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关在中间。
思及金光闪现之前那苍老声音,梅仁耀将注意力放在了老者身上,躬身问道:“不知前辈摄我前来所为何事?”心下忖道,佛界之人皆不简单,这老者处在此处,还明显禁制身边男子,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还是小心为是,不要惹他不快。
老者依然闭着双眼,看似垂暮之年,语气却坚硬有力:“也无他事,只是你挖掘至此,对我这闭关之地,有所损害,故请你前来,劝汝离开。”
梅仁耀小心谨慎道:“前辈放心,我自然注意挖掘,从此处往下,便以另一手法,缓缓挖掘,绝不会坏了前辈洞府才是。”
老者点头道:“小辈所言也有些道理,不知你方才所用是否矿工门的断脉分云!”
来了!梅仁耀暗道一声,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想了想这老者修为显然不凡,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我乃矿工门传人,不知前辈是否乃是十八罗汉中的长眉罗汉。”
“哈哈哈哈。”那老者大笑,睁开了双眼,不为人所觉的射出一道金光,将梅仁耀看个通透:“你这小辈也委实有趣,竟拿我和长眉相比。”
梅仁耀被这老者眼光扫下,并没有丝毫不妥,心想看来这人实力还是不如那如来佛祖,却是不知,这老者看他内心的动作竟比如来佛祖还要隐秘百倍。
老者继续说道:“既然是矿工门人,总算让我心下稍安。这方土地,坚硬无比,就连我当年僻出这般空间都花了不少功夫。你矿工门果然善于挖掘,竟然这般简单便来到七千米之地下,让贫僧好是羡慕。”
梅仁耀心下一沉,先说羡慕,然后大概就要威逼我交出矿工门的绝学了吧。
老者不在意的说道:“不过术业有专攻,你矿工门绝学虽然精妙,但也不是人人垂涎,况且五千年前,贫僧就曾见过,你自不必担心。”
梅仁耀眼里寒光欲现,又被深深的压了回去。
五千年前就曾见过,这老僧显是参加过五千年前灭我矿工门之举,灭门仇寇总算见得一位,今日实力悬殊还是日后计较。
老者见得对方神色,显是心知肚明,但他德高望重,五界之中,又有几位需要他苦苦解释,对于梅仁耀此时心思,根本不放在心上,再次闭上眼睛,默不做声。
一时之间,洞府之中倒是有些冷场,一炷香后,梅仁耀终是失了耐心,对这老者说道:“前辈摄我前来,还请放我回去,小子保证不动摇前辈洞府就是。”
老者不温不火的缓缓说道:“你此番下来,无非是我脚下两千米处那灵物而已,此物已修成灵性,你又何忍炼化,不如这般,放他自由生存,岂不妙哉。”
梅仁耀本来兴致勃勃,如今却一再被这老者所制,实在是有些恼火,不由得出言骂道:“你这秃驴,故作深沉,假扮高深,语无伦次,卑鄙下流,还不速速送小爷离去,省得坏你洞府,砸你巢穴。”
话一说完,这洞府之中又是一片死寂,老者虽神色不变,但嘴角稍稍有些抽动,显然被方才之言震的不轻,想他这般人物,数千万年来,哪还受过这般谩骂,就是五界之中,相互争斗,战场之上,对方敌手也给足面子,道一声上佛,这小子这样说话,怎能让他不心下大怒。
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可见佛也有三分火气,虽然在佛界之中,这老者德高望重,但也委实咽不下这口闷气。抚在膝上的右手伸出一指,没有任何征兆,梅仁耀身边升起一道金光,将他笼罩,竟是和那三十几许男子左右一般的禁制。
梅仁耀更是暴怒,嘴里顿时不干不净起来,脏话黄字层出不穷,竟连这老者都有些招架不住,无奈的笑了一笑,金光禁制闪烁之间,却连其中声音也全部隔绝。
正在老者费心考虑到底禁制此人多少岁月之时,却听得洞府之上传来一道温柔却有力的声音:“大势至菩萨、观世音菩萨,参见燃灯上古佛。”
梅仁耀顿觉一道炸雷在脑里响起,这老者居然是燃灯上古佛,我方才还将他误认为长眉罗汉,又把他实力估在如来之下,甚至,貌似,我好像还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天哪,你为何不在他脑门刻上燃灯上古佛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