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地铁,想要知道陆国良有没有主动失踪,去查一下地铁的视频资料就可以了,江南和江北这条地铁新建不久,摄像头都是完好的,应该有详细的记录。”
视频资料王予则早查过,当然没有陆国良的影子,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怀疑的视线盯到林箫身上。
“没有,陆国良没在地铁里出现过。”周向阳说到。
林箫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主动失踪只有这一条线路,如果这条线上没有,就杜绝了主动失踪这个可能,那就剩下另外一种情况——被动失踪了。”
“可是如果他没有回江南,仍然在江北呢?”周向阳直视着林箫的眼睛问到。
林箫丝毫不惧地迎着周向阳的目光,“还是那句话,那么大个人,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人间蒸发,死了的话会有尸体,活着的话就会吃喝拉撒睡,旅店、租房、饭店、仓卖、菜市场,都是可以查的地方。”
周向阳看向王予则,王予则摇摇头,这些他们都查过,没有!
周向阳沉默两秒,“那如果像你说的,是被动失踪,陆国良现在应该在哪里?”
她怎么会知道!林箫没好气地在心里轻‘切’了一下,面上却十分沉稳地说到:“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既然是被动失踪,那肯定是有人带走他的。”
林箫左右看了看,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要是当时就能过来看看这里是否有打斗或拖拽的痕迹,说不准就有线索了。”
周向阳心猛的一跳,身子没动,瞳孔却一下子缩了起来,如果林箫说的都是真的,那执意要先查清林箫的他岂不就是耽误时机的罪魁祸首!难道是他又一次害了小弟吗!
心里有一把钝钝的刀子在绞着,周向阳疼几欲眩晕。
林箫并不知道她随口的一句感叹给周向阳带来了这么严重的心神冲击,她左右看完之后,又话锋一转地说到:“不过不管是否有打斗拖拽的痕迹,陆国良那么大个人总不会是被揣兜里带走的就是了,无论他是清醒着被带走,还是昏迷着被带走,总是要有一个交通工具的。”
说到这,林箫自己也顿了一下,然后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周向阳,“你们既然能查地铁里的录像,那么也应该能查高速公路上拍照的那个照片吧?”
这句问话把周向阳从眩晕中拉了回来,他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林箫并没注意到周向阳的异常,看到他点头,顿时兴奋地以挙击掌,“太好了!所有的交通工具想出城区,总要过江桥,经过高速公路的,细心排查,总会有线索。”
王予则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们这段时间主要查的是林箫,这条线真没查过,如果林箫分析的没错,这条线说不准真的会有收获!
只不过……
王予则迟疑了一下,微微低下腰问到:“如果带走陆国良的人没有离开江北呢?”王予则并没发现,此时他的语气带着请教,神态带着恭敬,不像是在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说话,倒是像在向一个同行业的前辈请教问题一样。
林箫在开始说第一句分析起,就已经主导了整个推理,此时也没察觉出王予则的态度太过恭敬了,听到王予则的问话就开始捏着下巴继续分析了起来。
“这人无论干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这要看带走陆国良的这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了。”林箫没有周向阳的被害妄想症,因此也就不觉得所有的事是有预谋的冲她而去,她缓缓地分析到:“如果陆国良跟踪我是突发性的想法,那他的失踪有可能就是意外,而因为意外劫的人会有什么目的呢?”
林箫喃喃地说到:“这陆国良既没财,也没色,根本没劫的价值,他也既不是妇女,又不是儿童,也没拐卖的价值,难不成那伙人看上他身强体壮劫了他去黑煤窑当苦力了?又或者干脆得罪了什么人被套了麻袋?”
林箫皱眉想了半天,也没个准确结论,最后只能摆摆手,“不管那伙人是什么目的,在江北这片地上都实现不了,要么放陆国良出城,要么带陆国良出城,所以查以前资料的时候,再盯紧了以后的,就不会错的。”
王予则想了想,点点头,的确,江北这地不够繁华,劫个大活人完全利用不起来,但这地虽然不繁华,但也没冷僻到死个人十天半个月都发现不了,因此陆国良死了必会被发现,活着必会出城,不是已经出城,就是未来会出城!
唉!
王予则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无意识地扫了周向阳一眼,如果他们能早查这条线,说不准早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