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花烂漫,暖风拂面,吹动着无数男女的春心,媒婆们也借着这春风走东家串西家,根根红线牵成一对对好姻缘。
整个苏州城里热闹非常,凡是家世良好又尚未定亲子女的人家,都有媒婆上门提亲。
就连鳏夫、寡妇都不甘寂寞,再接再厉地寻找着自己的第二春。
不过,和往年一样,有个人被排除在滚滚的相亲浪潮之外,这个人就是慕容逸飞。
是他相貌猥琐、丑陋不堪?
不,慕容逸飞虽然称不上是美男子,但也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是他家境贫困、身无长物?
也不是,慕容家的家产可以说是金山、银山。
那他脾气暴躁、易怒,待人刻薄?
当然不是,慕容逸飞心地善良、为人和善,对待自己家的下人也是客气有礼,这意点慕容家的全体丫环、仆人可以作证。
没有缺点?
零缺点。
一个零缺点的人为什么没有媒婆上门提亲呢?
这个就有点复杂,讲起来也是一段很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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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逸飞,江南慕容家的独子。
虽然慕容家曾经是称霸武林的江湖世家,但是到了慕容逸飞父亲这一辈,武功盛名早已大不如前,倒是经商的手腕异常高明,三十年的时间,慕容家已经由江湖世家,迅速蜕变成富甲一方的富商巨贾。
自幼精通经商之道的慕容逸飞,十六岁时便将家里的各种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
不到二十岁,他就已掌控江南近半数的贸易,不管是丝绸、茶叶、织坊、染坊,还是马匹、木材、银号,除了妓院和赌场,所有合法的生意他统统都有参与。
家财万贯、年少有为、相貌英俊,应该是很多怀春少女倾慕的对象。
但慕容逸飞的姻缘实在是太多舛了。
一直以来,慕容家的二老,无不为他的婚事烦恼。
在他二十岁之前,就已经有过三次失败的婚姻,而且新娘每次都死于非命。
话说慕容逸飞十八岁的时候,家中二老急着想抱孙子,为他定下王家才貌双全的千金。
谁知道,新婚之夜才刚将新人送入洞房,趴在窗户下听热闹的人还来不及离开,只听到新娘惨叫一声,慕容逸飞惊慌失措的冲出房门,通知大家新娘晕倒了。
等众人冲进洞房察看,穿著红色嫁衣的新娘,已经躺在床上断气了。
王家二老赶来后,大家才知道,原来王家千金自小体弱多病,最怕受到惊吓,王家为了促成和慕容家的亲事,故意隐瞒了她的病情。
王家小姐劳累一天,又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身边,受到惊吓之馀,心悸发作,所以香消玉殒了。
新婚之夜,新娘子命丧黄泉,一时间流言四起,多事之人纷纷猜测,一定是慕容逸飞在行房时太过勇猛,所以王家千金才一命呜呼。为了平息铺天盖地而至的谣言,慕容家二老又火速为他订下亲事,再娶进李家千金。
但,万万没想到,李家千金在新婚之夜竟然没落红!不过慕容逸飞并不在意,也未责怪她不守妇道;她却觉得对不起慕容家,想到自己不守贞节的事情可能会传扬出去,深感无脸苟活于世,故趁慕容家不注意时,悬梁自尽。
这下谣言传得更是厉害,说李家千金因为不堪忍受慕容逸飞行房时的威猛,选择自尽。
再加上慕容逸飞的母亲是北方人,他的身形较南方人高大,致使谣言更加传得绘声绘影。
三姑六婆起劲的嚼舌根,连慕容家出门买东西的佣人、丫环都不放过,非得缠着他们问出最新消息,否则绝不放人。
慕容逸飞的父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咬咬牙,拿出大笔的聘礼,迎娶张家小姐过门。
事实证明,他的父母大错特错。
这短短半年里的第三次成亲,彻底让他沦落成众人口中的“新娘杀手”恶名。
张家小姐早有心上人,为了和对方长相厮守,她选择在新婚之夜私奔。
如果私奔成功可能还好一点,最不幸的是,她在私奔途中,不幸落入湖里,也香消玉殒了。
流言就像狂风骤雨般地降临苏州城,慕容家开始被噩梦笼罩着。
不论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在讨论慕容逸飞三个新娘的死因,各种流言的版本不断翻新,连他阳物的大小都被人拿来讨论。
一些专门销售壮阳葯物的小贩,更是拿他当活广告,替他四处宣扬。
好人家的女儿,为了性命着想,都不敢答应慕容家的亲事,倒是一些淫娃荡妇,竞相勾引慕容家的少爷,无不想试试他的“过人”之处。
在慕容老爷和慕容夫人张罗找第四任媳妇之前,慕容逸飞郑重的提出警告。
“你们玩够了吧,如果再随便找个讨厌的女人来逼我成亲,我马上离家出走,出家当和尚。”
“可是”两老小声地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慕容家五代单传你”“我现在就离家出走!”
“可是”
“我走了。”慕容逸飞一只脚跨出门外。
“好啦,好啦!一切都随便你,只要你不要离家出走”这个不孝子,每次都用这一招。
慕容老爷和夫人也自知理亏,不敢和儿子争辩,毕竟是自己找来的媳妇给儿子惹来这满城风雨。
可爱的孙子啊!
他们到底哪一天才能抱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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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逸飞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胖呼呼、圆滚滚的中年男子。
明明只是三月天,气候十分凉爽,早晚还需要加件厚衣服御寒,他肥胖的脸上竟然不停地冒汗。
肥嘟嘟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脸上的表情也因为肥肉太多,而显得有点木讷。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这个人就是北方最有钱的大富翁、大地主、大商人,据说他的土地有三座城那么多,人称锺三城。
慕容逸飞原以为锺老板邀请自己过来一聚,是有生意上的事情商量,没想到他只是简单地招呼他几句,就呆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锺老板好像有满怀心事,不停地咳声叹气,偶尔抬头看看他,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又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把到嘴的话给吞回。
这下弄得他不知所措,只好尴尬地与他面面相觑。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对坐,不知道过了多久,锺老板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话。
“欸”他搓着肥厚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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