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云风的手描绘着她的眉眼,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滑下,从微敞的领口探入,握住一只雪峰,轻轻揉搓着。
沈小策原本变得苍白的脸立时红云席卷,目光又羞又恼的瞪着他,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他贴近她的唇,迷人的凤目微眯“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吗?”
难道还会喜欢任你这么亵玩不成?她用目光回答他。
他发出一声魅惑的轻笑,手指微一用力,她的衣襟便大敞,无限青光尽泄。
鹅黄色抹胸上绣着傲然绽放的红梅,鲜艳欲滴,胸口因她急促的喘息而剧烈起伏着,落入他眼中却是分外的诱惑。
唰!抹胸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在车厢一角。
沈小策大窘,欲伸手遮掩,无奈却被死死压住四肢,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怒视他。
凌云风冲着她风华无限的一笑,随即俯头亲吮。
及至他松口之时,沈小策脸红得几欲滴血,咬唇闭目,紧握双手,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耳畔传入他因情欲而显得低沉性感的声音,双手也被他强行打开与他十指相扣。“现在你还会认为是被狗咬了一口吗?”
这个男人简直——沈小策羞恼地转过头,却不料樱唇恰好刷过他温润的唇,两人顿时四唇相叠在一起。
他的眼中满溢笑意,手指收紧,贴着她的唇道:“原来你喜欢偷袭啊。”
沈小策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低沉悦耳的笑声在车内回荡着,惹得她恼怒的挣扎。
“小策——”他的眸光蓦地一沉,紧紧地压着她,声音更显沙哑“别闹,我不想失控,现在就要了你。”
沈小策猛地不敢再动,女性的本能告知她,他不是在恫吓她,抵在她双腿之间的炙热更让她在懵懂中感到危险。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别于平时,粗嗄急促中透着丝丝压抑的痛苦,相扣的十指握得她很痛,显见他正极力扼制自己的某种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呼吸平顺下来,整个人懒洋洋的压在她身上。“现在还记得刚才看到的吗?”
“不要替自己的兽行找借口。”她毫不客气的戳破他的险恶用心。安抚她的办法有很多,却绝不应该包含他刚刚对她所做的事。
凌云风嬉笑道:“那现在让我一逞兽欲如何?”
“休想!”
“这么斩钉截铁的拒绝,真是令人伤心啊。”
“还不起来?”沈小策终于忍不住咬牙。“你打算在我身上寿终正寝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到车外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凌云风哈哈大笑,对于她能一语让李大少摔落马车不得不佩服,刚刚那句话果然太过强悍。
沈小策的脸再次热透,对自己的失言后悔不已。
凌云风笑得暧昧而煽情,凑在她耳边轻语“此种死法我求之不得。”
“凌——云——风——”
“哈哈”半个月后,冀州。
一辆大马车缓缓由城门驰入,最终停在府衙前。
马车停稳之后,从车上跳下一个白衣男子,俊美无暇的他一露面便引得往来行人纷纷侧目。
随即一名丫鬟下了马车,掀起车帘,扶着一位同样着月白色衣裳的少女下车。
那少女轻轻袅袅,清淡若水,雅致如莲,立于男子身侧便如映月之水,轻柔绵密又相得益彰。
丫鬟径自前去与门前衙差讲话,而后衙差入内,须臾一名师爷疾步而出。
看到白衣少女后向她请安问好,又将一只银袋交付,然后回转衙内。
沈小策站在冀州府衙前,有些失落地看着手里的青布银袋,耳畔还回响着师爷的话——
“沈大人已官复原职回京述职了,相爷嘱咐小人告知小姐,往京城寻他即可。”
竟然又错过了!
三年来,她追寻着父亲的脚步而行,自然清楚他的官位一降再降,今天却被告知爹再次为相,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一只手扶上她的肩,温润的男子声音响在耳侧“既然伯父已经复职回京,我们也走吧。”
沈小策默然无语。
“怎么了,小策?”
沈小策回身朝来路看去。三年了,最后竟仍要回到京城去,这三年来就仿佛是上天给他们父女开了一个玩笑。
想当年,她从家乡到京城寻父,结果她一路追寻,如今一切又回到原点一时间,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小姐——”小红也忍不住出声了。小姐的神情不太对。
沈小策看了眼丫鬟,叹道:“小红,你说,如果当年我们没有追着我爹出京,是不是现在就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了?”
小红无语。
凌云风却笑了“小策,你的想法总是与别人不同。”
沈小策拿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转身面对他。
他扬眉,静待她说话。
她淡淡一笑,道:“我记得当日在沙坪镇,凌兄曾说有事要到冀州,故而我们便一路同来,如今,小策要往京城寻父去了,我们便在此分手如何?”
车夫李大少抱着马鞭倚在车旁,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
小红也在旁边望着凌公子的反应。
凌云风云淡风轻的一笑,目光极其诚恳的望进沈小策的眼中。“小策,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所以?”
“我既然陪你一路到达冀州,你为什么不能陪我也走一遭他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