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情况如此,若换作我是公子,想必也会如此,何来怪罪一说。”
“多谢姑娘。”姜煦阳灿然一笑,看得苏韵儿一晃眼,“在下误入此园,循声至此,敢问姑娘为何对着草木说话?”
被人撞见自己对植物说话,苏韵儿俏脸飘来了几朵红晕,扬起手中紫色小花说道:“万物皆有灵,人有灵,草木亦有灵,人有人言,物有物语,万物不论尊卑不论大小皆有命数,此番有求于它,理当予以尊重。”
姜煦阳挑眉,笑道:“姑娘此番言论在下还是首次听闻,细细想来,又处处在理,姑娘高见,在下佩服。”
苏韵儿失笑,笑得仿佛园中草木灵气皆附其身:“公子言重了。”
“在下见园中不仅花草奇异,阵法更是未曾见闻,姑娘可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姜煦阳问道。
苏韵儿摇摇头道:“我如何有这般本事,我也不过是偶然发现此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受人恩惠罢了。”
“原来如此。”姜煦阳点头答道,
“姑娘手中这株花可有什么用处?”
“宫里的主子近来身子不爽,夜夜难眠,此花若晒干入香有安神之效,故来采摘。”
“噢?不知姑娘是哪个宫里的?”姜煦阳见她穿着也不像宫女,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苏韵儿笑笑并未说话,只留下一句“有缘再见”便离开了小园,姜煦阳也并未在意,笑着展开了扇子,晃晃悠悠地也离开了。
苏韵儿站在沉星宫门前,看着那块金字匾思道:若姜煦阳知她是沉星宫的人,想必也不会有此番谈话,而下一次再见,想来也是一人主一人仆的身份。
回到沉星宫,苏韵儿小心地将手中的浅紫色小花一朵朵地择出来放在竹屉中,然后置于太阳下晾晒,夏天太阳毒辣,想必只需一下午的时间,这花朵就能晒成干,晚上就能放入香炉使用了。见花朵还剩余不少,便拿了剩下的新鲜花朵装成了三个香囊,这薰衣草功效颇多,除了安神还能驱虫呢,她与金簦守夜时可没少被蚊子虐待,回头给金簦一个带在身上,应该能有些作用。
“你这丫环怎么当的差!早晨让你打扫院子就没有打扫,怎么现在又送起了衣物来,皮痒了不是?”一声粗犷又略微沙哑的嗓音突然在后方响起,着实将苏韵儿吓了一跳,苏韵儿拍拍胸脯,仍有些心悸地回头,看见李嬷嬷正凶神恶煞地看着跪在身前的一个丫环。
“嬷嬷恕罪,嬷嬷恕罪……”那个丫环面色苍白声音颤抖,看着身子竟也有些瘫软之势,想来是十分惧怕李嬷嬷。
“李嬷嬷,这是怎么了?”苏韵儿走过去,李嬷嬷闻声转头时那凶煞的眼神又将苏韵儿吓了一跳,李嬷嬷眼角有一道极淡的疤,之前竟是没有发现,如今近看,倒是显得李嬷嬷面相更加的凶了,见是苏韵儿,李嬷嬷神情柔和了些,苏韵儿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丫环,柔声道,“先起来吧。”
“李嬷嬷,这是怎么了?”苏韵儿走过去,李嬷嬷闻声转头时那凶煞的眼神又将苏韵儿吓了一跳,李嬷嬷眼角有一道极淡的疤,之前竟是没有发现,如今近看,倒是显得李嬷嬷面相更加的凶了,见是苏韵儿,李嬷嬷神情柔和了些,苏韵儿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丫环,柔声道,“先起来吧。”
“是……是,谢韵儿姑姑。”那个丫环晃了好几下才起身站直,头却依然不敢抬起,双手捧着衣物等着发落。
“韵儿姑娘……”李嬷嬷声音也柔和了些……大抵是嬷嬷自觉柔和了吧……因为李嬷嬷那嗓音怎么听都是那般地凶,想必是平时掌管粗使习惯使然,“这丫环不知怎么当的差,今早晨差她洒扫院子,如今午时都快到了,方才老奴经过时却还见院子不曾打扫,便来寻她,孰料她本分事不做竟送起了衣物来!”
“衣物?”苏韵儿疑惑地看着那个丫环,伸手翻了翻,“这是什么?”
“回韵儿姑姑的话,奴婢吟霜,早晨准备打扫院子时,一个小太监寻了进来,说是在惠兰苑当差的,那小太监说昨个儿皇上赏了两匹最新进贡的云蜀锦给惠贵人,惠贵人便命人连夜赶制了两身衣裳,说是要送一件给我们娘娘,小太监见四下无人,便让我同他一起去惠兰苑取……”吟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喘不过气,停了一会儿又道,“惠兰苑有些远……所以……”
所以午时才回来?苏韵儿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但也没说破。
“惠贵人?”苏韵儿在脑海里搜索最近见过的嫔妃,突然想起昨天与苏云嫣相谈甚欢的那个端庄典雅的女子,“原来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作者的话:如果你们喜欢这本书,希望你们能留言给我动力,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