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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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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蟠龙城”气势如虹、人声喧哗,因为接近京城,所以繁荣热闹

    魏中一脸迷惑和冯奇对看一眼,再看了一脸心不在焉的李聿白,真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邪?八天前,他们分开各去办事约好在这里会合,没想到他比原定的时间,晚了一天,魏中和冯奇几乎要急疯了;好不容易等到他,一见面,他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失了魂似的。

    魏中和李聿白是喝同一个奶水长大的,魏中的母亲是李聿白的奶娘,所以魏中在身分上是李聿白的贴身护卫,但是两人亲如手足。从小到大,魏中还真是没看过他这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李聿白浑然不觉,魏中和冯奇频频打量他的眼光。现在满天的红霞,就像那天和她最后一次见面的天气,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她到底是谁呢?他有满腹的疑问,却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遇见她,当面跟她问清楚。

    他也怀疑自己,干嘛对一个偶遇的女人这般想念。他涸葡定的告诉自己:

    他的悬念只是因为好奇心使然,除了这个不会有其它的了。但是脑中偏又浮起那身冰然傲骨的气韵,宛若寒梅迎风绽放,倔强的惹人怜惜,还有黑夜翩然起舞的雪白身姿,在在成为他心中抹不去的深刻印记。

    下意识他摸摸脖子上的伤痕,脸上居然流露出陶醉不已的表情,忍不住想到她火辣的表现,而说到做到的个性,倒和自己很像。这辈子他的好意不曾被践踏得那么凄凉过,她真是个特殊的女人,虽然惹他生气,但是却令他想忘也忘不掉。想到京城那堆名门淑女,他几乎要哀号出声,跟她一比,那些女人就跟白开水一样无趣之至。“唉!”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唉!”魏中故意也叹了口气,看李聿白还是没反应,忍不住对冯奇说:

    “二十!”意思是这是李聿白今天第二十次的叹气了。再看李聿白还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竟然还是不搭理他,魏中气馁的拨动桌上的菜,继续吃饭。

    苞在阴阳怪气的李聿白身边,冯奇只能安慰自己,再忍耐几天便可抵达京城,他的责任就可卸下。这家“白玉楼”是这襄数一数二的餐馆,满桌子的精致美食,可是李聿白几乎连动也没有。魏中也赌气的少吃,真是可惜了这满桌佳肴。

    一旁的街角,三个人隐身在墙边的阴影中,刻意回避着人潮的眼光,但是他们三人却做着相同的一件事:就是不动声色的监视,在对街“白玉楼”用餐的宝靖王爷一群人。他们紧紧的盯着目标,眼中有着猎犬的机警光芒。

    一直闷不吭气的李聿白,突然低沉的说:

    “王爷。”

    这声“王爷”叫的当然就是魏中了。魏中和冯奇对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魏中,惊讶的忘了反应,只能呆愣的看着李聿白。

    他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淡然的说:

    “咱们被盯上了。今天不走,就在这里多留一些时候,看看他们想做什么。王爷,你今天可要小心了,一会儿发生事情,记住别忘了谁是王爷。”话一顿,接着说:

    “对方的探子武功不错,正主儿的功夫肯定是更好,要谨慎知道吗?别东张西望,有点技巧的看。对街墙角下的三个人,别打草惊蛇,继续吃。”

    他一抬头,就见到魏中的呆样,他实在忍不住调侃的说:

    “王爷,该闭上嘴巴了吧?当心苍蝇飞进去,真是有辱王爷的声威。”

    一直到这时候,魏中才相信那个他熟悉的子白终于回来了。他开心的说:

    “你总算正常了,恭喜你灵魂回来了,还好还好,”话一顿,他无戒心的问: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盯咱们的梢?”

