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霍慈原本是想突然袭击他一下,没想到却被他突然袭击了。
觉得太丢脸了,就拼命往后仰,不让他看。
易择城瞧着她躲闪又不出声,还以为她真的咬到舌头,便伸出手指去捏她的手臂。两人拉扯间,后座车门被猛地打开,一声清脆地喊声传了进来:“二哥,我买水回来了。”
易晨曦脑袋刚探进来,就啊地尖叫了一声。
站在她旁边的韩尧,从打开的车门,看见前面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猛地扯着她衣服后领,把人拽了回来,还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他带着易晨曦转了个圈儿,用手肘把车门抵上了。
霍慈这下也不躲了。
就听车外的易晨曦哭丧着说:“二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可闭嘴吧,易端端,”韩尧仰天叹了一声。
连车里的易择城都忍不住气得哼了一声,谁知他面前一直躲着他的霍慈,却突然探身到他跟前,笑问:“要不我们继续?”
谁知迎面就是一个弹指,只听他清冷的声音说:“你也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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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时候,霍慈提前给工作室其他人放假,让他们都出去狂欢。白羽和孟帆一直没走,她在检查今天拍的原片。
期间,正好柳如晗给她打电话。
霍慈难得接了电话,柳如晗听她这头极安静,便问她在哪里。霍慈淡淡回了句在工作室,她关心地问:“今天是圣诞节,没约朋友吗?”
“你想问什么?”霍慈见她意有所指,立即反问。
柳如晗被她噎了下,轻笑说:“妈妈只是担心你。”
“如果你是想问沈随安,是,我已经见过他。不过是偶遇,还有我和他连过去都不算,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在沈家丢脸。所以你下次不要再打电话过来试探我。”
听到这话,柳如晗着急了,她喊道:“小慈,妈妈不是要试探你。只是随安这次回来是带了女朋友回来的,妈妈是怕你伤心。”
“伤心?”霍慈讥讽地笑了一声。
她早就不会在因为这个人伤心,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和沈随安之间,连过去都不算。
“我早忘了这人是谁了,”说完,她挂断电话。
“下雪了哎,”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霍慈抬起头,就看见雪花在窗外飘过。
平安夜的雪,如约而至。
等霍慈结束工作,已经八点了。白羽见她面露疲倦,便接过她手里的钥匙,送她回去。
“你到了非洲那边,要是有打仗的,立即就回来,别逞能,”白羽开车闲着无聊,便念叨这些事情。
他就怕霍慈这倔劲儿,而且她可不是撞了南墙就知道回头的。
她是那种得把南墙撞碎了,自个再头破血流踏过去的人。
半路上,车子堵地特别厉害。后排的孟帆勾着脖子往前张望,轻声说:“好像是前面出车祸了。”
原本三车道的路,因为出车祸,挡住了两条,如今也只有一条路保持畅通。
车子慢慢地挪到车祸发生的地点时,霍慈看着那辆横隔在路上,底朝上的车子,不由多看了两眼。
直到她看见车窗旁跪在地上的男子,她猛地拍了车门“停车。”
白羽被她吓得魂都散了,可是此时后面都是车,他也不能停下。还是越过了翻掉的车子,到了前面的应急车道上,白羽才停下来。
霍慈一开门,冲了下来,车上两个人都没来得及拦住。
黑色轿车的四轮还在半空中转动,车厢已经被压扁,前车窗如蜘蛛网般碎裂开,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不顾自己昂贵的衣裳,半跪在地上,鲜血已经顺着车窗的缝隙,慢慢地流了出来。
地上铺着的一层浅浅白雪,染着血色。
“需要帮忙吗?”霍慈一路跑回来,看着他,带着喘地问。
易择城抬头看着她,有些意外。可是此时变形的车窗有个虚弱地声音“孩子,孩子在后面。”
安全气囊都弹开了,里面的人这般说,两人对视一眼。
易择城:“霍慈。”
霍慈低头看他“我在。”
“去我车里,把后备箱的高尔夫球杆拿过来,”他说。
霍慈点头,她转头去找他的车,才发现,他的车竟停留在对面的反车道上。他是把车停下来之后,翻栏杆过来的。
这么多的车流,只有他停下来了。
她顾不得多想,直接翻过栏杆,跑到对面,打开他后备箱,把里面的高尔夫球杆拿了出来。当球杆被他握在手里的时候,他起身握住,猛地敲打着后车窗玻璃的侧边。
在他敲打玻璃时,霍慈拨打了紧急电话,在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车里有个细弱地哭声。
然后有一只纤细的手掌伸了出来“救我。”
是个小女孩。
易择城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们会救你的。”
霍慈盯着背对着自己跪下的男人,眼前模糊一片。
那年,从车窗外握住她手掌的人,原来真的是他。
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这里。
救护车来地很快,当易择城站起来时,就看见身边的人,竟在哭。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卫衣,连外套都没穿。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也不知何时起,竟开始下起了小雨。
雪花在飘,寒雨在落,她就站在那里。这一幕,叫他又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有个女孩瑟瑟发抖地抓住他的手掌。
她说:“求你,别放开我。”
他上前,敞开自己的大衣将她裹住,轻轻把她拥进怀中。
“霍慈,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