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弄清楚来龙去脉再说吧!”
他老神在在,沉稳的态势稳住了动荡不安的局面。
白老师父的一张脸扭皱起来,他蹙起眉头,还是没有隐藏住明显高昂的怒气,袖子一甩,高声的吩咐:“如晴,你给我进来!”
白老师父平日待人虽然严肃,却从来没有这样怒气冲天的对着女儿大吼过,而被这样对待的白如晴随即红了眼眶,小碎步的跟在白老师父的身后,走进了大厅。
白如晴的委屈明明白白的看在公孙子阳的眼里,看见自己心爱的小女人被人恶声恶气的摆臭脸,他握紧拳头,忍着不向那个让白如晴哭泣的人挥拳即使是他未来的老丈人。
鲍孙子阳随着白如晴忧郁的表情倏的眉间收紧,跟着两人的脚步一起踱进了金纺世家的议事大厅。
当他们一走进大厅里,着实被里头严肃的气氛和庞大的阵仗给吓坏了。
坐在上座的人当然是公孙老爷,但是四周围聚的人有金纺世家的分行管事、有几个店铺里的小伙计。大家的表情十分凝重,尤其是那些小伙计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戒慎小心。
鲍孙子阳看见这难得的场面,心里很清楚,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而随着白老师父走进厅门的白如晴,马上就得到众人的注目。只是这许多的目光有着不同的意义,有的是怀疑、有的是不平、有的是气愤。
但是最令她感到忐忑不安的,却是公孙老爷一瞬也不瞬的直视目光那种直挺挺、只针对她一个人的意味儿。
“老爷万福。”白如晴礼貌性的向公孙老爷请安,心里面却早就七上八下,希望能有一个人说明今天大家聚集的原因。
“如晴,你认得这块绸布吗?”
鲍孙老爷手上拿着一块白底紫花的绸缎向她询问,而这一切正如白如晴所愿,公孙老爷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便进入正题。
“呃我瞧瞧。”
白如晴定下心神仔细看着公孙老爷手中的绸缎,可是她看得愈仔细,眼底的不知所以愈是明显的显露出来。
鲍孙子阳当然也看见了父亲手上的绸布,他也认得这块东西这是他跟白如晴在染布房里一起染出来的失败新款布花,可是它怎么会在父亲的手里呢?
“我知道啊,它是我做出来然后又淘汰掉的新花色。怎么了吗?有任何不妥吗?老爷?”
“是啊,爹。如晴做这块绸布的时候我也在场,它怎么会在这儿呢?是谁交给你的啊?”
鲍孙子阳实在不明白,一块被他们淘汰掉的绸布,怎么会变成今天大家讨论的焦点?
鲍孙老爷审视的目光没有任何起伏,却也没有离开过白如晴精致的小脸上。
“嗯,我手上拿的是玉绣庄刚推出的新样式。而且根据玉绣庄的人告诉店铺里的小伙计,他们说这是你亲自交给李小姐,并且授意由玉绣庄生产的。有这回事吗?”
这些从公孙老爷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是那样的铿锵有力,在一瞬间就让大厅里所有的人将谴责的目光投注到白如晴娇小的身上。
尤其是那几个亲耳听见玉绣庄的人说话的伙计,更是恨恨的看了白如晴好几眼。
“爹,别听他们瞎说。这是我和如晴一起淘汰的劣质晶,怎么会变成玉绣庄的新产品?”
事到如今,白如晴终于知道父亲之所以暴怒的原因为何,她居然被玉绣庄的李小姐栽赃嫁祸了。
玉绣庄李小姐这些从不曾在她生活里扮演重要角色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颠覆了她的生活?这样无谓的恶意陷害让白如晴吓白了脸,几乎要大声尖叫。
“我我交给李小姐?不可能!我那天做坏了,就把它留在染布房啊!”她抓紧手中的绢子,坚定的说出自己当天晚上发生的事实。
白如晴一边强调,脑海里也渐渐浮出记忆中有关玉绣庄李小姐的种种
那个李小姐不就是自己曾经在公孙子阳面前救过她两次的娇美人儿吗?她看起来对公孙子阳是那样的痴情,望着公孙子阳的眼眸又是如此的含情脉脉,她怎么会做出伤害金纺世家名誉的事呢?
