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林见县长都得巴结的人帮他开车门,忙诚怕诚恐地迎上去扶住车门,“不敢当不敢当!”然后才小心地坐进了副驾驶。
周向阳笑着回头看向张县长。
张县长忙指了指停在旁边的黑色轿车开口说到:“我开车跟在后面。”
周向阳拉开车门,“不用那么麻烦了,一会开快了你再跟不上,委屈一个坐我后面吧。”然后不等张县长说什么就率先坐进了车里。
“不委屈不委屈。”看到周向阳这样张县长也识趣的不再拒绝,直接也跟着坐进了车里。
车门一关,车快速地启动起来,老周按照吴乡长的指示,不进县里的繁华地带,直接从旁边的小路开进了乡里。
而坐在后排座的周向阳正在做一个简单至极的介绍,他先是看向张县长指着周向晨说到:“我弟弟。”然后又手向张县长方向摆了一下对着周向晨说到:“这是海伯县的张县长。”
张县长笑容满面,“周小公子你好。”
周向晨本来一向不耐搭理这些人,但刚才他在车里听的清楚,这人是帮他们找小弟的,因此破天荒的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好。”
张县长本来还想笑着寒暄几句,但周向阳冲他礼貌的笑完之后马上就扭回了头,带着几份急切地向坐在副驾驶的吴启林问到:“得多长时间能到那个什么前进村?”
吴启林马上回头低眉顺眼地说到:“一个半小时怎么的都到了。”
周向阳和周向晨闻言一起抬腕看表,然后又同时的长舒一口气,扭头看向了窗外。
张县长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周家两兄弟内心的焦灼表现的如此明显,他又如何感觉不出,看状忙把满腔都冲到喉咙的奉承话又全都压回了肚子里,这时候喋喋不休,怕是会惹人厌烦的。
一时整个车厢都寂静的很,除了微弱的风声和汽车行驶的声音,就是吴启林吴乡长偶尔响起的指路声音了。
周向晨这沉不住气的,平均五分钟看一下表,周向阳做为大哥比周向晨好一些,十分钟才看一次,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在两兄弟度秒如年的颠簸中度了过去。
“前面的那个路口往里拐一下,再开十分钟就进前进村了。”吴启林指着前面在大灯的的照射下显的有点阴森的路口说到。
周向阳周向晨闻言精神一阵,巴着椅子往前瞅,连呼吸都像是被谁掐住了一般。
张县长见状不禁在后面暗自猜测起来这个陆大海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会让市里来的贵人这样关注,他还在后面暗搓搓地想着以后要不要巴结一下这个陆大海、要怎么巴结……正想的来劲,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张县长忙扭头看向窗外,一户很敞亮的院落坐落在车子旁边。
“这就是他们村村长刘喜贵的家了。”吴启林说到。
周家兄弟迫不及待地开门跳下车,张县长顾不得胡思乱想,也忙跟着下了车。
周向晨最直接,三两步走到大铁门前,拍着大门高声喊到,“有人吗?”
比较熟悉这里的吴启林忙跟上,在旁边隐蔽处找到了门铃按了起来。
两人足连拍带按了有一分多钟,屋里的房门才被推开,一个衣裳不整的中年女人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谁啊!三更半夜的有毛病啊!”
吴启林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村长媳妇,怕她口无遮拦得罪了贵人,马上高声对着院子里的女人喊到:“你这女人别啥都说,我是吴启林,快把刘喜贵叫出来。”
“吴启林谁啊!刘喜贵是你叫的!”院中女人嘟囔了一句啪一下打开了门灯,院外站了好几人都不认识,唯一见过几次的吴乡长正脸色很难看着她。
“原,原来是吴乡长啊!瞧我!睡糊涂了!”女人嗑巴了一下,连忙赔笑着打了打门,“快,快,快请进。”
然后又马上冲着里头喊到:“老刘,快出来,吴乡长来了!”只听里面立马传来了噼哩扑隆的穿鞋踩地板的声音。
吴启林却不敢大摇大摆的率先进门,忙躬身请周向阳先进。
待刘喜贵刘村长趿拉着鞋跑出房门时,就看到他一直讨好的吴乡长躬着身子请了一票人进了他家院子,顿时愣在了那里。
周向阳周向晨对在一个小村长家摆谱没有丝毫兴趣,看到这人出来,周向阳就直接上见问了一句,“可是刘村长?”
刘喜贵傻愣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劳驾了,麻烦带我们去一趟贵村陆大海家。”周向阳很是礼貌地说到,但话中之意满是命令的味道。
刘喜贵条件反射地看向他唯一认识领导——吴启林。
吴启林见状忙快步走到刘喜贵旁边,低身斥到:“还愣着干嘛,赶快带路啊!”
刘喜贵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点头,手忙脚乱地把踩着鞋跟的鞋给提上,嗑巴着说到:“这,这边走。”
周向阳看向旁边刘村长的老婆,“这位嫂子也跟着一起去吧,听说那陆大海男人出打工了,只有女人和孩子在家。”
“好好。”刘喜贵的老婆慌忙点头。
一行人遂浩浩荡荡地向陆大海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