    “哼!”是冯奇不悦的声音,他没好气的回话:

    “你是白痴吗?子白的武功修为,还用得着我提醒你吗?只有你这个少根筋的人,才会问这种蠢问题。”

    自从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子白,冯奇一直是打心里敬佩李聿白。他虽年少,但是他身上不自觉流露出的领袖气质,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跟随他。虽然他情绪不佳,但是警觉性依然存在,面对事情还是一惯的沉着、一惯的沉稳,教人信赖。

    “你”魏中气愤的想回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闹了,他们要走了。”

    李聿白低沉的一句话,立即弭平了即将要出现的争论。在他的心目中,魏中和冯奇都是他的手足、他的朋友,两人-样重要,偏偏这两人的脾气南辕北辙,不斗嘴实在很难。魏中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睑,个性开朗、大而化之,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但冯奇则完全不同,他一向不多话、冷静内敛,不常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这些年来,他们俩对他都一样重要。

    夜晚悄悄的到来,李聿白机警的保持警戒,虽然他不知道那些人何时会下手,但是今夜该是一个好时机。“喀!”一声细微的声响,惊动了他。

    他并不起身,保持原状的躺在床上,但是他警戒的运气、双眼凝神的观察四周,他不想太早动作,以防打草惊蛇。慢慢的,他透过屋子里细弱的烛光,他看见窗子正一点一滴的轻声推开,一个娇小的黑衣人,轻巧的跃进屋内。他的姿势动作轻巧优雅,像一只猫。他小心的逼近床,不发出一点声音,直到现在,李聿白终于可以肯定她是个女人。

    虽然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连脸也一并包里在黑色的布巾后面,但是她纤细的骨架,却瞒不了人。她的身形细小,让他看了却眼熟;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逼近床。

    他决定采取主动,她武功不弱,为了怕她还有同党,速战速决该是最妥当的方法了,他果断的下决定。

    他先发制人的捻着怀中的银子,以银子作为暗器“扑!”的射往眼前这个刺客,而人也如同大鸟般的起身飞扑而去。

    暗器让她吃了一惊,不多细想,暗器让她侧身闪过。一个黑影扑来,她清楚的知道:

    这次任务难达成了,目标已经清醒了。她快速的拔剑飞刺“当!”是他以剑抵住她的攻势,双眼凌厉的看着她,两人皆凝神对峙着。

    “啊!是你!”黑衣人在看清楚他后,忍不住轻呼出声。

    “怎么?你认识我?”他怀疑的问。而这黑衣人显然警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即噤声不语,只是一昧的抢攻,她的声音清脆好听,他涸葡定他一定听过,他凝神细看,她那双掩在黑布后的眼睛,又黑又亮,却是他熟悉的冷淡和复杂。

    一团迷雾在他心中形成,是她?他仔细的盯牢,心中却慢慢有了肯定的答案,那眼神他早在心中温习过千遍,又怎么会错认?

    她奋力推开他的长剑,顺势一踹,左掌回身虚晃一招,右剑又刺到。她的攻势凌厉,身形也慢慢的移往窗子,想借机飞窜出去。方才对看的一眼,已经使她明白她被设计了,所以她不想伤他。虽然她也明白,以自己的武功,要伤他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不错,以女人来说,你的武功算是不错了,不过想杀我你还要再多练几年。”他低沉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他是故意要激她说话的,逗她生气是一件挺好玩的事。

    果然,她自鼻间哼出气,冰冷的说:

    “何以见得,你没听过骄兵必败吗?”她实在恨死他脸上那一抹嘲讽的微笑,狂妄自大、一副猫在逗弄老鼠的样子,她非要给他一点教训不可,但她却忘了心浮气躁也是兵家大忌。

    他暗暗在心中称赞她,她武功不弱、应变更快。虽然在心中夸赞她的武功,不过他实在不喜欢她这种不要命的打斗方式。这种拚命的剑法很容易受伤,更容易造成两败俱伤的下场。

    他借力使力,在她左掌虚袭过来时,借机刁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他的怀中带,一个侧身痹篇她袭来的一剑。趁侧身时,他左手用力拉扯下垂在床边的床幔,那床幔就似有生命般,快速的卷住他怀中的娇小身子。她手上的剑,自然就再也握不住的落在他的手中。

    他得意的用力圈住正被他卷在床幔中挣扎不休的小人儿。他立即伸手想掀开罩在她脸上的黑布,她奋力的扭动身体、转动着头颅,就是不要让他得逞。扭动让床幔里她里得更紧,紧的几乎要令她窒息,而转动的头颅对他的动作也不构成阻碍。

