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骑士,快速地策马奔驰过高山溪流、浩浩黄沙,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不久,他们接近了大宋国土的边界关口,沿途上四处可见穿着元服的鞑子。
“小心点。”执宁压低了帽檐,低嘱着另一匹马上的鱼机。
“嗯。”在边界出口处,那儿搭着一座简陋的茶亭,四方桌再加上配了几把播晃的长凳子,零零散散的占着几处。
“客官,请坐。”店小二摆出专业笑容,招呼着这两名神秘兮兮的客人。“客官要点些什么?”
“来壶热茶。”
为了不引人注意,这一路上的大小事情都是由鱼机出面。
“是,马上来。”哎!他还当这两个是有钱的大爷,没想到也是个穷光蛋,他脸上的笑容马上垮了下来,敷衍地应了几句。
“等等!”执宁叫住了店小二。
店小二听到是女孩子的声音,好奇地探头想瞧清楚。“还有什么事?”
“一壶上好女儿红,再采只烧鸡、几样小菜,准备好,我们要带走。”
“好。”店小二口上应诺,脚下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咳”鱼机咳了一声,警告着店小二别多事。
“是、是、是,马上准备好。”
一会儿,茶送来,店小二不死心地又偷瞄了一眼,还是没展获。
“小二,拿酒来,再炒几盘小菜。”三名高头大汉在这时走进茶亭,手上各持着骇人的大刀。
“大爷,酒来了。”
“劳什子的鬼天气,热死人了!小二,你知不知道到齐雁坡除了栈道那条路还有没有别的路好走?”
“三位大爷你们要去齐雁坡啊!”店小二啥本事没有,就是“哈啦”最强,他乃人称“八卦小二”是也,想知道方圆数十里的小道消息,问他就对了。
“少说废话,你到底知不知道其他的路?”
“知道、知道,但是走其他的路可是要多上半天的脚程,走原来的路会坑卩了。”
“废话少说!大爷我叫你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要是原路可走,我们还会问你吗?”
“是、是,一切都怪小的没脑筋,走其他路的话大爷你们是不是怕落虎岗上的土匪?’
他很鸡婆的又问了一次,这次,那些大汉都懒得再回答他,直接将一把刀插上桌面。
“我操!”不能如期到达齐雁坡已经是很令人抓枉的事情了,没想到这店小二又跟个鸭子一样聒噪不停,倘直是找死。
“大爷饶命,小的绝不再多话。”
“来不及了,你已经惹火了我,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大汉揪起他的领子,拿起插在桌面上的大刀,眼看就要劈上店小二的颈子。
“啊!”多嘴的店小二闭着眼尖叫等待将来的死亡。
“谁?”大汉高举的手被一枝英名飞来的竹筷击中,精准的人掌三分,手上的大刀铿锵掉地,他凶神恶霸地瞪着茶亭里的客人,除了他们三人,就是坐在角落那两个戴笠帽的家伙。“你们居然敢多管闲事。”
“大哥,让我们去教训他。”
其余的两名大汉,同样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拿着刀一路拽到那两个家伙面前。“喂,把帽子拿下来。”
执宁和鱼机不为所动地低头喝着茶。
“大爷我在说话,你们听到没有!”他们抖着刀,想仗刀欺人。
“可恶!你们找死。”
鱼机将手中的热茶泼向其中一人,身手快捷地跳高位子,转眼间已经点住两个人的笑穴。
两个大汉倒在地上,傻痴痴的狂笑,身子左搔右抓的。“哈、哈、大哥救、救命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的老大,瞧见手下惨败的情形,为之一惧,他根本都还没看清楚那个人是怎么出手的。他现在是跑好呢,还是跟他搏上一搏?
他龙天,好歹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人,为了面子,他赤手空拳地冲向那个人,打算来一番轰轰烈烈的打斗。只可惜,空有满腹的斗志是行不通的。
鱼机纵身一跳,同样将他笑穴点住。
龙天跟弟兄们一块儿在地上笑得不亦乐乎,整张脸被笑意扭曲。“饶命呀,哈大侠!炳”
“你们下次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不、不敢了。”
“让他们走。”执宁坐在位子上,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大恶之徒,便决定放了他门。
“是。”鱼机解开他们三人的穴道。“滚,别再让我看见。”
“遵命。”龙天带着兄弟吓得屁滚尿流,操起家伙不敢稍作留连。
“多谢大侠、侠女救命之恩。”
惹事的人一走,店小二马上又有话了,刚刚才决定不再多话,这下子又忘得精光。
“用不着谢我们,我要的东西呢?”
“准备好了。”他从后头厨房拿出打包好的食物遵给他们。
“多少钱?”
“不用了,你们刚救了我,就算是送你们的谢礼。”
“送我们?难道你不怕被掌柜的骂?”
“掌柜的呀”店小二张望了四周,悄声在他们耳边说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就是这茶亭的掌柜。”
“你既然是掌柜,为什么要装成店小二。”
“这你们就不知道,现在局势动荡不安得很,要是哪天这茶亭来个抢匪,如果我只是打杂的小二哥,我就可以把一切推给掌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既保住了钱也保住了人。”
“原来是这样。”
“对了,客官,你们是要进城去的吧?”
整个气氛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肃穆起来。
“放心,我没什么恶意,我只是看你们的样子不像鞑于,所以想要叫你们小心点。”他急着澄清。
“你”“小姐!”鱼机担心他会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要紧的。”她连日赶来这儿,就只为了一个目的。“你可知道大宋皇帝的尸首被置于何处?”
“嘘!要是被元人听到,会被杀头的。”他紧张地把他们拉到里头。
“小二哥”
“这说起来真玄,皇上驾崩当天,他的龙体被鞑子叫人悬吊在城门口,以示威严,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这龙体又给他们移走,而且还举行了一个不小的埋葬仪式,听说就葬在东郊皇陵。”
“小姐”
“我没事。”
听到父皇的尸首被人悬吊示众,执宁是掐着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等小二哥说父皇被安葬了,她才松开了手。
“你们是要去祭拜皇上?皇陵那有很多元兵守着,要进去恐怕很危险。”
“谢谢你,这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她拿出一锭银两放到桌上,和鱼机离开茶亭。
店小二摸索着下巴,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眼熟,好像曾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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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历代皇亲国戚最后的安身之地东郊皇陵被火光照得有如白画,元兵在各个通道上布置岗哨,戒备十分森严。
起先是一、两处,一灭一起的亮光在黑夜中泛起,慢慢的,亮光一直增加,皇陵的天空密布了数百只尾巴发亮的小飞虫。
“这是什么?”
“怎么回事?”
这些不寻常的虫子吸引了所有哨兵的注意。
从虫子的翅膀飘下细细的白粉,被白粉沾到的人,下一秒钟马上倒地不醒,整个皇陵无一幸免。
执宁和夜探采此的鱼机从黑暗的树丛中跳出,直奔钦宗皇帝陵前。
鱼机拿出早先备好的酒食放在先皇墓前。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执宁跪在碑前,忍不住痛哭悲泣。
“公主,上香了。”
两人各自拿了六炷香,在碑前叩首跪拜。
皇上,从今尔后,我一定会用生命来保护公主,鱼机在圣上的碑前暗暗发誓,只要她活着一天,就没有人能欺负她。
香很快地烧了一半,葯效也渐淡去。“公主,该走了,元兵很快就会清醒。”
“我不想走。”
执宁心中万般不舍,这一走,要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曾经这么熟悉的地方,她却可能永远不会再踏上。“万一元兵醒来,那就槽了。”倒地的士兵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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