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正趁着肖世明在场,徐烈便低声问道:“还能在附近拿几块地吗?你也见到这里的情况了”
肖世明笑了起来:“只要烈少开口,多少地都能给你拿下来。”
徐烈满意地点了点头。
整个休闲中心只花了近千万不到,而能给员工提供一项别的公司所没有的福利,从对公司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的保证来看,是一项很划算的投资。
得到肖世明的亲口应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肖良去办好了,毕竟之前的工程也是叫他从战友那请到的施工队,质量还是挺过硬的。
席间聊了几句后,才发现原来孙强是省工行的大客户贷款部主任,倒是让徐烈意外了一些,看上去他也不到三十岁的年纪。
“孙主任,我敬你一杯。”徐烈端起肖家村特产的杏花酒,笑道。
“不敢,不敢,烈少客气了。”孙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敢得罪徐烈的,常说借钱的大爷,要钱的孙子吗?
徐烈算是把孙强记住了,他瞅了杜琳一眼,怎么有这一层的关系,也没和自己说。
杜琳清楚徐烈说的是什么,只是她不知怎地,略微有些不自然地偏过了头,假装没有看见徐烈的眼神。
到四月四号的时候,徐烈又被从外地赶回来的徐援朝叫到了肖良家。
“明天早上八点,无论如何都必须抽出时间来。”徐援朝算是给徐烈下了死命令,这让习惯了晚睡早起的他,苦不堪言。
徐援朝的理由很简单,从清明节的前三天到后四天,通往埋葬着姥爷和爷爷的褂子山封路了,从每天的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除了有市交警队发的通行证和公交车外,任何车辆不得入内。
其实从交警队拿通行证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和范仁或者宁雨打声招呼就好了,但徐援朝在这方面倒是很坚持,说是不想搞什么特殊。
这也是让徐烈很无奈的地方。一方面徐援朝接受了儿子现在的情况,一方面他又不肯在某些事让儿子强过自己。
结果第二天,徐烈还是起晚了。
“打你手机你也不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听到电话那头徐援朝雷鸣般的吼声,徐烈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我现在马上过去。”徐烈抓起外衣往身上一披,跑到楼下发动车子,飞快地奔向肖家村。
徐援朝和凌素芬上车后,少不得又有一番数落。陈芳和肖良倒是还在家里,他家的墓地就在村子的另一头。
肖良笑吟吟地看着精神萎靡不振的徐烈,说道:“要不要我去帮把手?”
“不用了,你就在家呆着吧。”徐烈摆了摆手。
从肖家村出来直到西环路上道路还算通畅,一进七星路便堵得一塌糊涂。路本来就窄两边还摆满了地摊,都是在卖一些冥器和纸钱,大多是附近的居民,不知从哪批发来的,想趁着清明的时节赚些死人钱。
越往里走路越窄,再加上骑着自行车和摩托车过来的人,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往里挪,还有那些蛮不讲理的大公共,徐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都有撞着人的危险。
“你看,都是你,你要早点起来,会这么堵吗?”徐援朝坐在副驾驶上,皱眉道。
徐烈无语地把头埋在了方向盘上。
这一段路直到2003年后才由市政府拨款进行改造,等改造完成已经是2005年的事了,现在的路还是五六十年代建的,年久失修,再加上每年这几年的集中挤压,整条路的路面早就凹凸不平。
即使没有人,没有车,也不能开太快,不过至少要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得多。只是像今天这样,也有一些反常了。
又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发现原来前面不远的地方一辆大公共和一辆摩托车撞在了一处。摩托车被撞得七零八落,车主飞到了菜地里,像是还在昏迷。
开过去后,又往里开了一段路才到官帽山公墓。
把车停好后,三人拎起祭拜用的东西往里走,在快到姥爷墓地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已经站着三个人。
徐烈看了一眼,其中两个人是宁长明和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