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乐乎的嘉铭后。
一颗悬念的心才放了不来。
她倚坐在大门外的矮栏上,默默看着儿子,享受难
得的静谧。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轻放在她肩上,回头看,居然是天磊,微感讶异。“你怎么跑出来了?客人呢?”
天磊笑笑。“出来透透气,被人一直用美味大餐的眼光盯着瞧怪难受的。”他扮个鬼脸说道,其实他是没见到她,放心不下,所以也借机溜了出来。
“渴不渴?我去帮你拿饮料,还是苏打汽水?”他问道。
“嗯!”她轻轻点着头,注视他离去的背影,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自从那次受伤,两人将心中的感觉坦白道出,并允诺要试看看,看她能不能接爱他至今已过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她过得很快乐,天磊从不掩饰他对她的爱意,但在态度上绝对不会给她作何压力,要求她马上付出、回报,这份体贴令她感动,但也有说不出的歉意。
现在她的工作重心完全放在基金会推广活动上,因为办公室同在耿氏企业大楼内,所以两人都一起上不班,他中午若是没其他应酬,便会一道用餐。
在这段相处期间,他们已经对彼此的兴趣、个性知之甚详,几乎凭借着一个眼神动作,就可以明白彼此的感觉,契合的程度令她感到惊异和不安。
明知这样做不妥,但仍会不自觉拿他和浩威比较,他比浩威稳重、内敛,个性一样光明磊落,她有时会想,若浩威活下来,到这个年纪时,应当也是同样的,当她意识到此时,便会无来由觉得恐惧,她好害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浩威的影子套到天磊身上,之所以会受他吸引、之所以会喜欢他,是因为他和浩威是相似的!
她厌恶这种想法,更鄙夷自己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若让天磊知道了,他一定会伤透了心,恨死她了。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对天磊的喜爱,不是因为他像浩威,而是因为天磊就是天磊。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种矛盾情绪所困扰,反而使她完全弄不清自己对天磊真正的感情到底为何,整不清,理还乱,所以只要天磊对她愈温柔,她就会不由得愈心慌,明明是那样想靠近他、重视他,但又会不由自主将距离拉开,这种反复不定的情绪,弄得她好苦。
她相信天磊一定感觉得到,但他却没表示什么,只是耐着性子在一旁等着她。
额头轻靠在栏杆上,一股冰凉沁入,看能不能让她
的头脑清醒一点。
天磊慢慢走到放满饮料的桌旁。
“喂!今晚怎么不乘机公开你们两人的关系?”季翔不知从哪儿冒出,和他并肩走着。
“什么意思?”
“我说你们都已经在交往了,为什么不让她在今晚做你的正式女伴,公开宣告你们的关系?不觉得有不少名门千金仍张着楚楚动人的大眼,以看大餐的眼光注视着你?”
天磊露出苦笑。“我何尝不想,只是”
原本脸上还带着揶揄的笑容,见到他脸上的表情,季翔脸色一怔。“怎么啦?你们两个出了什么事?”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对她了若指掌,他知道她在困惑,在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接受他的爱?尽管他想向全世界,宣告他爱她,想要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想肆无忌惮的亲吻她,想热烈激狂的爱她,直到她和他合而为一。再也分不出彼此。可是到目前为止,他最多只敢握着她的手,轻轻抱着她,印上个轻柔的吻在她脸颊上,除此之外,他不敢做出多余的举动,深怕吓着了她,除非她确定了,肯放开一切
但因为她尚未完全放开,所以他只能一直在旁等待,用尽他的克制。
“我想我们两个都还没做好准备,时机到时,我们自然会公开的。”他尽量以淡然态度说道,不让人轻易窥见心中的无奈和痛苦。
季翔深思地望着好友,他是何等敏锐,岂会嗅不出异状,但当事人不肯说,他也不好意思追问,情字这条路真是难走,连像天磊这样的男人,也是颠颠簸簸,那他自己呢?他也露出苦笑,情况也不比天磊好到哪里去。他搭住天磊的肩膀。“算了!不谈女人了,最近有个case”
当这两人走远后,陈玲莉从另一角落走出来,她两眼眯起看着耿天磊的背影,原本要和他们打招呼,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时,不禁停下听着,结果愈昕愈感愤怒。
她已认识耿天磊数年,对他的爱慕和企图,众所皆知,业界朋友们也多看好他们这一对,谁知半路竟杀出个云湘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的美梦打碎,教人如何不扼腕?
