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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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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为买些玩意儿给她会带来什么乐趣。反而像现在能与他并肩而行,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就苦恼了”苦恼著要利用她却没先让她尝甜头。

    虽然他也能很泯灭天良地无视这些,反正是她自己太容易讨好,又蠢得不懂替自己挣什么,他又何必替她觉得舍不得?

    “你送了我一条绢子呀。”

    “太好打发了吧。”他低声自语。不行,再多送她一条颈链,如此一来他耍起奸计才能更心安理得!

    对,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的司徒剑兰挽著她,直奔卖首饰的店铺,挑了条悬系著翠绿青玉的颈链为她戴上。

    “不许脱下来,戴著。”

    “可是这不便宜”

    “区区几十两,我不放在眼里。喜欢吗?”司徒剑兰故意问。他老早就从她的眼神里看明白,就算他系在她颈上的是条狗链,她也会很喜欢。

    “嗯。”一戒颊畔生花,淡淡樱色浮现,搭上她憨憨的五官,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司徒剑兰禁不住吞咽喉头激涌的唾液。

    怎么回事?怎么心浮气躁的?怎么心头痒痒的?怎么好想多买几条玉链给她,多换几个这么傻不隆咚的笑容?

    “你、你别够了,太多了”

    一戒困扰无助的声音劈进脑子里,司徒剑兰才从她流转著一丝丝羞赧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做了什么——

    他到底在干啥!

    司徒剑兰,你到底该死的在干啥!

    他手上多出十数条玉颈链,正准备全朝她的细脖子上系!

    那存在脑子里的思忖,竟然无意识地表现在他的行动上!

    “我一定是因为打算狠狠利用她,才会忍不住想用这么多的颈链来钓她上勾!对,就是这样。”司徒剑兰抹著脸,不断自我说服,解释著自己的行径、说明自己的反应,绝不是劳什子的善心大发或杂七杂八的感情用事,他不过是可怜她,可怜她即将成为他手里的筹码、可怜她被利用完就要一脚踢开。

    一点也无关心不心疼。

    一点也无关内不内疚。

    一点也无关良心安或不安。

    “可是这个蠢丫头到底在乐什么?笑成那副呆样,实在是让人”很有罪恶感。

    他知道一戒天生就生得一副憨姑娘模样,头一眼见她,都只会当她是傻的,可她明明不是呀,他可没忘她握起剑时,脸上神色转变之快,翻书的速度也不及她一半。

    明明就清楚她这种笑容是天生的,可看在眼里,就仿佛在讽刺著他的缺心少肺,如同在控诉著他将要施加在她身上的残酷计画——

    “司徒剑兰,你够了,胡思乱想什么呀!不会是天气太热给热昏头了吧?”

    司徒剑兰长指分别压按著额际,藉由指腹带来的微疼想唤醒乎日那个邪佞的“司徒剑兰。”

    深吸口气,觉得之前丧尽天良的情绪又重新酝酿回来,他才缓缓松开手,却瞧见一戒的眼没落在他身上,反而被某些事物给勾走。

    他很不高兴。

    “你在看什么?”口气凶凶的,她的眼应该只能落在他身上。

    她转回水眸,弯弯一笑。“我瞧见每个人手上都拿著书,都好认真,他们在读什么?”这城里的人真有书卷味,人人都爱阅读。

    司徒剑兰跟著望去,笑了。

    “幽魂婬艳乐无穷。怎么,你不知道这套书?这可是曲无漪那儿最赚的婬书。”跟在曲无漪身旁这么多年,连主子在做啥生意都不清楚?

    “那就是幽魂婬艳乐无穷?我听过,只是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在看。”

