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
唐若华和几位老师自愿留下来,帮园长粉刷托儿所外面的围墙,然后再让大班的小朋友在上面创作。
连园长一起动手,刚好八个人分成两人一组,每组负责一面围墙,而唐若华正好和柯莉如同组。
欧仙琪站在一旁看着边刷油漆边谈笑的两人,-双美目几乎喷出火花,若不是墨镜遮住了它,恐怕连炽热的太阳都要自叹弗如了。
原来,唐若华说今天下午托儿所有点事要帮忙,她想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可做,就来看看他究竟在忙些什么,没想到竟然让她看到如此碍眼、刺目的画面,真是气煞她也。
欧仙琪朝右一偏头。“你们两个去给我找几个人过来,愈快愈好。”
兰玉和荷玉对视一眼。“是,我们知道了。”两人转身就走。
欧仙琪领著菊玉和梅玉越过马路,朝唐若华走过去,走到他背后伸手一拍肩膀。“喂!你起来。”
正蹲在地上粉刷墙角的唐若华,突然被人在肩上一拍,吓了一跳,结果仰面一看是她,遂问:“你来做什么?”
欧仙琪见他还蹲著,略弯下腰抓住他左上臂,把他拉起来。
“我叫你起来,你起来就是了,啰嗉什么。”
唐若华为了怕打翻手中的油漆,只得顺势站起来。
“你叫我站起做什么?没看见我在忙吗?”
“你不必做了。”欧仙琪顺手提过他手中的油漆,交给一旁的菊玉。“等一下就有人来帮你做。”
“可是,我”唐若华不明白她的意思,暗忖,若在这里跟这个女霸王瞎耗,恐怕这面墙会是最后粉刷完成的围墙,心急之下就想拿回油漆。“把油漆还给我!”
欧仙琪对他的焦急之色故作不见,劈手又夺过他右手的刷子。
“不是说等一下会有人做吗,着急什么!”
唐若华见连刷子都被她拿走了,心里更是焦急不已。为什么每次碰到她都如同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你把东西还给我!”
欧仙琪看他好像快要“变脸”了,正想向他解释清楚,恰巧兰玉和荷玉回来了,她们身后还跟著十余个年纪、高矮都不一的男子。
其中为首一人问:“大姐头,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欧仙琪朝菊玉微点头示意,菊玉马上把油漆和刷子给他,欧仙琪一指托儿所的围墙。
“这道围墙要粉刷,你们就帮帮忙吧!”
“小事-椿啦!”为首的男子回头吆喝著:“兄弟们,动手了!”
十余人马上散开朝另三面墙走去,有一人也从柯莉如手中接过油漆和刷子。
柯莉如怯怯地看了欧仙琪一眼,不敢贸然上前站到唐若华的身边。
欧仙琪则将墨镜推到头顶,傲然地睨了她一眼,仿佛一只斗胜的公鸡,抬头挺胸紧临著唐若华站立著。
当园长领著其他老师绕过围墙,看到那个黑衣女郎和四个小苞班时,她们刹那间明白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帮手是怎么一回事了。
欧仙琪不等园长过来,绽开甜美的笑容问候。“园长,您好。”
园长也点头微笑。“你好。”接著看向那些正在努力粉刷围墙的男子们“他们是”
“是这样的,我看你们中午顶著大太阳漆墙,实在太辛苦了,所以我找几个人过来帮帮忙。”
园长看她虽是和自己说话,但视线却投注在侄儿身上,心里有几分明白她的心意。“谢谢。”
“不客气。”
在人多好办事之下,二十余分钟,一道围墙已快粉刷完成。
欧仙琪转首看着他问:“你等一下还有没有事要做?”
“问这个做什么?”唐若华心存疑虑地看着她,不敢一下子答覆她。
“有或没有?”欧仙琪懒得多浪费口舌说出心中的计画。
唐若华迟疑了好一会才答:“没有。”
欧仙琪点头。“那好。”接著转头对兰玉吩咐。“你回去帮我开车过来,你们三个去买饮料回来请大家。”
唐若华听她叫人回去开车子,马上警觉不对劲。
“你叫人开车来做什么?”