    因为她奋力的转动头,反而在他掀开她蒙面的黑布时,满头乌黑的发丝飞泻而下,披散在她的肩膀,并也轻抚过李聿白的脸,他贪婪的呼吸着,她发中的幽香。他满意的收紧臂膀,感受他怀中娇小柔软的身躯,享受她愤然挣扎和他对抗的乐趣。他深深的看着她,眼光是深沉的,他满意的看见在他的目光下,她的眼中浮起气愤和羞涩。他故意低下脸,用充满欲望的低沉声音,轻声蛊惑对着她耳边吹气:

    “别扭动了,你不知道吗?这种动作,将会点燃男人心底的浓烈欲望。”

    “你下流!”他开心的看见,因为他露骨的话,红潮染满她如白玉般的面颊。他恣意的欣赏着,一边又用脸颊轻缓的摩擦她的脸,感受她脸颊的火热,他低下头伏在她的耳边,宛若情人的低哝般轻声的问:

    “你来杀我?为什么?”还没等到她的回答,院子中一阵金鸣交击的声音,立即惊扰了他,是魏中和冯奇扑到院子中和人厮杀的声音。

    “不留活口,杀!”一个阴沉的声音,正冷酷的下命令。

    “你的同党?”

    “你再不出去,你的宝靖王爷只怕就要没命了。”她嘲弄说:

    “走!”不见她的回答,他只好硬是押着她走出去。当然床幔已经替她解开了,但是却绑住她的手腕,一手紧紧的拉住她,令她根本使不出力来。

    “碰!”他一把踢开房门,他的声嫌卩少吸引了正在院子中互斗的人。见到他们两人,大家的表情是惊异的,魏中打趣的说:

    “哇,原来你的房中有惊喜,怪不得我以为你睡死了,居然要我这个王爷亲自杀敌。”这个家伙不管在什么情形,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要他正经真是难了。

    院子中,魏中和冯奇正和四名黑衣人动手,看来是游刀有余。至于那四人,在见到他掳着的人,眼神是完全不为所动的冷漠,甚至为首的一个还嘲弄的看她一眼,才继续动手。

    李聿白决定速战速决,他故意不解开她手上的束缚,教她动弹不得而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观战。安置好她,他立即宛若天神般的飞掠过去,高大的身影俺罩着他们,直叫人无法喘息。快逾星火、一阵闪耀,是他快速的刺出二十一剑,快、准、狠使得原本就稳操胜算的战局,因为有他的加入,立即提前结束。

    这些黑衣人,绝对不是李聿白的对手,他的每一招皆将他们笼罩在他的剑势中,让他们无可躲避。渐渐的,对方慢慢的沉不住气,他的气势威猛让他们几乎是狼狈的闪躲着;他们有默契的、慢慢的退向墙边。

    “退!”

    “碰!”一阵浓烟迎面扑来,这四名歹徒,立即利落的飞掠上墙角,四个人分成四个方向飞窜,魏中和冯奇也快速的窜上墙头,立即在黑夜中失却身影。其中一名黑衣人临走时“嘘!”自袖口中发射暗器。李聿白惊讶的发现,这些暗器的对象居然不是他,反而是朝着现在正无反抗之力、站在一旁的她。他一体会到暗器的对象是她,他的一颗心惊恐的提到了胸口,连想都不想立即扑向她,以自己的身躯去护在她面前,健臂一伸,已经将她如同珍宝般的护在他的怀中。

    墙上的男人,一看见这种情况,冷冷的自鼻尖哼了一声,一出手又是一枚暗器射出。方才为了保护她,这番飞扑已经使他的一口真气用尽,而还来不及回过气来,眼看另一枚暗器又已经袭到,他提剑去挡,想借机将暗器击开。

    “不要!”怀中的她机警的看见这次的暗器而出声警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这暗器经他提剑一挡,非但不若预想中的掉落,反而“碰!”一声的飞散开,从中又再激射出三枚梨型镖。

    他一手紧搂着她、一手提剑,眼看是绝对躲不开这三枚暗器了。他扭身躲开其中两枚,怀中的她却突然在干钧一发之际,用力撞开他,于是她的背就成了镖靶。

    李聿白不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心几乎扭曲起来,他着急的握着她的臂膀,急急的摇晃着她,怒吼着:

    “该死,谁叫你替我挡这只镖的?”