“可是李小姐还说因为你怕蚕儿,不想再待在金纺世家里与蚕儿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才会以高价把金纺世家即将推出的新款透露给玉绣庄知道,好揽多一点钱离开金纺世家。”公孙老爷不疾不徐的说出更让白如晴震撼的谣言。
“不可能!不是我!”
一听到这样不实的指控,白如晴原本已经站不稳的脚步几乎要摇摇欲坠了。滚烫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简直不敢相信玉绣庄的李小姐会这样含血喷人。
“不可能是如晴!那晚是我和如晴一起离开染布房的,我们都没有带走那块绸布啊!”公孙子阳愤怒的大喊,急切的想要证明白如晴的无辜。“而且如晴也做出了新的款式推出上市,怎么样都不像是玉绣庄李小姐所说的那样啊!”白如晴浑身的血液还在冰冻,无法回应任何外界的问题时,公孙子阳已经一个箭步冲到白如晴身前,用自己高挺的身子为她挡去其他人议论纷纷的眼光。
当大家都还在为绸布的下落纷纷扰扰,只有白老师父因为听见两人曾经在染布房里单独相处的事实,更加气红了一张老脸。
“爹,你要相信我。”
打从公孙子阳一听见陷害白如晴的人,居然是一向仰慕他的玉绣庄李小姐时,整个人瞬间被莫名的火气袭上。他早该知道那个不知检点的李小姐会是那种包藏祸心的蛇蝎美女。
如果他当初不让如晴收了她绣的荷包,今天事情一定不会变得这么夸张而令人愤怒。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公孙老爷沉着的轻轻颔了首,表示对儿子的认同。
“这次如晴新设计出来的款式和玉绣庄所推出的的确是有很大的相似处。虽然我们的做工比较精细,花色也比较透明而不俗。可是普通的老百姓谁会发现?他们只要一看见这块绸布长得跟金纺世家的新花色差不多,但是价钱却不到二分之一时,当然会选择买玉绣庄的东西啊!”公孙老爷说出这个金钱至上的事实。
“所以我们现在的损失很多吗?”白如晴小心翼翼的问着这个恐怖至极的问题。
“还在评估。不过帐房的管事估计,影响会愈来愈大。”公孙老爷在商言商,中肯的说出结论。
然而这句话却抽去了白如晴身上所有的血液,她的脸倏的惨白,莫名的罪恶感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看见心爱的小女人在大厅被莫须有的罪名公审,那种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委屈,让公孙子阳的一把怒火烧得更加炙热。
“爹,你千万不能轻信玉绣庄刻意分裂金纺世家的谣言!”他铿锵有力的说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狠戾仿佛真的想马上到玉绣庄去找人讨个公道。
鲍孙老爷安抚性的摆摆手,轻轻的点了个头,表示认同儿子的看法。
“我懂。但是两家产品相像的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证明如晴是无辜的啊!”鲍孙子阳一听父亲的建议,原本怒气冲天的脑袋终于找回一丝理智。的确,为了金纺世家的名誉着想,更为了上千位为金纺世家工作的员工们着想,
当家的头头们是有义务要保卫金纺世家、洗清白如晴的嫌疑,来保住鲍孙家几代以来开拓的人脉与生意。
“是啊!”他同意的点了点头,暗自在心里思考着能够帮忙洗刷如晴冤屈的方法。
正当大厅的议论暂时告一段落,众人们都随着公孙老爷的话,开始思考解决方法的当儿,白老师父却是紧皱着一双浓眉,虎虎生风的大步走来。<!doctype html public "-//w3c//dtd html 4.01//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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