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原是如此

    曹良瑟看了一眼襁褓里的闭着眼的婴儿，笑道：“妹妹说笑了，这么小，哪里看得出来？”片刻苦笑道：“我多想抱抱她……”</p>

    婴儿在这个时候大声哭了起来，佟霜怎么哄也止不住。</p>

    乔氏接过孩子，道：“额娘抱不了，让阿玛抱也是一样的。”</p>

    说着，她将孩子往叶禄生怀里一放，叶禄欢只觉得手里接到了一个烫手山芋，他皱着眉看着怀里这个小小的一团，粉嫩嫩的婴儿，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庞，一种软绵绵的触感，曹良瑟由乔氏扶着手，轻轻触碰到了婴儿的身子，温热的孩子，是她的女儿。</p>

    婴儿立刻安静下来，嘴里“哼哼”着，似乎是很喜欢这样的触摸。</p>

    夕阳的余晖从窗格外透进来，给这一家三口镀了一层暖洋洋的光边，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让沈芸差点哭出声来，她忙一抹脸庞，一手的咸湿。</p>

    “芸姐姐？”曹良瑟唤她。</p>

    沈芸揩干泪水过去，曹良瑟道：“禄生，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芸姐姐说。”</p>

    叶禄生只得和乔氏、佟霜一起出去。</p>

    刚一出去，佟霜就被叶禄生吓了一跳，屏风内昏暗看不太清，一出来就将叶禄生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得清清楚楚，再看他怀里的婴儿，襁褓之外竟已经有了血迹。</p>

    佟霜忙上前一把抱过，急忙检查婴儿的身子可是受了伤，后来才发现是叶禄生掌心里的鲜血，他竟然将手掌掐出了血来。只听他说着：“都怪我，若我平日多多看着她……良瑟就不会遭此下场，都怪我……”</p>

    佟霜明白，叶禄生如何不伤心？他面对的是他的妻和子，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而他只能选择一个，一个生一个……死。</p>

    她怕叶禄生再这么下去会疯魔，便对卓圭道：“快快带着大少爷回去休息！”</p>

    卓圭答应着，拖着已是迷糊的叶禄生离去了。</p>

    佟霜将孩子交给离珠，自己守在哭得快要昏过去的乔氏身边，也是无计可施。</p>

    屏风内。</p>

    曹良瑟轻声道：“姐姐，我要去了！”</p>

    沈芸忍住眼泪，摇头道：“山东名医众多，一定可以治好你。”</p>

    曹良瑟虚弱，呼吸也极为困难，她道：“姐姐，我们的恩恩怨怨，此刻就放下吧。”</p>

    沈芸心里疙瘩一声，面上却还是佯装疑惑问：“妹妹说什么？”</p>

    曹良瑟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一片阴影，道：“你一开始送我的香囊，里面有打胎的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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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一惊，原来曹良瑟早已知道的。又听曹良瑟说：“我来之前，我的姐姐已经将叶府许多事告诉了我，我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早就吩咐绮罗去检查过了，后来也就扔了去。”</p>

    沈芸听得心惊胆颤，原来曹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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