“去兜风呀!我们去海边看夕阳。”
“我不想去。”
欧仙琪扬扬秀眉。“没得讨价。”
唐若华听她语气虽轻,但那霸气依然十足,想大声拒绝却又不能不顾及她的自尊;不拒绝,他似乎只有被牵著鼻子走的分,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欧仙琪睨了他一眼,双手抱胸,心里盘算著等一下还要去哪里玩,晚上是否要带他去老哥的法国餐厅光顾。
园长看着眼底隐泛怒气的侄儿,像欧仙琪这般行事作风如此强硬、霸道的女孩,实属罕见,看样子她是吃定侄儿的好脾气和善良可欺。
欧仙琪估量兰玉应该已经到家了,伸手拉著唐若华便往托儿所内走。
“走,去收拾东西,车子很快就来了。”
“你”唐若华想挣脱她的手,无奈这个女霸王力气惊人,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她半分,结果当然只有被拖著走的分。
这情形看在柯莉如眼里,著实地难过在心里。欧仙琪的所有行为都是她敢想却不敢做的事,从小所受的教育让她只能当个“等爱降临的女人”而不敢大胆地对心仪的对象表白,像现在也只能眼睁睁地看唐若华被欧仙琪“霸走”
园长偶一回头,正好看见她眼中满蕴的凄楚,心里不禁为她暗叹一口气,托儿所里的职员中,有半数以上都对侄儿有所期待,而她也觉得柯莉如和侄儿挺相配的。可是就她所知,若华是个对感情相当迟钝的人,若照此情形继续下去,恐怕侄儿迟早会落入欧仙琪的手中。
当兰玉将车子开过来时,正好欧仙琪也拉著唐若华出来。
“我不是说不想去吗?你每次开车都那么快,实”
“我这次会慢慢开,进去。”欧仙琪才不想听他那么多废话,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将他推进去,顺手上锁以防他趁隙开溜,绕过车子对刚下车的兰玉吩咐一句。“剩下的交给你们。”
“知道了。”
而一旁的女老师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载著她们心仪的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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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
唐若华午睡起来后,坐在书桌前写研究论文。突然间楼下门铃声大作,抬起头暗忖,爸吗应该会去应门才对,于是又低头继续写论文。
过了一会,门铃声又响起,而且是又凶又急。这时,他才意识到父母也许有事出门了,只得下楼去看看究竟是谁。当他打开铁门看到立于门外的欧仙琪,不假思索又马上将门关上并上锁。
欧仙琪看到来开门的人是他,心里真的非常高兴,但却万万没想到竟会吃他的闭门羹,惊愕过后心头恼起,怒声地问:“你为什么又把门关起来?”
唐若华站在门后,隔著铁门不答反问:“你来做什么?”只要这个女霸王找上门,十之八九没好事。
“我们去山上看星星。”
站在门内的唐若华只觉脑中一阵晕眩,果然料中了。
“现在天色这么亮,哪有星星可以看?”
门外的欧仙琪以为他答应了,?*党鲂闹械募苹?br>
“我们可以先去吃饭,晚一点再去看星星呀!”
说到吃饭,唐若华不禁想起昨晚的法国大餐,与其要去吃那种不合口味,中看不中吃的东西,还不如小餐馆的惠而不费呢!当下严词拒绝。“我不去。”
“你不去?”欧仙琪突然觉得好生气,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么个浪漫的活动,他竟然就这样拒绝,实在气煞人也。“你开门出来说话。”
“我不开!”唐若华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才不会傻得再受制于她的蛮横无理。
“我叫你开门,你就给我开门!”
“我不开就是不开!”
门外的欧仙琪闻言简直快气炸了,他摆明著就是要拒绝她的浪漫之邀,这个家伙实在太不识好歹了。
“你不开门是不是?你不开我叫锁匠来开。”
门后的唐若华闻言面色遽变,急声地问:“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敢这么做我就叫警察来抓人!”
