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秋哥,”张岑抬起头看了张秋一眼,说道:“我们能不能从家里出来”
“现在还不行,”张秋皱眉道:“还不到时机。”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张岑一副受够了的模样,连徐烈看着都不由心里一紧。
“等恒星系能够与张家抗衡的时候。”张秋平缓地说道。
徐烈眉头一跳,像是触摸到了什么,他一言不发地掏出烟,点燃,又把烟盒扔给了张秋。
“范仁的事”张岑比划了一下,问道。
“是老五干的。”张秋冷冷地点燃烟,深吸了一口,说道:“潮哥今天还为这事和老五吵了一架。”
“潮哥回来了?”徐烈对张潮还是很熟悉的,但更让他心悬的是张秋口中的老五:“老五是谁?”
张秋点了点头:“他是代表偃叔回来,老人家最近身子不是很好。”
徐烈目光一黯,在前段时间去洛杉矶的时候,张潮和他的父亲张余偃可以说是十分的热情和周道,而且算上林丽的关系,张潮也不是外人。
“是五哥张寒,”张岑见哥哥不想提起,便把话接过来:“他是属于见不得光的人。”
徐烈心下一凛,见不得光的人?这莫非就是之前张岑提到过的暗势力?
“张寒比我们都要大十岁左右,”张秋冷冷地说道:“传说他小的时候就出了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后来又去了哥伦比亚,至于他到底在做什么,家族里除了一些长辈外,我们这一辈的人都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是,”张岑续道:“只要是家族里不方便做的事都会交给他去做。所以他在家里还有一个外号”
“什么?”徐烈问道。
“锥子!”张岑说完后,不知怎地,她反而打了一个寒战,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一个人的名字可能只是一种区别和代号,真正能形容一个人的就是他的外号。
锥子是什么意思?以前穷人家纳鞋底的时候,特别是千层底,一般的针是扎不进去的,只能那种一头是三分之一根吸管粗、半根吸管长的锥子,握住上面的木头握把,一点点地扎进去。
能够被称为“锥子”的男人,他绝对不简单。他的狠劲和绵劲肯定也像锥子一样。
“那李世锋和李铎”徐烈皱眉问道。
“还不清楚,”张秋喟然道:“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他出手的,像他们,只需要七叔招呼一声便够了。”
徐烈黯然地点了点头。
李世锋和李铎就像是牢笼里的土狗,只需要用针刺一下,就完蛋大吉,而范仁则是在草地里的野狼,只有锥子才能给他致命的打击。
“为什么以前你没告诉我?”徐烈苦笑道。
“有必要吗?”张秋晒然一笑。
徐烈默然点头,如若不是张寒对范仁动手,而自己又和张岑急冲冲地赶到临江的话,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张秋如若晚一天和徐烈见面,经过一晚的时间,不知又会产生怎样的变数。
一切的一切,都只在弹指之间产生莫大的影响,这一点,两人都想不到。
业哥推门进来,提着一把老旧的锡茶壶,底部已经由于长期柴火的烧灼像抹上了黑黑的一层炭似的。
他把四个瓷碗放在桌上,然后老练将茶倒入碗内。茶一出锡壶,徐烈便觉得精神一振,忍不住脱口道:“好茶。”
业哥瞟了他一眼,虽然没说什么,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这茶叫‘醉死人’,”等业哥出去后,张秋笑道:“是业哥家里自己种的,又掺杂了一些别的原料。利用沉淀三次过的海水浸泡后,不但带有一般茶叶的清香,还有一股米酒似的醇香,传说喝多了的话,有可能会醉,也算是这里的一大特色吧。”
正说话间,门再次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陌生人。
张秋恭敬地站起身,说道:“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