    “你没读过?”他还以为这套书在曲府里应该列为下人必读的“家训”之一,不读必会惨遭曲无漪的狠招对待。

    “读过,可是不太懂,问曲练他又支吾不说,所以我就没兴致读了。”之后幽魂婬艳乐无穷出了多少册、定红到什么程度,她完全状况外,只知道很常很常听见书名。

    “喔?我倒觉得幽魂婬艳乐无穷词意精简,相当易懂。”读起来也特别容易进入书里的情欲境地。

    一戒露出有些苦恼的神态。好吧,看来司徒剑兰和曲练不一样,他应该比曲练更乐意替她解释多年来的困惑。

    “我听说那是一本婬书,可是我感觉它都在描写一些花花草草。”她偏著螓首,说出感想。

    “花花草草?”幽魂婬艳乐无穷里何来歌花咏草的雅句?只有男女主角儿在草丛花园里欢好偷情时会稍稍描写一些些。

    “里头有一堆的花办、花谷、**、花苞、**、花蒂、花径、花心嫩芽、嫩花娇蕊、湿润**、小红梅、小红果、红樱桃”她回想着之前匆匆览过的词汇。

    听,多么春意盎然、百花盛开,感觉像有一大群蝶儿在眼前飞舞穿梭。

    司徒剑兰听懂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收不住噗哧突笑,紧接著更夸张地哈哈大笑。

    “为什么笑?我说错什么了吗?”一戒一脸无辜。

    “那些花花草草可不单纯只是花花草草。”司徒剑兰高深地说。

    “花草就花草,还有分吗?”不全都是从上里长出来的?怎么他笑得好像在取笑她的天真和无知呀?而且瞅著她的眼神,像戏鼠的猫那般深沉,闪动的精明光芒实在是很邪很坏。

    “来,坐到我腿上来。”司徒剑兰突地拍拍他结实的大腿。

    “呀?”一戒自然不懂他的意思。

    “坐过来,我告诉你。”太过单纯的人,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她的蠢——司徒剑兰这般解释著。不是因为她脸红红的好润软,绝对不是。

    “不能这样说吗?”一戒微窘地瞟了两人身处之地——

    之前司徒剑兰为她挑了条玉颈链,后来又诡异地捉著十几条不同款式玉坠颈链全朝她颈上系,店主正开开心心准备会帐,司徒剑兰却一脸铁青地抛下一锭银元宝,拉著她就走。一直到两人找了间小茶馆坐下,他不断碎碎嘀咕,而他那些喃喃自语全进了她的耳。她明白他的计画、清楚他的打算,却没有点破,只是努力假装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懂,这样她才能告诉自己,他对她做的这些,都只是纯粹想宠她,如此简单罢了。

    而现在虽然这小茶馆里客人不过小猫两三只,店小二也闲到在一旁偷偷打盹摸鱼,可是要她大刺刺坐在他腿上,她没那种勇气。

    “我选择这种方式才说。”司徒剑兰完全不给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被别人瞧见不好”“他们压根没心思注意咱们,那两三名茶客也全在读幽魂婬艳乐无穷,可认真的哩。我会放低音量,不让其他人听见。”他用眼神勾她,一时之间忘却要继续伪善、伪好人。

    一戒有股冲动想告诉他,她并不是那么渴望了解幽魂婬艳乐无穷里写的花花草草是什么涵义,就算不去理解,对她的人生也没太大的影响

    可是,她想要靠近他,多靠近一些都好。

    一戒咬咬唇,点头的动作小得几乎让人瞧不见,她从长凳小小挪动娇臀,朝他所在的方向靠去。

    “这么近就可以了吧?”她还凑上自己的右耳,等待他将那难解的答案送进她耳里。

    司徒剑兰确实是靠过来了,唇也贴着她的鬓发,喂在耳壳里的却是——

    “当然不行。坐上来。”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不轻,坐上去会压疼你的”

    “我怀疑你有几斤几两重。瘦成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个成熟的大姑娘。还是你要我动手抱你坐?”他故意笑问。

    “我、我自己来。”一戒双眸不安地瞧着周遭茶客的动静,生怕他们注意到这方的动静。

    可是她太多心了,她与司徒剑兰坐在茶馆最角落处,与那两三名茶客有著一段不算小的距离,加上他们全教幽魂婬艳乐无穷精采桥段给收去心魂,无暇理睬四周发生何事,更没空费心留神他们做啥事。

    一戒总算有些安心,但动作还是好小好轻,像只正要偷鱼吃的猫,蹑著脚、屏著息,明明与他距离已经相当近,她还是花了许多的时间才坐上他的左边大腿,低垂的脸孔早已潮红一片,身子坐在他腿上,脚尖无法著地,整个人几乎是掌握在他手里。

    司徒剑兰满意一笑,双臂将她环住,薄唇刷过她的耳,热息轻吐“听话的好女孩,那么我开始为你解惑罗。就先从‘小红梅’解释起——”因为他的手,最靠近的地方也正巧是这里。

    一戒抽了口凉气,双手差点做出本能反应——将那只蓦然牢牢罩在她小巧胸脯上的大手给勘断。

    “我想想幽魂婬艳乐无穷里,有一句是这么写的吧——他寻著那小巧诱人的小红梅,轻轻揉弄,直至它紧绷坚硬,他以嘴取代长指,擒获住甜美果实你不懂这句,是不?”

    “嗯,不明白只是要吃颗梅于,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工夫”还要揉还要弄,还要等它变坚硬。如此大费周章,那颗红梅的滋味会比较好、比较不酸吗?