“你叫啊!你叫啊!本市的警察局长是我表舅,我不信他们敢拿我怎么样。”
“你”“给你五秒钟考虑,再不开门就叫锁匠了。”
铁门内的唐若华对她的蛮横当真是又气又怕,内心一番挣扎俊决心不向恶势力低头。“我不开门!”
欧仙琪是又气又无奈,今天这个家伙的态度怎么如此强硬呢,难道非得逼她来硬的不可吗?气恼之余就想回车上打电话叫锁匠,此时一部摩托车正来到车边,赫然是外出返家的唐母。
欧仙琪看到唐母回来了,美睁一转计上心头,快步走过去故作惊慌貌。
“伯母,您总算回来了。若华昏倒了,我们赶紧进去救他!”
唐母听说爱子昏倒了,也不及细思她的话是真是假,熄火拔下钥匙交给她。
“黄铜色的那把。”
只听铁门内传来唐若华的惊叫声。
“妈妈!不可以把钥匙给她!”
欧仙琪来到门前边开锁边冷笑。
“我看你往那儿跑。”
门内的唐若华听见门锁弹开的声音,急忙地走进客厅关上大门,然后爬上楼梯直奔房间。
欧仙琪打开客厅大门,一眼瞥见他上楼的身影,马上追了上去,见他正欲关上房门,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顶住门板,不让他将门关上。
唐若华吓得心胆欲裂,努力地想关上房门,无奈使尽吃奶力气也无法再使门板前进半分。
“拜托!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想去。”
此时,欧仙琪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他语气中苦苦的哀求,虽然使劲想推开房门,无奈里头的他也极力地阻挡。暗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美眸一转故意痛叫一声。
“唉呀!我的手。”
门后的唐若华听见她的痛呼声,本能地就想看看是否夹伤了她,哪知门一打开,她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了进来,这时才明白上了她的当,下意识地后退两大步背靠著墙。
“你你想做什么?”
欧仙琪绽著比春花更美的笑靥逐渐逼近,抬手以食指轻轻划过他光滑的下巴,两道灼热的目光直盯著那性感诱人的双唇。
唐若华几乎是贴在墙壁上,她的动作和眼神,在在使他心底直发毛。“你到底想怎么样?”
欧仙琪收回手,视线下移看着棉衫下宽阔的胸膛,心口有股难以言喻的悸动。美眸一转,双手一摊微耸肩。
“不想怎么样,只是要你陪我到山上看星星而已,很罗曼蒂克吧!”
唐若华无言以对,再怎么浪漫的事用这种强迫的方法,感觉再怎么美好也会变得很怪异。
欧仙琪看到他眼中的不以为然,心中明白不来点硬的,他一定又要说什么拒绝的废话,伸手抓住他左上臂就往外走。
对她的突来之举,唐若华猝不及防之下,只有被拖著走的分。
“我真的不想”
欧仙琪回头赏他一记凌厉的目光。
唐若华被她这么一瞪,后头的话再也出不了口,暗叹一口气再次屈服于她的蛮横霸道。
此时,在门外的唐母还在纳闷,爱子明明在屋内好好的,为什么那个女孩要说爱子昏倒了,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进去问个清楚之际--
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唐若华看到母亲,本能地就想求救。
“妈妈,救我”
欧仙琪不等他再说下去,打开车门将他推进去,然后对唐母露出甜美的笑容。
“伯母,我们要去山上看星星,晚一点我就送他回来了,拜拜。”语毕向唐母挥挥手,然后上车发动车子快速驶离。
唐母只是木然地挥挥手,目送车子离去,满心疑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有个细小的声音呼唤她。“何老师、何老师。”
唐母转首就见邻居曹太太正向她招手。
“有事吗?”
曹太太小声地问:“刚才那个女孩是令郎的女朋友吗?”
唐母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微笑,含糊其词地答:“可能是吧!”
曹太太摇头,语带惋惜。“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家怎么那么凶呢!你不知道她刚才”接著就将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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