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得子

    叶老夫人一早起来就没个好脸色，沈芸也是乌青着眼小心侯着。</p>

    芮喜把一块红色的手绢递上来，道：“找人看了，这血是鸡血；厨房也上来回报了，说昨天的鸡血不见了好一大碗。”</p>

    叶老夫人骂道：“呵！好大胆子，竟敢在我叶府里装神弄鬼！”</p>

    沈芸心下一松，道：“原是如此，却不知是谁想害我，夫人可怜可怜小芸，为我做主啊。”</p>

    叶老夫人不耐烦地点头，道：“行了，这我知道，事情闹大，传出去不好，你先不要到处声张。”</p>

    沈芸应了，叶老夫人又道：“香华可好些了？”沈芸想了一想，说道：“已经消停了。”</p>

    叶老夫人道：“虽是消停，但终归发了疯魔症，还是先调到别处去才好。”</p>

    沈芸应了声是，心下虽想为香华求情，只恨找不到理由，偏偏这时佟霜到了。</p>

    佟霜先请了安，又跟沈芸问好。叶老夫人见她一双眼下乌青，道：“既是身子不爽，就该好好休息才是。”</p>

    佟霜笑道：“禄安昨个儿告诉我了，老夫人给了莫大恩典，霜儿若不早早来谢恩还像什么话？”</p>

    叶老夫人听得受用，笑着让佟霜好好坐了。芮喜开口道：“三少奶奶可没霜娘灵醒，只让玉兰来吱了个声，像什么呢？”</p>

    佟霜忙笑道：“还请老夫人息怒，姐姐这几日都伺候禄安，身子疲劳也是有的。”</p>

    叶老夫人也不怕沈芸在一旁听着，问道：“禄安这些日子都在茜群那里？我竟不知这茜群的确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把戏。”</p>

    佟霜又是羞又是伤心，道：“不怪别的，只因我是妾罢了，很该让着些的。”</p>

    叶老夫人起身，拉起佟霜的手，亲自给她擦泪道：“既然进了叶府大门，就是我叶家的人，再不许说这种胡话。”</p>

    佟霜答是，沈芸念着自己也曾受过佟霜的恩，便说道：“我也替霜妹妹抱屈，旁的我不知道，只一件，那日我亲眼看见三少奶奶给妹妹脸色看呢，又叫妹妹去喝茶，偏偏把我支开，待回来瞧着，妹妹的眼肿得跟个桃儿似的呢。”</p>

    叶老夫人冷笑道：“你若真是想替霜儿抱屈，怎的今日才说？”沈芸一时语噎，开不得口，又待了会子便去了。</p>

    待佟霜也去了，芮喜上前道：“夫人刚才很没给芸娘面子，不怕……”叶老夫人道：“从来都是优胜劣汰，给不给面子，看各人造化吧。”</p>

    沈芸回到南院，见有人已经等在门外要带香华走了。</p>

    香华自是不依，从榻上爬起来，跪在沈芸面前，一面哭一面说道：“芸娘救我，谁知道他们会把香华带去哪里呢？”</p>

    沈芸道：“此番你求我没有用，这是老夫人的意思。”香华哭道：“劳烦芸娘向老夫人求情，若真真没个回旋余地，我便听命离去就是。”</p>

    沈芸一听，觉得香华是在疑心自己没有出力帮她，见到门外几个奴仆窃窃私语，不禁又羞又气又恨，骂道：“难道我没为你求情，只不过没得人家得宠，说出来没个力度罢了，你这般疑心真真叫我寒心！”又对门外的奴仆道：“快快带走，要怎么都听老夫人安排的罢。”</p>

    香华哭着求饶，奈何被奴仆按着，挣脱不开，哭嚷着押下去了。</p>

    西院这里，沐芝陪着王夫人在花园散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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