虽然从未对外公开过,自从天磊不顾生命危险救
佳人后,不少明眼人就看出他对云湘君感情非比寻常,尤其近几个月来,他和云湘君两人经常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眉宇间流露出的情意,让人一目了然。
当陈玲莉见到天磊以温柔且充满深情的目光停驻在云湘君的身上时,她是既嫉妒,也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只是她没想到,云湘君似乎不愿意接受天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在她心中燃起熊熊怒火,若是让她知道,云湘君将她最想获得天磊的爱,弃如敝屣,不重视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这个自恃美丽、目空一切的模特儿!
她转过身子走开,她要找到云湘君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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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配得到他的爱!”蓦然从她背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湘君震惊转过头,迎视陈玲莉指责怨恨的目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说你,不、配、得、到、他、的、爱!”她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并一瞬也不瞬冷冷盯着湘君。
湘君闻言微微一震。“为什么?”她轻声问道,她很清楚陈玲莉对耿天磊的爱慕,而且陈玲莉是个聪明、理智的女人,绝对不会随便乱说话,但她作梦都没想到,陈玲莉竟会对她说出这些话。
“因为你对他的爱绝对没有我爱他来得多。”陈玲莉以些微激动的口吻说道。
湘君沉默了一下,方抬头看着她,眼神复杂难懂。
“怎样才能衡量得出爱的多寡?”
没料到她竟会这样问,玲莉愣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地说道。“爱就是可以不计一切为对方付出全部,像耿天磊他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我也可以为了他这样做,把我所有一切都奉献给他,你呢?你能吗?”
这连串的迭问,像几道雷般重重击中了她的心,她从没想过这点,如今听到了,她的答案呢?她不禁茫然了。
玲莉不待她回答,步步逼近她。“你敢大声对所有人说你爱耿天磊吗?承认你对他的爱吗?”
湘君不自觉被她气势逼退了数步,一时间竟开不
了口回答。
“若是你不能的话,就请你放弃他、离开他,不要再缠着他、糟蹋他的爱。”玲莉仰起下巴,一如刚来时般的突然,转身就离开。
“不”她眼光追随着玲莉,然后落在正缓缎向她走来的伟岸男子身影上。
你对他有爱吗?你爱他吗?这个问题如雷般响起。
她知道答案了,而且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证明。
寿宴结束后,湘君站在耿天磊的身边送客人,有不少人都投来好奇的眼光,毕竟当这对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时,好像会放出耀眼的光芒,令人目眩。当湘君接到玲莉的挑战目光时,回以沉静的目光,两人无声做着视线角战。
我会等着看的玲莉投以无声的口型。
我会做给你看的湘君一瞬也不瞬回视她。
书香书香。波okspice书香书香天磊开车将湘君母子送回家,湘君为已熟睡的嘉铭盖好被子后,便走到客厅。
“要喝茶吗?或吃些东西吗?”她开口问道。
“不了。”他站起身。“时候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回去了。”他走向玄关。
看着他的背影,她迅速下了决定。
“今晚留下来吧!”
他穿鞋动作停住,整个人静止下来,像过了一辈子似的,他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她。“你说什么?”他哑着声音说道。
“我说今晚你就留下来吧!”她脸上酡红不已,但眼神仍坚定地望着他。
他没有行动,只是用难解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
她知道他的困惑,但现在她只想抛弃一切,无所顾忌的投人他怀中,被他所爱和爱他。“你不想留下来吗?”她柔声反问道。
不想?那还不如拿一把菜刀杀了他算了,他胸膛开始急促起伏,心跳声重得让他耳鸣,这是真的吗?她肯让他更进一步拥抱、亲近了吗?而这是否意味她已经放开,完全接受他吗?
