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gt;
“。。。。。。”</p>
葑阳顿时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这么多,更没有想到霍青心会这样回他。</p>
他知道,霍青心几经重创,能活下来实属不易,他也能理解霍青心现在的变化。</p>
霍青心目光盈盈的盯着湖里的鱼饵,缓缓说道。</p>
“以前,我做什么事,都缺少耐心,性子更是十分的急躁。从小到大,在扬州城里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闯了什么祸事,也是有恃无恐。总觉得有爹爹在,还有哥哥在,还有一个藏剑山庄在背后为我撑腰。。。唉。。。”</p>
说到这里,霍青心不由的叹息一声,沧海桑田,那回不去的过去,如今却让她觉得恍如隔世。</p>
“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本该我背负的东西和责任,都由他人代我受过。我虽是也曾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可终归又回来了。如今,还能这般坐着,看看风景,钓钓鱼,也不失为一种福气。。。。我这么说,你们懂吗?”</p>
身后各自一旁站着的男人,都在静静的听着这番话。</p>
这里除了李庸和葑阳外,还有刚刚回来的季尘。</p>
季尘正好听到了这番对话,和葑阳一样,此刻都紧盯着那瘦弱单薄的背影。</p>
片刻后,季尘接过话回道。</p>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他也能够感同身受,这个女人所经历的一切。</p>
背对着的霍青心,并没有转过身来,对于突然插话进来的人,她也没有感到意外。</p>
嘴角边依旧挂着微微的笑意,这时,手中的长杆的另一头此时抖动了两下。。。</p>
霍青心见状,赶紧拎起杆子,杆子的另一头却是空空如也,而上面的鱼饵也已被湖里的鱼给吃掉了。</p>
默默的收回竹竿,重新将鱼饵套上,似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p>
“你不懂,你们也都不会懂的。。。”</p>
说着,那长长的鱼线再次被抛入湖中,接着问道。</p>
“你们知道,这世上,最可笑的四个字是什么吗!”</p>
“。。。。。。。”</p>
“。。。。。。。”</p>
身后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p>
嘴角再次弯了弯,轻声吐出几个字。</p>
“这世上,最可笑的是,感同身受!”</p>
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一模一样的经历,和遭遇。</p>
她霍青心所曾遭遇的,承受的,只有她自己有体会,别人又怎么会明白。</p>
说明白,说懂的,也都是安慰,同情她罢了。</p>
不再理会身后的几人,霍青心已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的鱼竿。</p>
身后的季尘,在哑口无言了半晌后,独自离开了河边,向那草舍的方向走去。</p>
因为这个地方被温询找到,季尘已是郁闷了好几日,昨日他更是破天荒的出去买醉,喝了许多酒。</p>
三年了,时至今日,他还未曾将自己的真正心意,告诉霍青心。</p>
如今温询的人已经守在这里,以后可想而知温询势必也会一直跟在霍青心左右。</p>
那他和霍青心之间,还有可能吗。</p>
只是现在的霍青心,没了常人的七情六欲,还会再对谁动情吗。</p>
季尘十分矛盾,一边只希望霍青心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就好,可是私心里,他又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够得到回应。</p>
面对自己的犹豫不定,他不禁暗自唾弃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p>
来到那小院里后,他在四下漫无目的的来回逛了一圈后,接着走进了厨房里。</p>
此时,在那小厨房的桌子上,正放着他刚才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只野鸡。</p>
这是他特意去这周边的林子里捕来的,他在街上听别人说野鸡滋补身子,就亲自去捕了一只回来。</p>
看了眼,门外不远处,坐在小河边的女人,季尘抿了抿嘴,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为霍青心熬一碗鸡汤。</p>
只是,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男人,生平第一次做饭,却是要从一道鸡汤下手,也是有一定难度的。</p>
面对劲敌都不曾拧一下眉头的季尘,今天第一次对着一只野鸡犯起了难。</p>
在盯着那野鸡看了半晌后,无奈之下,他只得拎着东西去到了隔壁的阿婆家。</p>
这附近的几家农户,他都熟悉,只是平日里他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让这些农户每次见了他都十分的忌惮他。</p>
这不,看到这人拎着东西过来,将原本正在院子里晾东西的顾阿婆,吓的赶紧退回了屋子里。</p>
季尘远远的就看到,那老妇急忙退回屋子,在她要关上门之前,一把撑开了正欲要关上的大门。</p>
随即他嘴角一勾,露出一副在老阿婆看来,十分阴森的笑容。</p>
季尘打招呼道,“阿婆,为何见到我急着关门呢!”</p>
他已是隐忍下了自己的性子,非常客气的与这老妇打招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