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他换过这么多任助理,还真是难为她。
“我哪有?”难得看洪盈茹这么扭捏。
比月岑转开水龙头洗手。“有没有你最清楚。”洗完手,关上水龙头,抽出擦手纸擦手。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洪盈茹诅咒道。
“就算如此,下一个对象也不会是你。”她只是说实话,洪盈茹不是狄雨勋喜欢的型。
“少得意,迟早你会尝到被遗弃的滋味。”
“谢谢提醒。”
厕所的门被推开,唐苓芝微颠着脚步走进来,可能是喝多了。“原来你们在这聊天啊!我们还想说是不是厕所客满咧!”边说边闪进洗手间。
“我先出去喽!”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谷月岑不想再和洪盈茹耗下去,乘机闪人。
“嗯。”唐苓芝简短回应。
一个人没戏唱,所以洪盈茹只好跟着走出厕所。
回到位子上免不了又被一阵乱亏,而且在她去厕所的时候,狄雨勋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一向面不改色的他竟难得容光焕发。
气氛被雷楠宫炒得很热,所有人都茫了,尤其是狄雨勋,被灌得最严重,到最后甚至必须将手放在谷月岑腿上撑着。
“我看今晚就算老狄的好了,交女朋友嘛!总要让我们也沾沾喜气。”雷楠宫连坐着身子都会摇晃。
“没问题。”狄雨勋一口答应。
今晚真爽!终于不必再谈“地下”恋情了。
除了洪盈茹外,一行人摇摇晃晃离开餐厅,大家很自然的把狄雨勋丢给谷月岑,他已经是她的责任。
比月岑拦了计程车送狄雨勋回家。
幸好狄雨勋并非烂醉如泥,否则她哪抬得动?
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床上,她也已经气喘如牛,坐在床沿休息。
等气顺了点后,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狄雨勋用力抓住手腕。“不要走。”
她回头。“喝了酒力气变大了?”她的手腕简直要碎了,原来“扼腕”是这么回事。
“留下来陪我。”语气虚弱,手劲却大得很。
“你是真喝醉?还是借酒装疯?”她狐疑的眯起眼。
不论男或女,小醉的人最“媚”举手投足自有一定的魅力;大醉的人最危险,嗓门比平常大好几倍,容易闹事;烂醉的人只会烂睡,除了记得呼吸外,即使拿狼牙棒敲也敲不醒。
狄雨勋此刻看起来挺清醒的,连小醉都称不上,只怕是装醉!
“遇到你天天都在醉。”
她斜睨横躺着的他。“今晚大家都吃得很饱,别说这种令人想吐的话。”
“那就留下来陪我。”他不过轻轻使劲,谷月岑就跌躺入他的怀里。
他挪挪身体,让出空间好让彼此能舒服点。
“你真的装醉?”谷月岑也不挣脱了,顺势赖在他怀里。
“不装醉我们现在能躺在这吗?”雷公是个疯子,兴致来时,得引海水进来才能灌倒他,他可不敢领教。
“那你可以早点‘酒醒’吧?有需要这么敬业的装到家吗?”他以为他如博美狗那般轻盈吗?
“雷公是搞征信的,谁晓得他会不会尾随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明就是自己贪婪的想腻着她。
“喔?他这么厉害会跟进你家?”马的,她可是半扛着他爬三层楼耶!
“很难讲。”一个翻身将她完全包覆在怀里。“别把时间浪费在雷公身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边说边吸吮起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她用力推开他。“也许雷先生有装针孔摄影机。”
“他不敢。”改为进攻她粉嫩粉嫩的颈项。
再度将他的魔嘴推开。“是吗?很难讲。”
“他没那个胆。”整个人向下滑,直接沉浸在深壑柔软的山谷中。
“都敢跟进你家了,还有什么不敢?”眼睛瞪得老大,一点也不投入,完全不给他面子。
狄雨勋终于停下所有动作,抬起头。“在生气?”
