少尹和嘉庆侯府是何关系?”
“嘉庆侯正是家父。”宋子易疑问道:“姑娘今日刚到京城,在下以前也没有去过北庆府,姑娘为何觉得在下眼熟?”
叶晚垂了垂眼睫,淡淡道:“哦,今日刚到京城,和宋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我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宋少尹和她长得很是相像呢。”
宋子易越发好奇了,第一次见面就能和她妹妹一见如故,还相谈甚欢,这姑娘到底是何人。
他还要再问些什么,陆世显从里屋出来了,他面色难看,一出来直接冷声道:“来人。”
门外走进两个官兵。
“大人有何吩咐?”
陆世显指着叶晚道:“将她们拿下,先压入大牢。”
“大人?”宋子易一惊,“可是拓拔王爷出了什么事?”
陆世显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宋子易道:“大夫说那一刀刺入了心脉,拓拔王爷凶多吉少,情况不妙。为了防止北荣借机挑事,我们必须先下手,给北荣一个交代。”
不然,等到北荣开始发难,那就晚了。
叶晚挑了挑眉,即便几个带刀官兵围着她,也没见她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你们这大夫从哪找的?”
陆世显道:“怎么,你还有何话要说?刺杀北荣二王爷,这个罪名足够将你处死,甚至于抄家灭族。”
“呵。”
叶晚轻笑一声,放下茶盏,站起了身,便要朝里屋去。
“你要做什么?”
陆世显皱眉。
叶晚道:“当然是去看看你们从哪找的庸医,我就扎了他一下,顶多多流了些血,到现在人都没醒不说,还说凶多吉少,情况不妙,我实在有理由怀疑这个大夫是不是假的。”
她刺的伤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给她搞这一出,她都怀疑是不是这几人串通好的,故意这么做给拓拔真解气去了。
陆世显被她这副样子气到了:“胡说八道,我们找的自然是京城最好的大夫,再说了,你懂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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