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章,也不见得会有人听你的。更何况,现在这枚玉章在我手里。姑娘,也不知道如何哄骗的我们小姐将玉章交给你。不过,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就此离去,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
叶晚挑眉,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柳管事认真的?你就不怕常芊芊知道。”
柳祥富微微一笑:“我自会跟小姐解释,小姐大病初愈,先后经历老爷去世,姑爷谋害常家的事情,一时被心思不正的人哄骗很正常,只要我跟小姐好好说道说道,她会理解的。至于姑娘,你若是不嫌弃,你今天在店里的消费都算我的,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柳祥富想的很好,常芊芊经历了那么多,身体不太好,被人趁虚而入哄骗走了常家玉章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就算不是哄骗,真的是常芊芊给的,但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如何撑得起常家的家业?
而且玉章现在在他手中,能做的事情自然比一个小丫头多的多。
柳祥富想的很好,只是下一秒,他眼前人影一闪,手中一轻,低头看去,刚刚还在他手中的玉章竟然没了?
心头不好的预感划过,猛地抬头看去,就见叶晚依然坐在椅子上,手中勾着玉章的绳子,嘴角含着浅淡的笑。
柳祥富额头忽然冒出一阵冷汗,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姑娘身手竟然这么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玉章抢走了?
要是她刚才想要的是他的命……
柳祥富心中一骇,两股颤颤,下意识的弯下了腰,脸上换上恭敬的神情,行了一礼,“柳祥富见过姑娘。”
叶晚唇角含笑,将玉章随手扔在一旁的桌子上,仿佛丝毫不怕别人来抢。
柳祥富瞥见这一幕,头垂了下去,此时他再也没有先前轻视的心思了,就算此刻叶晚将玉章大咧咧的扔在那,他也是不敢抢的。
叶晚道:“柳管事,我知道你不服我。”
柳祥富连忙道:“不,不是,小的以后唯姑娘马首是瞻。”
开玩笑,就算心里不服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啊,就这武力值他也比不过啊,要是这人一个不高兴把他弄死怎么办?
叶晚对他谄媚的话并不在意,继续道:“想来其他的管事应该都和你差不多,这常家家大业大,管事多了,自然有很多人就不在想听从常家的命令了,更何况我这样一个陌生人。”
柳祥富心里点了点头,觉得叶晚虽然年纪小,懂得还不少,常家现在确实如此,很多管事都是表面上听从常家的命令,以前看在常老爷的面上还能表面应和,但常老爷一死,常家只剩个常芊芊,又经过严邵洪一事,很多人都不太把常芊芊当回事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会说出来。
叶晚瞥了他一眼,话音一转,语气一变,周身的气势忽然冷冽了几分,“但是现在常家在我手上,我不喜欢下面的人对我阳奉阴违,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一个个去解决你们的疑惑取得你们的认同。柳祥富,三天之内,通知各地的管事,带着他们店铺的账本过来,三天后没有来的,迟到的,直接去结银子走人。”
柳祥富心下一震,看向叶晚,“姑娘,这……三天会不会太赶了,而且……”
而且那些人不一定听他的啊!
叶晚将桌上的玉章丢给他,“拿着这个,不来的,推脱的,以后就不用在常家做事了。”
柳祥富手忙脚乱的接住,对叶晚将玉章随意扔来扔去心有余悸,这可是宝贝啊,要是摔坏了怎么办。
只是,柳祥富有些复杂的看了叶晚一眼,这个玉章代表的是常家家主,就这么给他了?她就不怕他不还了,或是用这个玉章做其他不利她的事情?
似是瞧出柳祥富的想法,叶晚淡声道:“我这个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给了你,就不怕你做什么。当然……”
话音一转,叶晚似笑非笑,声音带着股威视:“若是你搞了什么小动作,我也不介意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看。”
柳祥富额头冷汗直冒,讪讪的笑了笑,“姑娘严重了,小的既然向姑娘投诚,认了姑娘,就不会背叛姑娘。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小的一定办好。”
叶晚满意的颔首,轻轻一笑,“柳管事不要紧张嘛,既然选择你,我肯定是相信你的。这件事说好了,咱们来说下一件事。”
“下一件?姑娘还有什么事要小的办的?”
“我叫叶晚,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还有,不要自称小的小的,我听着别扭。”
“好的,叶姑娘。”
叶晚一顿,便也由他。
“柳管事,我看过你们外面卖的东西,各个地方的天香阁卖的东西和你们这都是一样的吗?”
柳祥富点头,“是的,各地的天香阁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叶晚问:“那你们价格也是一样的吗?”
“是啊,东西一样,那定价自然也是一样的。”柳祥富笑了笑,觉得叶晚虽然看起来稳重,但对于生意上的事情肯定是不懂的,他有意在叶晚面前露脸,便解释道:“咱们做生意都是以诚信为本,价格都是固定的,不能一个地方贵一个地方便宜,那对顾客来说太不公平,而且也有损我们天香阁的名声。”
“所以,天香阁的生意在消费水平低的地方肯定卖的不好。”叶晚开口道。
柳祥富:“是这样,天香阁的东西最便宜的都要一两银子,穷人家肯定买不起。所以我们面向的顾客都是家境中等的或是世家贵族的夫人小姐。”
叶晚点了点头,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奢侈品,面向的是高端顾客,要的是逼格。
不过,叶晚既要逼格也要赚钱,赚钱是首要目的。
叶晚心里有个想法,不过,得等其他管事的都来了后她才能实施,光靠柳祥富一个人可不行。
“先这样吧,我有些想法,等我回去写一份规划书,等人来齐了再跟你们好好说。”
叶晚站起身,理了理裙子,“三天后午时,我在香满楼设宴,记得通知他们不要迟到。”
说完,叶晚不等柳祥富回答,便抬步离开了。
留在后面的柳祥富见着人影消失在门口才回神,想到叶晚刚才说的话,规划书是什么?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