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微笑,戏谑道:“我以为你回来练习了,谁知道竟然这么不知长进,看来我以后要好好的教你了。”红红的眼眶终于又熟悉的朝她眨眨眼。
“你你这个登徒子,怎么闯进我的绣楼的?”花怜卿怒吼道“卿儿,不要走了,我怕急了。”不回答她的问题,径自把花怜卿紧紧抱在怀里,喃喃的说道。
顿时花怜卿僵在那里,忍不住泪流满面,却又急急的推开他“你快走,让表哥看到,你就没命了。”
司徒诺白紧握着她的小手,欣慰的笑道:“看来我的卿儿学会关心我了哦。”
“你高兴的太早了吧?”门口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花怜卿身上一阵冰冷,更加催促着让司徒诺白快走。
“卿儿,这就是你不愿意嫁给我的理由吗?”苏子君压抑着自己满腔的怒火,尽量低声问道。
花怜卿低头不语,手却还被司徒诺白攥着。
苏子君冲上前想掰开司徒诺白的手,却不想,司徒诺白抱着花怜卿转身使他落空,苏子君恼羞成怒,挥动掌风打向司徒诺白。
花怜卿着急的在司徒诺白怀里挣扎,大喊到:“都住手,快住手”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
司徒诺白抱紧怀中惊呼的小女人,旋身转到一张木桌后面,悠哉的看着恼羞成怒的苏子君“我来取走我的东西,请阁下高抬贵手!”声音虽云淡风轻却不容拒绝。
苏子君冷哼一声:“你是太低看了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卿儿,是我的未婚妻,要想我拱手相送,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不要,表哥”花怜卿听到苏子君决然的话语,内心一颤失声叫道。感觉放在自己腰上的双手一紧,抬头看向怀抱自己的司徒怒白。脸色苍白,双目夹杂着难过与悲哀。花怜卿欲启齿说话,却发现自己终究是无言以对。
“你听到没有,卿儿和我是两情相悦,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你这样强行带走她,只会让她更加难过。放开她!”苏子君不失时机的看着木然的司徒诺白冷声说道。
花怜卿心里矛盾的分不清楚表哥说的话,是不是她内心所想,可是现在司徒诺白身在浮云山庄,这里到处都是武林高手,如果她为了自己逃不出去,后果难以想象。
想到此,突然冷下声来,对僵直的司徒诺白说道:“司徒诺白,你不要在执迷不悟的自作多情了,我与表哥青梅竹马,从小就仰慕表哥,希望能和他终老。遇见你只是偶然,我并不曾对你动心。你要知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并不能代表就可以成其佳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很讨厌,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你快走吧”说到最后她眼眶发红,可是竭力忍住泪水决绝然。
司徒诺白看着怀里绝然的表情,内心突然冷到了极点,努力将双手搭在花怜卿的双肩上,将她转过身来,柔声道:“卿儿,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会说谎,由于你的表情不真实。”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快走,表哥救我”花怜卿尽力让自己绝情,心底不住的呐喊:走啊,快走啊听到花怜卿大喊苏子君救他,司徒诺白身子踉跄的不稳起来,愣愣的看着花怜卿,然后出其不意的将她紧紧抱紧,含笑温柔的说道:“小卿卿,我不会放开你的,你不管如何说,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我曾经对自己说,只要是你的愿望,我就会帮你实现。现在你这么快就许了愿望,我想不放开你就难了。我想要你快乐,就算我在你心里微不足道,我也希望你单纯的快乐着,不管和谁在一起。如果你和那个人在一起不开心,我就会来接你,到时候不许你再拒绝我哦。”压抑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小卿卿,还记得我们在黑风寨的时候,你当时说要答应我一个愿望,当时我没舍得许愿,我怕我许的不珍贵,今天在这里我就把愿望说出来,以后你一定要帮我努力的实现这个愿望哦。”
司徒诺白小心翼翼的捧起花怜卿的脸,定定的看着这张脸,仿佛要把她深深的镌刻在心底一样。然后笑靥如花的朝花怜卿调皮的眨眨眼,将头放在她孱弱的肩膀上,低声的温柔的说:“我的愿望是希望小卿卿永远幸福,快乐!要求不算过分吧,你要努力啊!”忍住内心的剧痛,蜻蜓点水的在花怜卿额头轻点一下,飞身跳出窗口,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空气中隐约传来“苏子君,花怜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对她,她如果有个万一,我司徒诺白绝对不会放过你”声音越飘越远,直到众人从惊呆中醒过来。
“庄主,属下去追那小子回来。”尹峰回神过来。
“不必了,此事不可声张,你们都退下去吧。”苏子君收回神,淡淡的对尹峰说道。
待众人都退了下去,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苏子君慢慢走到思想神游的花怜卿面前,拉起她冰冷的小手“卿儿,早点休息吧,这几日我便让府中张罗我们的婚事,待贤山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们便成亲。”
花怜卿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声音毫无温度的响起“怜卿但凭表哥做主!”再无言语。
苏子君突然发现花怜卿似乎变了个人一样,熟悉的容貌,可是心却已经丢失了。她不会再微笑的说:“表哥,卿儿等你!”“卿儿都听表哥的”感觉到她离他越来越远,内心悲愤难平,看来要早早的准备婚事了,他不想失去她。压抑住自己心里翻涌的失落,仍然暖声道:“卿儿,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迈起沉重的步子,离开花怜卿的绣楼。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凉了,秋天了,萧萧的树叶簌簌的飘落,庭中伫立着苏子君孤单的身影,卿儿真的对司徒诺白动心了吗?不,卿儿是他的,从小就是他的,以后也会一直是他的。微笑的放松紧攥的双手,转身拂袖而去。
花怜卿立在窗前看着苏子君越走越远,轻抚额头,悲怆如滚滚江水一样滔滔不绝的在脸上蔓延开来,抱紧双臂,将头埋在其中,泪水肆无忌惮的滚落下来。司徒诺白,你真是个笨蛋。许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可是你知道这个愿望给了我多大的难题吗?好难,好难!假如表哥没有娶妻,假如自己没有离家出走,假如没有遇见你不,一切都万劫不复,一切都回不去了!
窗外明月高悬,照着多少离合悲欢。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