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相国回来后,时冰刚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对着他阴沉的脸色,和无尽的担忧,时冰闪过一抹愧疚。但很快就笑呵呵了的上前,搂过时相国的胳膊,开始摇着无形尾巴。
撒娇!
今晚的时相国比较难缠,事情出得比较大,时冰自然费了一番口舌,软硬兼施,差点朝打滚了,总算是将他给忽悠住了。
夜深了,时相国也不在打算难为她,直接让她先去休息。
意思很明显,今晚的账,明天在算!
躺在席梦床上,直到睡着前,时冰还想在,明天该找什么理由堵住她老爹的嘴啊。
她老爹是宠着她,惟她是尊。可也就是这个‘宠’字,有时候能让她郁闷很久很久。
比如说现在!
时相国打了个电话给张睿琛,对时冰的说辞他是不信的,既然冰冰不愿说,让他就自己去查。
张睿琛刚将法拉利停在公司名下的车行,接到时相国的电话后,转手就将事情给下面的人交代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时冰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燕娉婷在电脑那头,冷冰冰道,“昨晚上哪去了?”
时冰睡得迷糊,睡意朦胧的嘟啷着,“找卫赤峰。”
燕娉婷在那头停顿了下,才道,“中午,老地方。”
时冰挂上电话时,又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在起来时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时冰稍稍头,从床上起身,进浴室梳洗后简单的冲了个澡,穿着宽松的睡意,才下楼。
时相国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楼梯,手中拿着份报纸,翻阅报纸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脆生响。
时冰吐了吐舌头,拖着鞋朝时相国走去,“爸?今天没上班?”
时相国收起手中的报纸,微侧身看向时冰,脸色温和,“今天爸爸休息,在家陪你。”
时冰翻了个白眼,这大忙人、工作狂能有假期?陪她是假,审问才是真吧?
时冰勾着笑走进厨房,给自己弄了点面包和牛奶,“爸,我昨晚真的只是出了点小车祸——”
“小车祸?”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时相过就忍不下去了,激动的从沙发上起身,跟在时冰的身后,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快,急。“那两辆车都给撞炸了,这还只是小车祸?”
时冰喝着牛奶,没忍住,给呛了下,有些无奈,“那不是没撞上你女儿吗?爸,你太紧张了。”
时相国的脸色未变,甚至于理直气壮道,“你是我女儿,我不紧张你,我紧张谁去?”
时冰朝前翻了个白眼,能在幼稚点吗?时大总裁?
看她老爹不依不饶,暂时没有打算‘休战’的意思,也不在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拨了燕娉婷的,电话接通后,就将电话给了时相国,“呐,你问问她,我昨晚是不是跟她在一起的。”
燕娉婷将这话听得很清楚,所以在时相国接过电话后,一冷一热的进行对话仪式中。
大意就是一个关心自己爱女,一个脸不红气不喘的给时冰洗脱罪名。
时冰坐在沙发上,翘着脚,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时相国急红的脸色。
刚吃完面包,也不知道脑袋怎么转弯的,突然间就想到昨晚的的士司机嫩叶。
嫌钱多的小嫩哥儿,觉得有趣,于是就拿着时相国的电话打给驰美,大致的情况说了下后,就挂了。
时冰完全不用担心,驰美查不到任叶的老底。在计算机领域里,驰美才是霸王。
驰美的消息来得很快,时相国刚跟燕娉婷‘对账’挂上了电话,驰美就将任叶的老底给掏了个空。
连渣渣都不剩!
“任叶,二十五岁,皇城四大家族之一任家的私生子,母亲任芯是夜总会歌舞女,十三年前,任芯死于车祸,而十二岁的任叶辍学,做过的苦活无数,几乎涉及到了各行各业,包括乞讨——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任叶从始至终都没有被任家的人承认过,哪怕是任家当今家主,任叶的亲生父亲……”
时冰听着一愣,目光渐渐的变得复杂。
一个身世凄惨悲凉,命途坎坷的人,到如今的脸上,居然是让人舒心温和坦荡的笑意。
就好像,在他的人生里,从来都不曾出现过黑暗,总是阳光向上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