“废话!你也可以试试扛三袋面粉爬上三楼。”
“有这么重吗?我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你肩上而已。”顺势将手绕过肩膀,轻抚起她的背。
他怎么舍得把身体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
“是吗?”她眯起一只眼瞪他。
“我可以发誓,但不是现在。”他现在只想做,不想说。
狄雨勋干脆封住她的嘴,且动作无比迅速的将彼此身上多余的衣物扒干净。
“喂!等等。”
就算她试图阻止也没用,不消两分钟,她已经一丝不挂窝在他怀中了。
“从现在起,你不需要说话,只要发出‘惊叹声’就行了。”这是宣战。
今晚,她真的再也没说过一句完整的句子
强烈的阳光呈四十五度角射进卧室,让谷月岑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都不行。
睁开眼,狄雨勋沉睡的俊颜映入眼帘,缓缓挪动头部,轻轻扳开他放在腰上的手,悄悄下床,捞起衣架上的浴袍穿上。
她同情的看着仍然沉睡的他,那只被她枕了一夜的手臂,至少将报废两天不能王作。
看见床头的闹钟显示十点十五分,她知道今天铁定迟到,而她唯一的老板此刻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丝毫不受阳光所影响。
她将窗帘拉上,免得等他醒时,眼也跟着瞎了。
肚子传来的抗议声,让她决走到厨房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
没想到还没走进厨房,她就已经看到餐桌上摆着足以喂饱三个壮汉的西式早餐。
“哇咧!这什么?”她的双眸因为眼前的食物而绽放出无比闪耀的光芒。
她不相信这些东西会是狄雨勋一大清早起来准备的,因为他睡得比她还熟。
不管是有人特地准备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她都决定先坐下来吃再说,就算会像“神隐少女”中的爸爸妈妈一样变成猪,她也认了。
她从生菜色拉开始吃起。很少有机会可以享用这么丰盛的早餐,所以心情特别愉悦。
“嘿,竟敢自己先出来享用,也不叫我。”狄雨勋从后头揽她,亲啄一下她的脸颊。
“你醒啦!”正替手上的面包抹上小红莓酱。
“嗯。”坐到她身边的位置。
“要不要吃面包?”将抹好果酱的面包拿在手中。
他摇头拒绝。“面包、蛋糕都是女人吃的东西。”
“既然不吃,那为什么还准备?这里随时都有女人?”
“你不就是。”他随口回答,没想得太深。
她大口咬下面包,用力咀嚼。“我想你没那么勤奋特地先爬起来准备这些,这是谁准备的?”
“李阿姨。”他起身为自己倒一杯咖啡。“每天为我准备早餐及打扫屋子,钟点管家的一种。”
“她做很久了吧?”她假装不经意地问。
“嗯,五、六年了吧。”他没记那么清楚。
“所以她很了解你,每天准备面包、蛋糕类的早餐给你的女伴。”她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咬着牙说的关系。
“呃!”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她所提的问题都只为了证明这件事。
“这间屋子你是第二个进来的女人,第一个是李阿姨,不信你可以问雷公他们,或者晚点李阿姨回来时也可以问她。”
她只是睐睐他,算是将他的解释听进去了。
真要计较过去的事,一定会早死。
“西式早餐吃来吃去就这些东西,我起床的时间又不一定,所以就叫李阿姨不要准备煎蛋类的热食,以免冷了恶心。”他补充道。
“浪费!依你的习惯,她根本不用准备早餐,只要煮两壶咖啡就行了。”今天的早餐大部分都落入她的肚子里了。
“我也是这样跟她说,不过她说早餐很重要,所以还是会准备这些,通常我都会意思意思吃一点,不辜负她的心意。”说完啜了一大口黑咖啡。
比月岑抽出放在桌上的面纸拭嘴。“你今天要进工作室吗?”
“嗯,待会儿一起走吧!”
“哪有员工和老板同时间上班的?我看我先去好了。”就算他们已经公开,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都来多久了还吃这套?何况昨晚不是已经和雷公他们说清楚了,他们不会介意的啦!”拿起一根芹菜棒把玩。
他的话让她想起昨晚洪盈茹的态度。
“欸,除了前任助理外,是不是还有其它楼层或办公室的女生暗恋你?”狄雨勋应该不知道洪盈茹的心意。
他耸肩。“暗恋不就是偷偷爱恋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
“如果有别的女人向你表白呢?”试探男人好像变成女人的专利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难道因为对方表白我就得迁就吗?不要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他紧蹙眉头。
“喔。”
她本来想再问他对洪盈茹的看法如何,但看他对这话题如此嫌恶,就把话当早餐吞回去了。
“我去换衣服。”谷月岑迅速起身,将尴尬的气氛丢给他一个人独享。
狄雨勋目送她,没多想她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当女人会问这些假设性的问题时,就表示她开始在乎你,所以这感觉其实还不赖,但不能常发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