    “这个嘛”他的笑声贴煨在她耳边,恶意吹拂著炙热的吐纳,要逼她为他颤动。“因为那小梅子太敏感,只消轻轻撩拨,它就会反应激烈,弄不懂它是太过欣喜还是任性反抗,和揉玩它的长指做起抵抗——”不过通常都是抵抗无效,一路惨败,最后沦入敌手成为俘虏。

    一戒豁然开朗,一切问题逐步清朗,她终于知道,他嘴里说的小梅子根本就不是长在果树上的果子!

    不是因为他讲解得多好,让驽钝如她也能一点就通,而是他的手指,从她盘扣与盘扣间的空隙滑进去,两截指节正仿著他的话,隔著衣襦,戏揉著她柔乳顶端的“小红梅。”

    “你快住手”再、再继续下去,她会忍不住想将那两只长指反折!如果现下在她身上撩弄的人不是司徒剑兰,她敢打包票,那偷香的家伙下场绝对不会比桌上那盘烧鸡好到哪去,因为她会将他切得比烧鸡还要多块,一段一段都不留情。“我、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懂了?这么快?”他都还没尽兴哩。手掌隔著衣物,未能直接接触她的肌肤,但光凭想像,他就知道掌心底下均匀纤实的女躯有多勾人。

    原先是抱著想戏弄她、吓吓她的坏心眼,就是欺负她不懂人事,现在却反而是他被她迷惑,无法喝令自己从她身上离开他贪腻著这具没有任何姑娘惯用困脂香气的身体,享受她贴熨在他胸前,偶尔因为他邪气言行而僵硬石化的反应,项项都好可爱。

    “那我再告诉你‘小红果’和‘红樱桃’是什么”邪合的嗓,带火的手,就要移到被冷落的另边水嫩。

    “我想我应该也明白了”她举一反三。并非她慧黠聪敏,而是司徒剑兰之心,太过明显了。

    “喔?那也无妨。你一定不懂那些花办、花谷、**、花什么的是代表何意,我非常乐意再教懂你。”而且是非常期待、跃跃欲试。

    “我可不可以不学了——”她猛然噤声,原先覆在胸口的温热正沿著她的衣裳逐步往下,准备横越过她平坦腹间,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司、司徒剑兰你不要我、我会忍不住——”她臊红著脸耳,仿佛全身血液都冲到脑袋,而且更沸腾起来——

    “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忍不住了?”他取笑她的敏感,手掌厮蹭她的腿侧柔肤。

    “不爹爹师父说这样要断手断脚”一戒胡乱摇著头,盘束整齐的发髻因而散垮,簪固的三支素钗已然有一支滑落,他却倾著身,颈贴着她的颈,将两人的脉动融在一块。

    “什么?”他没仔细听,加上她又说得好含糊,导致他没听出她话里的警告。他的手指徘徊在她肤上,虽有衣物阻隔,过度的炙人温度仍狠狠在她身上点燃火焰。

    “你的手快离开”不然、不然

    “嘘,咬著声,否则会让旁人听见的。”他是不太介意啦,不过脸皮薄的她恐怕会对大家的侧目觉得吃不消吧。

    “不是你手”她吞咽唾液,好几回都被呛到。

    “我的手,正准备来到美丽的花办问,教会你一些你之前不明白的事。”

    他接续她七零八落的句尾,将自己使坏的念头全化为挑逗。虽然两人身处的地点不对,青天白日之下,但他一点也不避讳。

    邪佞的长指挑起蓝色纱裙,纱裙底下仍有一条月牙色的长裤,是属于姑娘家最英气打扮的功夫装。他的手探向她纤腿内侧,长裤无法阻挡他的指腹侵略,仿佛拨动琴弦那般轻挑细拈,他满意地感觉到她的战栗和越来越失控的吐纳。

    “司、司徒剑兰”她双手握住他意欲明显的大掌,如同螳臂挡车要他停手。

    “你何不仿著百合,唤我一声兰哥?”

    “兰、兰哥”

    呵,多悦耳的声音,虽然紧张到差点被来不及咽下的**给梗住。

    那声“兰哥”几乎要让司徒剑兰满足喟叹,才想哄诱她多唤几声,一戒却先抢去了话。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咔!

    司徒剑兰脸上的佞笑“唰”一声全数退掉,高扬的奸人眉、奸人眼,以及奸人唇此时此刻哪里再找得著意气风发?眼下早让吃惊错愕及痛楚扭曲所取代。

    他的手指,正被人以一种完全反方向的角度给扳折,五指平伸后,有两根可怜兮兮地垂挂著,一阵冷风吹来,那两根长指还被拂动得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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