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值得信任吗?”柳子健可不相信任何人。
“公子,这你放心,阿昌跟着咱们好几年了,做事一向尽职,绝不会出问题的。”他赶紧做出保证。
“如果被吞了,我唯你是问。”柳子健恶狠狠地说。
“是”来人发颤的点点头。
“还有,拿了多少东西?可有清点一下?”柳子健冷着嗓又问。
“银票约三千两,珠宝首饰还要估价。”
“三千两!就这么一点。”猛力一拍桌,柳子健望着他“该不会你也打算隐瞒或藏私吧?”
“小的不敢。”他赶紧往地上一跪,就算心中有着被冤枉的不平,可也不敢表现出来。柳子健心狠手辣,比老爷更甚,老爷过世后,他就更变本加厉了。
“算了,我们最近就缺银子,这些也不无小补。”柳子健倒了杯酒喝下。
“对了公子,刚刚我看见秦家四少爷也赶了来,可是他的表情不像惊愕或意外,这点倒让我百思莫解。”
“哦?是这样吗?”柳子健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我让你派人送信给小姐,可办好了?”
“这件事是阿三去办的,他做事向来稳当,公子放心吧!”
“你什么都要我放心,但是事实证明没有哪件事能让我安心的。既然送去给小姐了,为什么我要的东西她还没拿来?即便没做到也该捎封信来吧?”柳子健在厅里踱起步子“这丫头真不济,要她办点事,却没一次成的。”
“属下会去调查的。”
“真是,你们一个个都是这么不牢靠,真不知道在办什么事?有消息再通知我。”柳子健猛一甩袖,便回身步向后面密室。
大家都知道柳家后院有间密室,任谁也没办法进入,只有柳子健有钥匙,且往往在里头一待就是半天。
为此,大家都窃窃私语着,该不会公子在里头藏了什么宝贝?
但好奇归好奇、猜测归猜测,却没一个人敢冒死探究,只怕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柳子健傍杀了。
秦振沙回到北锁苑,一路上表情深沉、不发一语,江森立即看出他必然有心事。
“四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江森上前问道。
“当铺被人给砸了,还抢走不少东西。”进入书房,他紧眯着眸又问:“你上回说司马天义的事,是确定的吗?”
“没错,这件事跟当铺被抢有关吗?”
“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我想多少有关。”秦振沙冷下眼眉,静下心思考着。
“我可以肯定,下个月司马天义绝对会前往陇西。”这事便是由他着手调查的,他自然有把握。
“下个月”他该如何抽身呢?
点心没有完成,他就不能暂时离开苏州,如果执意离开三位大哥肯定起疑,他要怎么做才能隐瞒得当?加入擒私党等于跟朝廷大官作对,他可不希望让家人承担他闯出来的危险。
站在一旁的江森看出他心底的困扰,于是上前道:“还是让小的去吧!别为这事担忧。”
“这可不是小事,或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秦振沙回身说道:“我应该会有办法不让秦府的人发现。”
“什么办法?”四少爷一直说他有办法,江森倒是很好奇。
秦振沙撇撇嘴“这得靠那个小婢女。”
“怎么说?”
“难道你没听说我们秦府的事?如果那小婢女做的点心过了我爷爷那关,我就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去办我自己的事。”他眯起眸说。
“这件事我听说过,没想到秦老爷的奖励这么特殊。”江森眸子突地一瞠“这么说,和四少爷配对的就是叫露水的婢女?”
秦振沙点点头。
“那可糟了!”江森暗呼了声。
“怎么了?”
“这”他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秦振沙眉心微拢,不过须臾,他便迫不及待的往柳露水休息的房间走去。
江森见状也只好快步跟上,在后头说道:“四少爷,别急,秀雅她只是想替你逼问她而已。”
猛地顿住脚步,秦振沙回头说道:“再怎么她也是秦府的奴婢,我们无权动她。”
“是。”江森拱手垂首。
当秦振沙步进柳露水软禁的房间时却已不见她的人影,他眼神一黯,嗓音紧绷的说:“秀雅将她带哪儿去了?”
“什么?她们不在里面?!”江森也吃了一惊“那丫头会把人带哪儿去呢?真糟呀!”
秦振沙心念一转,迅速前往马厩,骑上他的快马,往北直追而上。
江森见了,口里喃喃念着“难道那丫头想自作主张把人带到分舵去?真是该死呀!”
终于,在半路上秦振沙拦住了秀雅。
秀雅一见是他,马上倒抽口气“四四少爷”
“你这是做什么?”他眸光冰冷地望着她。
“我”秀雅看着他,气不过地说:“四少爷,这丫头太可恶,我一早去见她对她好一言相劝,她却一问三不知,简直是”
“于是你就擅自作主,要将她送到分舵去?”他微微眯起双目,俊容布上一层寒霜。
“对,我想只有越扬哥出马,严刑逼供下才可能问出事来。”秀雅很坚持地说。
“我不准你做出如此莽撞的事。”秦振沙下马,走到马车边用力掀开布帘,就见柳露水双手被缚,嘴里还塞了布团,头发散乱。
“可是四少爷”
“秀雅,你打了她?”他蹙眉看着柳露水露在衣裳外的肌肤全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鞭痕。
“我我只是薄惩。”秀雅咬着唇。
“这叫薄惩?”他回头反问。
“没错,我打她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四少爷你不能因为她,让我们擒私党陷入危险之中。”事实上秀雅在乎的只是秦振沙对她的感觉,擒私党不过是她拿来挂在嘴边的借口。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嗓音放沉,他面露愤怒之色。
“我”秀雅还想说什么,就见他步进马车,将柳露水嘴里的布块拿掉还松了她的绑,并抱她上马背打算带她离开。
秀雅激愤地道:“我这就去分舵找越扬哥,要他评评理!”猛一挥鞭,乘着马儿迅速朝前急骋而去。
秦振沙见了也只是摇摇头,而柳露水却说:“你不该来找我,我想去了那儿,我应该就会死了。”
“你就这么想死?”