他一步步走向她,她没有退缩,更加坚定的凝视他不晓得自己在发抖,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他触摸他脸庞时的抖动。“你真的愿意让我在你身边整晚?”
她转头亲吻他的手掌心。“是的,我想躺在你怀中整晚,然后一起共进早餐”突然,接下来的话全换为惊呼吞没在他口中。
他深深亲吻她,品尝睽违已久的柔润香唇,两人唇舌交缠,吸进属于彼此的气息。
他拦腰将她抱起来,向来冷静、沉稳的脸上露出一抹急切,苦苦按捺的激情再也压抑不住决堤而出,狂猛的情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步履坚定将她抱进房中,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两人深深凝望着,他低吟一声,急切俯向她,火热吻住她的唇。
她全身无力瘫软着,像一堆软泥,任他摆布,全身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天磊勉强抬起头,张开口用力吸气,老天!自成年以来,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而这都要怪身下这个小女巫。她让他等太久了。
清冷的空气微微浇熄了他的热情,他凝视身下韵人儿,她正张着迷蒙大眼温柔望着他,双唇被吻得红肿湿润,逗得人想再度啜取其间的芳香,可是些微的理智提醒了他,他不能那么急切地就要了她,他想要好好珍惜她,这可是他们最宝贵的第一次。
他轻柔解开她的衣裳,虽然已经生过小孩,她的身躯仍洁白、滑腻、无瑕如少女一般,他费力吞了一日口水,勉力克制住想一口吞下她的冲动,他坐直身子,温柔望着她。“我的,由你来。”他喑哑着声音说道。
她睁大眼睛不解望着他,然后她明白了,他想要让她为他解开衣裳,以证明她的决心和无悔,她缓缓坐直身子,和他面对面。
在床头晕黄的灯光中,两人互相凝视着,她伸出手慢慢将他的钮扣一颗颗解开,怀着羞赧和好奇,将他的腰带解了开来。
他快被她那柔弱无骨的触摸杀死了,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不去,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全然退开,看着她那完美的身躯,他眼神变深了。
“你真的好美。"他低着声音说道,一股窒得胸
口发疼的柔情渐渐取代原先狂猛的激情,让他全身都疼了起来。
她亦模仿他的动作,将他身上的衣服褪开,尽管长年和不少身材佼好的男模特儿共事,唯有他的最让她心动和心痛,也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对他的爱意和情感。“你也好美。”她有些哽咽的说道。
他缓缓俯向她,她亦伸臂迎向他,当两个人肌肤赤裸紧贴一起,轰地一声,再也无所顾忌,厮磨缠绵,开始跳起属于他们的激情之舞。
他用手抚遍她全身每一处肌肤,然后再用他的唇膜拜过一遍。
她想伸手回报他,却酥软使不上任何力气,整个脑袋晕沉沉的。
他轻柔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好,都已在这最后一道关卡,他仍倾身在她耳边请求她的许可,若是她突然反悔的话,尽管会很痛苦,但他仍会遵照她意愿。
他的体贴和温柔让她无话可说,她无言的缩紧环在他颈上的双臂,挺身迎向他,以行动说明她的意愿。
不再言语,他缓缓进入她那如处子一般狭窄的通道,紧密的包裹几乎让他忘却一切,她的轻呜提醒了她的不适,他克制不动,等她适应他的侵入。
她的身体诚实告诉了他,她已久未经人事除了浩威,没有其他男人曾经拜访过这片处女地,除了他他为这项领悟感到激动,柔情万千,这是一份多珍贯的礼物呵好痛!她泪眼朦胧望着他,这份疼痛有如她第一次解人事,处女膜破裂的时候,那种有如肌肉被撕开及摩擦般的灼痛但在这份灼痛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份深沉的渴望,她尝试动了一下身子,他马上蹦紧了脸。
“可以了吗?”他费力地问道,在被激情烧得脑袋昏沉下,犹记得要顾及她的感受。
“嗯!”她娇羞地应道。
不再顾忌,他以行动直接表示,将他这一生的爱和激情毫无保留倾注在她的身体内,任情火燃尽一切,再也分不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