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成凹形的沙发上。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时冰坐在主位,张睿琛坐在她左手边,神色平静。
燕娉婷叫完餐后就上楼找痒痒和悦悦了。
屋里没有现成的温水,冰箱里的饮料早就过期了,茶几上还度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时冰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张叔叔,没有喝的。委屈你下。”就这声音,这气势,哪有半点让人委屈的意思?
张睿琛苦笑,坐在这里,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五年前,冰冰给他打了个电话,就突然消失不见踪影。
任他翻遍大江南北,也没找到人来。
如今,看她平安无事的回到这个家里,他是欣喜欣慰的。
然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将这口气给吊回了嗓眼里。
“冰冰,张叔叔……”
有些话,即使是在心里演练了千百回,可当话到了嘴边,却在难启口。
张睿琛颓废的挫了把脸。
时冰半眯着眼看他,长长的睫毛一跳一跳的,即便是感到一丝不正常,她也是嘴角带笑,轻笑着看着他。
时冰或许霸道,或许强悍,邪魅。有时候拽得上天无门,但是,在张睿琛面前,她还算是个正常的晚辈。
“张叔叔,有事你就直说,是不是我爸出事了?没事,你说,我承受得住。”
张睿琛复杂的看着时冰,她承受不住的。
这句话他只留在心里。
相国出车祸,是因为载着那个女人一同回来的,如果冰冰知道了,她又怎么能够接受得了这个实情?
“冰冰,你答应张叔叔,一定要冷静的听张叔叔把话说完好吗?”
时冰轻哼一声,面色平静的和他对视,反问,“你觉得我现在不够冷静?”
张睿琛摇头,沉痛的看着时冰,“冰冰,你爸……爸……他出了车祸……”
时冰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仍是直直的看着张睿琛,只是那明显僵硬绷紧的反应,让张睿琛心疼。
话开了头,接下来在出口就顺利得多了。
张睿琛没有给时冰缓和的时间,双手相握放在大腿上,沉声道,“五年前,你高考的那天,你爸爸从李家庄回来,在西环路口出了车祸,两辆车迎头相撞,撞击太强,车厢里漏油后直接爆炸,你爸爸……当时就被压在车下,这起车祸事故很严重,惊动了市委书记。等我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你爸爸……”
彭!
面前的理石茶几被一脚掀翻在地。
在地板上砸出两道深深的印痕,茶几上的杯子和翡翠茶壶应声碎裂。
“……冰冰……”张睿琛心惊胆战的从沙发上蹦起来,震骇的看着时冰。
此刻的时冰,完全没有了刚刚慵懒戏谑的神情,双眼赤红得如在喝血的狂魔,浑身冷煞,目光如炬。
冷冷的盯着他,攥紧的拳头,仿佛下一刻就要砸在他的身上。
“冰冰,你冷静点,听我说完。”
“冷静,我要怎么冷静?啊?你告诉我,五年前我打你的那个电话,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我爸出事了?”
张睿琛此刻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稳,精锐,如个做错事的大孩子,在时冰的目光下,瑟瑟的低下头。
“是,我知道……可是……”
“你他妈知道你还瞒着我,他是我爸啊……”
时冰真恨不得上前将张睿琛给直接咔嚓了,这种恨意和暴怒,跟火焰滚滚的岩浆,将她的理智一点点的烧灭成灰,连点渣渣都不剩。
她的眼神太可怕了,张睿琛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小腿撞上身后的沙发,他这才惊觉,“冰冰,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爸爸他……”
“他现在在哪。”
“冰冰,你先冷静下来,当年我听到你爸爸出事赶着去医院的时候,也是痛心的,我……”
“我他妈的就问你,他!现!在!在!哪!”
时冰一脚将张睿琛身后的沙发给踢飞,张睿琛浑身震了震,目光后怕的缩了缩,浑身绷紧。那美眸瞬间迸发的杀气,像是一把钝刀,刀刀凌迟在心口。
“……妈咪。”
旋转楼梯口,痒痒漂亮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酷酷的小脸满是惊悚,双手抱着燕娉婷的大腿,小身板缩了缩。
燕娉婷拧着眉,将被吓到的痒痒抱起来,安抚性的摸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朝时冰走去。
“冰,你吓到孩子了。”
时冰冷着脸站在张睿琛面前,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五官狰狞到扭曲,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杀神抵世。
张睿琛大气不敢出,心惊肉跳的看着脸色扭曲的时冰,喉结不断的滚动,困难的咽着唾沫。
时冰的手段他五年前就非常清楚,这丫头狠起来,当真是六亲不认的。
燕娉婷看了眼张睿琛,朝他使了个眼色。张睿琛忙往后退了半步,远离时冰两米安全距离。
“妈咪,抱!”
痒痒在燕娉婷怀里扭身,朝时冰伸手要抱抱。
时冰面色杀伐,没有看痒痒,更没有伸手将他抱过来。
痒痒很受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时冰,眼里写满了不满。
燕娉婷看不下去了,将痒痒朝时冰的怀里塞去,愣是将人给拉倒沙发上坐好。
看了眼被踢翻的茶几和沙发,嘴角扯了扯。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朝着张叔叔生什么气啊?伯父的事是他能控制的?”
张睿琛将沙发翻过来,坐好,觉得婷这丫头的话,总算是听着有那点舒服了。
时冰抱着痒痒,僵着身体瞪燕娉婷。
时冰的身体太僵硬,浑身绷紧,手臂勒得他小肚子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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