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家父子看着地面上的断臂,面色苍白,极为难看。
滕云阴沉着脸,压低声音对滕十三郎问道:“十三郎,这真的是祥海的手臂吗?”
滕十三郎咬着嘴唇,艰难地点点头:“是的,父亲。弟弟手臂上的那个胎印你也是知道的,而且这手指上戴的翠玉戒正是我送给他的成人礼物。”
滕云双眼怒火欲喷,恨声道:“小子,把祥海交出来,或许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否则今日,本伯爵定让你生不如死!”
柳星碎冷笑一声,道:“饶我一命么?伯爵大人,这样的事情,在下还不敢奢求。我交不交出令郎,恐怕今日都要葬身此处吧!”
不等滕云接话,他继而道:“在下要求的不多,不过是想在临死之前,跟希尔赛大人说几句话以了心结罢了!不知伯爵大人意下如何?”
滕云冷哼道:“哼!小混蛋,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耍什么诡计,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如果你并没有守诺将人放了,本伯爵岂不是落下被耍的名声,让天下人笑话吗?不如,你先把祥海放了,本伯爵以名誉担保,绝不食言!”
重伤的希尔赛不屑地嗤笑一声:“伯爵大人,你这骗小孩的把戏也太不入眼了吧!您老人家的名誉现在值多少两银子?”
滕云置若罔闻,双眼死死地盯着柳星碎,似乎生怕一不小心,人就会凭空蒸发一般。
柳星碎淡淡一笑,道:“无妨。”
“别”安莱雅、希尔赛和罗兰度齐声阻止,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柳星碎竟这么容易就答应伯爵的要求。就连在场的宾客们也是心中一悬,焦急不已,因为此时此刻,滕祥海已经变成众人逃出生天的唯一救命稻杆。
来不及阻拦,柳星碎举手轻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将一件物体扔向滕云伯爵。
众人细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分明又是一条断臂!切口上还泅泅流将着新鲜**的血液。
这一次,滕云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攻心,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安莱雅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所有人心中都是惊惧交加:“好狠辣的小子!”
希尔赛目光如针,看不出什么感情,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柳星碎,心中暗自叹道:“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啊!不过,也应该的,上天弄人”
柳星碎脸上毫无表情,淡淡地重复着最后的那个问题:“伯爵大人,您,意下如何?”
“你,岂有此理!连堂堂伯爵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吗?”滕十三郎怒极大骂。
柳星碎却看也不看他,只是淡淡地望着滕云,眼中混杂着戏谑与冷漠。
“好,我答应你。”滕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阴森道。
滕十三郎急道:“父亲”
“闭嘴!难道你还想再见到一条腿飞过来吗?!”滕云气急败坏地厉声喝断道。
滕十三郎一吓,悻悻低头,再不言语。
柳星碎很礼貌地点点头,道:“谢过伯爵大人!”
“好装逼的小子!”不知多少人心中念道。
“希尔赛大人,您可以过来一下吗?”柳星碎淡淡道。
众人又是一凛。这小子也忒大胆了吧!且不说希尔赛堂堂帝国首席大将军,如今更是重伤在身,要走到柳星碎面前谈何容易?
希尔赛却没说什么,艰难地站起身,蹒跚踉跄地向柳星碎走去。
只有他心里清楚,在场受伤最重的不是自己,也不是任何人,而是那淡定自若、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少年。
此时在他看来,年仅十来岁的少年完全值得他钦佩!柳星碎身上所受到得创伤,以他的体质,就算是希尔赛也不敢担保说自己一定能挺得住。更何况不流露出一丝痛楚?
希尔赛本就是好强之人,此时哪管身上重伤,强行挺直身板,朝柳星碎走去。
“少年,你,真的不认识柳月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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