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源的这番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何玉春的脸上,于非非和何雪青偷偷相视一笑,若不是顾忌情面,她们真想鼓掌喝彩。就连一向稳重的白冰也是嘴角微翘,显得十分愉悦。
何玉春何曾受过小辈的这种顶撞?当即气得老脸通红,肥肉乱颤,她正要发作,众人忙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她。
“姑姑,你别跟他一样,他的性格跟你年轻时很像,说话直,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后半句话是何玉春经常用来标榜自己的,亲戚邻居们每每听到她这句开场白,心里就不由得一咯噔,因为这之后八成不是什么好话。现在,何雪青不动声色地原话奉还给她。你一直说自己说话直,那就尝试一下别人的话直和刀子嘴呗。
何爷爷虽然不满何玉春的话,但来者毕竟是客,也不好太过分,于是便出口调停:“千源这孩子年纪小,又在国外呆了多年,把国内的人情世故都忘记了。玉春你一个长辈别跟小辈一般见识。”
沈千源倒也没有嘴硬到底,适时服软道:“哦,实在抱歉。在国外呆久了,很少碰到这种情况,我见您当着雪青和非非她们三个的面说什么女人值不值钱,还以为我也能这么说您呢。”
何玉春表情僵硬,拖长声调道,“哟,到底是留过洋的啊。啊哈哈。”
沈千源倒是不恼不怒,还顺便用公筷给何雪青晃挟了一块鱼,然后招呼大家,“大家接着吃,别坏了气氛,多大点事儿。”
气氛终究是被破坏了,何玉春食不下咽,随便吃了几口就要告辞离开。何爷爷起身说:“得了,我也吃好了,咱们一起下楼吧,我溜个弯。你们三个在家收拾一下。”
何雪青礼貌地将何玉春和何雪蓝送到门口,临出门时,何雪蓝小声说:“姐,你可别往心里去。回头见。”何雪青冲她笑了笑,挥手告别。
她回到饭桌,沈千源还是慢条斯理地剔鱼刺。
何玉春和何爷爷一离开,几个年轻人就放得开了。
气氛也很快活跃起来。
于非非朝沈千源竖起大拇指,谄媚地说,“高,你实在是高。说出了我们广大女性的心声。我邀请你当我的男闺蜜行吗?”
沈千源嘴角一弯,语气高冷又霸拽:“不约,我给自己的定位是霸道总裁。”
“噗。”于非非不厚道的喷了何雪青一口雪碧。
白冰也跟着笑起来,接着她又感慨道:“过了25岁的生日后,我觉得全世界的恶意都来了。似乎所有人都在幸灾乐祸、虎视眈眈地等我们跳楼大甩卖。所有人都告诉你,再不嫁人就贬值了。”
于非非心有戚戚:“是啊,就像菜市场快收摊时的小白菜,再鲜嫩也要下市了,买菜的仍嫌不过瘾,狠命杀价。”
何雪青安慰两人:“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反正咱们不能被他们左右,咱们不是货币不存在贬不贬值,也不是蔬菜无所谓下不下市。”
一直认真聆听三人说话的霸总沈千源,很有范儿地做了句陈词总结:“下次记得不要和她这种人谈论她理解不了的事情。你跟她谈这个,就像告诉一条狗,狗生的追求不能仅限于骨头。她接下来会告诉你,既然找不到骨头,何不将就一下吃口翔,赶早了还能抢口热的。”
“呕。你太恶心了!”
三人纷纷蹙眉摆手,幸亏她们都吃饱了。不然非得痛揍沈千源一顿才算解气。
于非非气鼓鼓地指着沈千源,“今天罚你去洗碗。”她本意是出口恶气。没想到沈千源竟真站了起来端着碗就去洗。
他一边哗哗地洗着碗一边对三人道歉:“三位美女,本总错了。我平常说话没这么接地气的,实在是这个比喻太恰当了,不用它我都对不起狗。”
何雪青笑道,“这实在不符合霸总的定位,你应该说,天热了,把她们这种人都灭了吧。”
三人顿时笑作一团。沈千源也跟着笑了起来。
何雪青拿出一件深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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