“因为我现在生不如死。”她全身好痛真的好痛
不知那位叫秀雅的姑娘是不是和她有着深仇大恨,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怎么了?”瞧她病恹恹的一副无力状。
柳露水摇摇头,已无力为自己争辩什么,更不会愚蠢的期待他会为她出口气,心想这趟回去恐怕又是另一次的逼问。
她不怕死,但是不要这么对她,要杀就赶紧杀了她吧!
想着想着,她只觉脑袋昏沉、眼皮沉重,已无力逞强,最后竟倒在他怀里昏厥过去。
“你怎么了?柳露水,你怎么了?”他用力喊着她。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秦振沙不得赶紧驭马往前直奔,最后转个方向来到位于秦府后山的狩猎木屋,并将她抱进去,放在木床上。
躺在床上的柳露水这才睁开眼,一对上他那双燃火炙瞳,她不禁想起上次那个几乎将她烧毁的吻。
“你你要做什么?”她拚了命的想坐起来。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不用了。”柳露水紧抱着自己“伤得不是很重,你不需要假惺惺。”
“就这么怕我?”她的排斥徐徐撩起他心中怒火,他低沉着嗓徐道:“我从不做假惺惺的事。”
“那你是想?”她眨着眼。
秦振沙深黯的眼与她对视“如果我真想做什么,绝对不用假惺惺,你就会自动送上门。”
“你你胡说!”她别开脸,才不想听他说这些无聊的话。
他蜷起唇角一笑,用力将她拉到面前“即便你想死,我也不可能让你就这么称了心。”
语毕,他顺手将她身上的外衫用力扯下,就见她只着肚兜的身子不停泛着抖意“别,别这样”
原以为他是想侵犯她,可没想到,他竟然从旁边木柜拿来一罐葯油,轻轻抹在她的伤痕上。
一股沁凉的感觉直透肌肤,抚平被鞭打后的疼痛。
只是,在他指尖的碰触下,柳露水的身子掠过一抹颤栗的热,她只好双手掩身,怯怯地让他为她的背部上葯。
“转过来。”他沉哑地说。
“什么?”她愕然地张大眸子,接着仓皇地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
“我说把手放下。”他低沉地又道。
望着他不容违逆的表情,她只好敛下眼,可他却出其不意地钳住她的双手,将葯膏轻轻涂抹在她雪白的雪颈。
他眯起眸看着那些伤痕,真没想到秀雅下手还真重,瞧她身上几乎红透了!
柳露水瞪大眸子,发现他有意褪下她的肚兜,让她是既害怕又紧张“别”
“嘘!我要你听话。”他邪气的男性眼瞳直凝睇着她的灵魂深处,跟着大手一挥,她掩身的粉色小肚兜就这么顺势落下。
秦振沙深吸口气,魅惑的大眼直瞅着她曼妙的身子在她泪眼注视下握拢她的酥胸,凝视她脸上显露的窘涩。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委屈的泪水倏然滑落腮边。
“我说过,如果我想,随时都可以做到。”她柔媚的娇胴,身子自然散发的芳馨,让他下腹激发出丝丝鼓胀的感觉。
“你不能!”她开始挣动,可是双手被他钳住,无法动弹哪!
“我明明感受到你对我有好感。”
“才不,你杀了我爹,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虽然她是真的喜欢他,但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能这么做。
“如果我没杀他,你是不是就不在乎了?”撇撇嘴角,他狂鸷的眼直凝入她倔强的眼底。
“但你还是杀了他。”她好气自己,为何事到如今,望着眼前的他,她仍是感到心口发热。
“好吧!既然你要这么认定,那我就让你知道,就算我杀了你爹,我还是可以得到你。”他眸光一眯,笑得深沉难懂,随即将她搂紧怀中,覆上她微启的嫣唇,粗砺的大手直在她娇柔白皙的身上摸索
“放开我”好不容易小嘴得到松缓,露水立即喊道。
秦振沙撇嘴一笑,但眸影却更加深沉火热。
柳露水闭上眼,讨厌自己总是为他着迷,恨自己迷乱在他的勾情中,想排拒却又心余力绌!
他的狂狷直逼着她的感官,让她无法控制的扭动起娇躯,情欲已驾驭一切,根本不受她控制。
这时,秦振沙迅速挺进,带给她痛楚与快意交错的焚热。
他火热的冲刺,气势如同惊涛骇浪,更像万把火柱,将她点燃
最后在秦振沙哑声嘶吼中,彻底在她体内解放自己;而柳露水则在这从未有过的欢爱中再次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