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鹤正慷慨激昂,说话时险些一只手带飞了桌上摆放的水晶球,听到林隽这句话,她更是差点站都没站稳:“你在说什么?我那天打电话跟你说容小姐派人送来了酒,你不知道?”
林隽觉得后脑勺有点空:“你说的难道不是老姜送来的酒?”
杜鹤:“老姜是谁?”
林隽努力调整呼吸:“最后决定做蛋糕用的那些酒,就是老姜送来的,看起来四十来岁,瘦高个儿,穿一身白,斯斯文文的。我记得他是一路把东西交到你手里的。”
杜鹤“啧”了一声:“你是不是傻?我刚才说了,我知道最终做蛋糕用的是唐总送来的,虽说现在我才把唐总的朋友和老姜这个名儿对上号,可你也能看出来,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不认识的人还用得着我专门打电话给你说?你再想想我那天给你打电话的时间,是不是在老姜来送酒之前?你居然能把这两拨人混成一桩事儿?你说你是跟容茵有仇啊,还是有仇啊?”
林隽有点想哭:“我跟容小姐没仇!但我怕她现在跟我有仇!”
杜鹤哼了声:“你不是故意的就成。”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真是欲哭无泪:“不跟你扯这些。那些酒现在在哪?”
“酒窖啊!合着刚那么一大段话我白说了!”
“你就别跟我逗贫了!现在,马上,赶紧的,给我拿一瓶最好最贵的来,上来前说一声,我到电梯口迎你。”
“你知道你现在说话这口吻像什么吗?”杜鹤慢悠悠添上一句:“特别像暴户。”
不等林隽炸,杜鹤先一步挂断电话。她瞥一眼手机屏幕上的背景照片,嘴角抿出一缕极淡的笑,那是容茵离开那天给她烤的荷兰松饼,其实只有一半,另一半她端着盘子,专门跑了一趟,送上楼给唐清辰吃。大概是考虑到唐清辰的口味,荷兰松饼的甜味很淡,却很香,杜鹤不知道唐清辰最后到底吃了多少,她自己是把那半份全吃光了。
现在看着照片上的松饼,仿佛还能闻到那股香喷喷的奶香味儿。那种香味和容茵给人的感觉很像,清清浅浅,却如沐春风。
没有敲门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杜鹤抬起头,正对上殷若芙探究的目光。
杜鹤唇角浮着笑:“是fiona啊。”
殷若芙微微颔:“你怎么在这儿?”
杜鹤说:“觉得有点累,过来歇会儿。”
殷若芙皱了皱眉:“事先说好,今天下午我妈妈来做的培训课程,是经过唐总本人认可和邀请的,不是我自己搞什么特殊关系。”
杜鹤点点头:“欢迎之至。”
殷若芙原本准备了一大串话,可迎上杜鹤这副态度,再多的话好像说了也是白说,如同狠狠挥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有气都没地方撒。她咬了咬唇,看杜鹤:“杜鹤,我想跟你开诚布公地谈谈。”
杜鹤伸了个懒腰:“改天吧,我这会儿有点事,少陪了。”
殷若芙:“可是下午两点”
“我不会迟到的。”杜鹤经过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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