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长长的黑色睫毛半覆盖在眼皮上,凌厉的人显得意外温柔。
他像是有点困惑似的“可我们确实生了草莓啊。”
安洋眼睛红彤彤的“可草莓也是代孕来的没错,为什么不跟他们解释清楚?”
男人将她转过了身来,脸色平静的说:“我不想。虽然很弱智,但我想要草莓是我们自然而然生下来的,不是通过试管婴儿手术,我也不曾因为我爸急病去代孕中介找人生孩子,我们只是偶然相识,然后在一起因为相爱有了她——就像是我妈希望的那样。”
安洋愣住了。
脑袋里忽然飞过了一片白鸽,响起了教堂里的赞美诗歌。
爱豆跟粉丝说这种话老天爷在做梦吧?
她想说话,可嗓子竟然发不出声音,一开口嘴唇先抖动厉害“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我吗?你肯定喜欢”姜无咬牙切齿的吸了口气“你不喜欢也没关系,我来追求你——”
他顿了顿,俯身将脸贴在安洋的脖颈间,高挺的鼻梁埋在她柔软的毛衣跟外套领口,闷得几乎听不清楚的吐出了三个字“喜欢你
留在我身边,我们再另外请一个保姆,我赚的钱随便你用,你跟草莓只要高高兴兴的在家等我回家。”
安洋的眼睛模糊了,说话带着鼻音“我不知道你、你从没有告诉过我就跟你妈妈说那样的话,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要哄她开心你可是、你可是姜无啊”“姜无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个喜欢你的人而已。”
“呜”安洋拼命用手背压着嘴,还是从嗓子里泄露出一声哭腔。
姜无俯身把矮个子姑娘拉进怀里,好在她哭得动弹不得,完全没有反抗“喂,你要回我一句啊,答应吗?别让我没面子。”
姜无最终没有等到一句答复。
因为蔡玉芬女士毛了。
优雅的女士顺着楼梯朝上面吼了一句:“姜无你还没好呐?在屋里现织毛衣穿啊?”都完全没注意到安洋也一同在楼上还没下来呢。
安洋听到声音就急忙脸色涨红的把姜无推开了。
不过下楼的时候姜无已经擅自握住她的手不放了。
安洋拧着眉头往外抽了抽,可男人的手像是一只铁钳子,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她都还没有发表意见就被强制执行了吗?
最后两人就是以这姿势下了楼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的,脸上蒙着一层欲盖弥彰的淡定,蔡玉芬女士见了才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自己嘴。
祖孙三代人一起出门,上了门口的一辆舒适的家庭用车,姜无的父母坐在一同一排,姜无则带着鸭舌帽跟黑墨镜,一个人沉默着闷在最后一排角落里。
安洋站在车门口,面对着仅有的在姜无旁边的一个空座位迟疑下了脚步。
然而她怀里抱着的草莓毫不留情的扭着身子朝前面蹭“妈!前,前前。”
难得出门的草莓想要拥有宽广的空间明亮的视野——她想坐副驾驶。
安洋眼睛一亮,抱着肥墩墩的草莓转身拉开了前座车门“我带草莓坐前面。”
姜无:“”蔡玉芬回过头,无语又嫌弃的扫了一眼姜无跟他旁边的空位,眼神里写着“创造条件都把握不住的无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