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评开了电视,才转到新闻台,一则快讯便吸去她全部的注意力——
“冷氏集团”公子冷牒受伤住院!
记者手执麦克风,用着紧急且激动的口吻说道——
“不曾在媒体曝光,行事作风十分低调的‘冷氏集团’大公子冷牒,被发现突然紧急进入‘安康医院’。据调查,冷牒先生被人袭击,导致受伤,而且伤势似乎不轻,但因为医疗团队对于伤势十分保密,所以直到刚才消息才走漏”
“冷牒?”杨书评惊呼,瞪看萤光幕,电视正播放一堆记者挤在医院门口询问消息的画面,但没有人员接受访问,再加上不能乱闯医院,但见每个记者都紧张地到处找门路要探听最新消息。
“冷牒怎么会受伤住进医院,而且还是被袭击的?这很严重啊,是谁敢袭击冷牒,谁敢呢?啊,该不会是那个外国人,那个想抢‘微笑’的坏蛋?”她呼吸一窒,想起了最有嫌疑的恶徒。
记者激动的声音再起,说道:“刚刚又有消息传出,攻击冷牒先生的神秘客放话将再找冷牒下手!究竟是谁要攻击冷牒先生,目前尚无进一步的消息,但本台记者会持续追踪,为您报导第一手讯息”
记者的说法更是触动了杨书评的恐惧,她一脸苍白。“那个抢画的外国人为了要画,可以直接拿刀刺我,所以他会转而对付冷牒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而且冷牒是孤立无援的。”
她想起冷牒的性格冷漠,不会找人帮忙,他只会自己面对问题。“就连冷夫人都不知道歹徒是恐怖的,上次入侵事件冷夫人跟冷老爷只当作是小偷潜进来偷东西未遂而伤人,并不知道小偷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冷牒的收藏品,而且那个坏人不像一般小偷,他有可能是有组织做靠山的黑帮分子”她愈想愈害怕。
“冷牒面对的是可怕的坏人,他只身一人怎么抵挡得了黑帮?不行,不能让他独自面对坏人。”杨书评脑子里塞满了保护他的情绪。“‘安康医院’、‘安康医院’,记者说冷牒在‘安康医院’我要去帮忙才行,冷牒那种死个性根本不会对外说明自己的危险或找人求救,万一歹徒潜进去伤他,没人保护,他岂不是死定了?”她紧张惶恐到忘了自己不该再去见冷牒,更忘了她该跟他划清界线,不能再触及他的事情。
她现在只有帮忙冷牒的冲动。
她就只想见到冷牒。
强烈的担心让她不再反覆,作下了决定。
立即地,杨书评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告诉母亲她同学在高雄有一份新的工作要她去面试,很急,她得立刻赶去,母亲可以打她手机联络她。
她带着简单衣物跟提款卡,打电话请村里的计程车送她到车站,现在赶到“安康医院”最重要!
杨书评从台中赶到台北的“安康医院”她询问医院的服务人员冷牒的病房位置,服务人员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并且要她报上名字,之后便同意她前往病房,还要她到会客室去,有专人会带她上楼探望病人。
得经过允许才能见到冷牒,杨书评并不意外,否则冷牒的病房早被挤爆了。
怪的是,她为何会被允许进入?
但她无心去思考自己为何能成为特例,她现在只想见到冷牒,确定冷牒无恙比较重要。
喀,门开了。
杨书评踏进病房,一看见冷牒,心便重重一跳。
冷牒用着佣懒姿态躺在病床上,听到开门声,侧首看向她,他的小腿上打着石膏,看起来是骨折的伤势。
杨书评轻移步伐走到病床边,看他表情轻松,她不安的心绪也慢慢放松了点,只是疑惑也随即上身——骨折的病人会像他如此“轻松”吗?有点奇怪。
“你还好吧?”她打量他,虽然松子口气,但还是很担心。
冷牒看着她担忧的小脸,唇角微微扬起,那是计划得逞的偷笑,只是不断观察他骨折处的杨书评压根儿没发现他怪异的笑意。
“你来了。”他道。
闻言,杨书评突然尴尬起来,见他伤势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她安心了点,但也同时“记起”她先前毅然跟他切割,现在却不请自来,这可是自打嘴巴。
她又羞又窘地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新闻报好大,我不想看到都难,所以我就来了”
“因为担心我,就立刻冲过来探望我?”冷牒脸上的表情更柔和,他对她的到来感到满意,对她的怨怒也消褪许多。杨书评会急切地探望他,代表着她对他有关心、有不舍,她的反应更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厢情愿,杨书评同样对他有感情,他想证明杨书评其实是喜欢他的,第一步看来已成功。
她脸红了红,为自己的冲动再次解释。“毕竟我曾经是你的员工,我来探望你很平常,再说那坏人还放话会再来伤害你,我怎么能不关心?当然要来探望你的状况啊!”“但你是可以不理我的。”
“呃”她哑口,因为他的话有道理。
“不过你来见我,我很感动。”他再道,脸上笑容也愈来愈明显。
“呃”怎么办?她是关心他没错,而且近乎放不下。只是,她还是不能跟他在一起。
在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后,她不得不面对她所忌惮的状况,所以她不该让冷牒以为她是因为爱而来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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