    她冷然的回嘴:

    “你瞎了眼吗?这些镖的目标是我,你救我做什么?我不会感激你的。”

    李聿白气呼呼的说: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敢骂我是狗?我不需要你多事救我,放开我!”沈莂儿气愤的大喊。

    “彼此、彼此,上次你不也拿狗来和我比?”

    “你还好吧?要不要紧?”他还是忍不住必心的问她:

    “我没事。”她咬着牙一惯冷漠的回答,但是她的脸色却已经出卖了她。她脸色惨白,冷汗自她的额头缓缓的流下,她倔强的咬着唇,硬是忍住这背后传来一阵强过一阵像火燃烧的痛楚。这痛楚持续的快速蔓延,重重烧灼她脆弱的神经。

    “不用你多事,不准看!”她冷然的下令。

    她才说完,李聿白已经粗鲁的转过她的身子,一手抓住她后面的衣服。

    “不准撕!”她才说完,他正好毫不客气的“刷!”的一声,粗暴的撕开她背后的衣服。她羞愤不已的指责他: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和我作对”

    李聿白一看见她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月光将她柔细雪白如婴儿般的背部衬照得更加洁白,但是现在整个完美的背部,却有着一道令他忧心如焚的伤口。这镖上有毒,而且射得很深,伤口附近的肉已经呈现黑色。

    “闭上嘴,你省点力气吧!”

    “不要,你想做什么?”她奋力挣扎,但是伤口让她一阵晕眩,根本使不出力气来推开他,李聿白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抗议和挣扎。

    “不要,我自己会走,不要你抱,走开!”她的抗议尚未结束,他已经一把抱起她,快速的回到房中。他小心翼翼的放下怀中的佳人,让她趴卧着,他坐在床沿,轻轻的抚开她如墨的黑发,细心的替她将头发全挽至一侧,露出她光洁的背部。

    她尽力维持尊严的说:

    “我不稀罕你救我,我不领情,你听见没?”

    他专心的看着她的伤口,敷衍的说:

    “吼这么大声我能不听见吗?知道了,不用大吼,你留一点力气吧!”

    她觉得自己的全身就像在滚水中似的,周身燥热不安,她当然知道这不是毒镖的关系,而是因为他的目光,她整个背部接近全裸,全都落在他的眼睛。她羞愤难当的说:

    “我自己会疗伤,用不着你。”

    他嘲讽的说:

    “是吗?你能自己疗伤?除非你后面长了一对眼睛,另外还要你的手够长,能伸到背后才行,你有这种能耐?”

    “你”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就这样随便任人摆布,她又怎能接受呢?

    他彷佛能看透她心思说:

    “现在只有我、王爷、和冯奇三人能替你疗伤了。”

    她正要开口,他已经抢先一步的说:

    “没有大夫,等我找来大夫你已经变成尸体了,而我总不能让王爷来替你疗伤吧!冯奇去追你的同伴了,所以啰,你别无选择;放心,我只是要回报你上次收留我一夜的事,咱们两不相欠。”她还能说什么?他把答案都想好了,也精确的堵住她到口的话。

    他突然严肃的说:

    “忍一下,镖射太深了,我要把伤口割大一点,才能拿出来,忍忍!”

    她不安的扭动,让他无法安心疗伤。她雪白细致的背,不停在他眼前扩大,弄得他心神不宁,他气愤的大吼:

    “别再动、安静趴好。不准多言,再啰唆,我会把你扒得一点也不剩。”

    她不会傻的说:你敢!这种蠢话,因为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虽然百般无奈,她还是要乖乖的趴好,咬紧牙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他很吃惊,她真的安静下来,没听见她的反驳,看见她越来越是苍白的脸色,他故意和她谈话,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他取笑的说:

    “你是不是该说:“你敢!”女人不是最喜欢说这种废话的吗?”他心里暗想: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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