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也是坦坦荡荡“我觉得这些事可以改改。我就擅自做主,想动一动,看看对你有没有影响。”
她一摊手,露出有些歉意的神情,语气也是和暴躁截然不同的温和“封修,事实证明,就算改过了,你也是可以接受的。”
什么改过了可以接受?喻微敏锐的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她根本没有改成功,每一次都被喻微拦了下来。
蒋心看了眼喻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的注意力全神贯注在封修身上,似乎想要透过男人那平静的神色里窥见几分端倪。
封修站在喻微身边,对蒋心的话不置可否。“是么,我还以为推测出了错没想到是被挡下来了。”
语调里竟然有真心实意的遗憾。
蒋心皱了皱眉。这谈话的走向和她想象的有几分不一样,但是看着也应该没问题。
蒋心冷声道“封修,你眼睛失明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请你学会面对,好吗?”
这句话一出,喻微就惊讶的看着她。她突然明白了蒋心出现在这里,语焉不详的原因。
这就是蒋心的想法。她是封夫人请过来的,就是为了这个吧?
蒋心完全没在意这些。
她扬起下巴,语气冰冷还带着怜悯“再怎么沉湎在其中,你也要知道你确实失明了。你和普通人不一样,封修,你和以前不一样。”
蒋心说的很恳切,也尽力温和,似乎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什么。
“封修,我当你是一个有自控力的成年人,希望你能够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控制,别像个小孩子似的——行吗?”
软硬兼施,有利有弊。蒋心在分析过封修的性格之后,这是她考虑过后,认为最好的办法。
在她看来,封修这就是懦弱的逃避。她不想用这个词,就是这个意思。逃避自己失明的事实,隐藏自己和普通人的不同,永远都不肯正视这个问题。
场面陷入长久的死寂。
喻微来回看向两个人,却明白这个话题不是她能够插。入的。
可是不是这样的。喻微紧咬住唇,没有吭声。
她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事情旁人是没有资格置噱的,她对此,感同身受。
封修轻轻弹了弹袖子,站在喻微身边。
蒋心看着他们,明明是两个极端不同的人,恍惚间竟然觉得这幅场面看着却很和谐。
“你不是母亲送过来的第一个人。在你之前,像你这样的人也有几个。”
“和你一模一样的走向,如出一辙的选择。”
他似乎有些厌倦似的。
封修一字一句的说,语气缓慢清楚。“蒋小姐,你不是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
喻微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注意到封先生话里那个微妙的停顿。
刚才封先生想说的话是“也不是最后一个”吗?为什么临时改动了?
“到此为止。”他淡淡道“既然已经触犯到我的底线,收拾东西离开,佣人我已经替你找好了。”
蒋心的脸从刚才就在一点点变白。
在封修简单明了的点名在她之前还有多少人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
封修礼貌的说道:“请你离开吧。”
喻微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的看向封修。
封先生这么说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了吗?
喻微心里染上寒意。她尽管不是心理学的专业,对此也一窍不通,也觉得这种方法不对。
一遍遍的重复相同的治疗过程,就算有用,慢慢下来效用也会减弱。更何况,喻微有着盲目的自信,她不觉得封先生有心理疾病。
封先生的模样也完全不想。她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直觉性的这么觉得。
蒋心跌跌撞撞的走远,喻微动了动嘴唇。
她小小声的问“她为什么想要这么做?之前不是这样的。”
喻微想问的不是这个,但是在开口的一瞬,她却改成了这个。
“大概是想着反其道而行之吧。”封修说的很无所谓。
他微微垂下眸子,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是讥嘲。“总有人把自己看作救世主,妄想拯救世界普度众生——不是么?”
读了几年书,心高气傲的觉得自己就是权威——就抱着拯救者的心态,软硬兼施,当头棒喝,自以为是。
可笑到极点。
喻微看着他,有点愣神的摇摇头。
“封先生,我不想当救世主。”她轻声说“我只是能够帮到你,就好了。”
——
(喻微认认真真地说“封先生,希望你一切顺利。”
她的语气谨慎,没有评判的意味,却满含着祝愿。有些事情旁人是没有资格置噱的,喻微对此,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