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梨净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脸颊靠在一个既有弹性又坚硬的枕头上。她茫然眨了好几下眼睛,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醒了?”有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正是那颗枕头郎仲天。
梨净猝然抬头,望进一双清朗的眸色中。
一看见他,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似的来到,她想到自己的热情回应,脸很难不红。她低头,盯着他的胸膛,假装镇定地说:“早安。”
“睡得好吗?”他轻抚着她滑亮的发丝,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是个温柔的男人。跟小净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着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一面。他似乎越来越习惯想为她做点什么,每当她用如此清新的眼神望着他,或者以她温暖的关心包围着他,他总是在想之前就做了,然后事后发现自己跟以前的自己真的下大一样。
“很好。”她将脸埋进他怀里。
“我看我们该起床了,否则我恐怕当不成体贴的丈夫了。”他感觉到她光滑的身躯在床单底下美好地贴靠着他,而他身体对她的反应又是如此诚实。
但是他不准自己在此时放任自己的欲望,毕竟昨夜她是受够折腾了,他可没忘记那足以烧毁床单的缠绵哪!
“好,是该起床了。”她撑起身子,马上被那阵阵的酸痛给打败了。“为什么我像是跑了马拉松”她倏地打住话,因为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体少见的酸痛正是来自昨夜的放纵。
她忽然觉得羞极了,一手拉起床单包住自己,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就冲进厕所里面。
她关上浴室的门,在听到他离开她房间的声音时。这才松了口气。“喔,天哪!我真是笨拙。”
大概没有女人比她更愚拙的了吧?表现得像是个傻瓜似的。但是看到镜子里面头发散乱,目光却发亮的女人,她还是睁大了眼睛。她摸了摸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不过她总不能一辈子耗在浴室里面吧?拿起牙刷,她开始漱洗起来。忍着身体的些微不适,她趁着郎仲天还没回来,赶紧跑到衣橱前挑了套衣服换上。
正当她拉起牛仔裤的时候,门板响起敲门声,接着他出现了。
“小净,早餐”
“啊!”她还是被吓了一跳,两手抓住牛仔裤尚未扣上的裤头,简直像是个偷东西当场被抓到的小偷。
谁想到郎仲天神色自然,朝她淡淡一笑。“快点来,早餐快冷了。”
她红着脸扣上扣子,然后才跟着他走进厨房。
“早餐?你跑出去买早餐啦?”她才走出房门就闻到浓浓的咖啡香,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
“没有,我烤了面包,涂了点奶油。”他走到咖啡机旁倒了两杯咖啡,然后顺手把奶精罐放到她面前。
梨净讶异的发现他居然记得她的喜好。她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喝了口咖啡,然后眼睛就亮了。“真好喝,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煮咖啡?还有,我们家什么时候有咖啡机的?”
“我从我以前住的屋子搬过来的,一直塞在柜子里,没时间拿出来。还好豆子都还有,不然也没咖啡喝。那个面包烤太焦了,我不知道该烤几分钟。”他歉然地指了下她盘子上有些焦黑的面包。
“没关系,还是可以吃的。”她拿起来咬了一大口。“基本上你的咖啡已经让你的早餐一口气加上好几百分了,就算面包再焦也无所谓。”
“看来你也挺好巴结的,以后我天天煮给你喝.”他笑着说。
“那我愿意天天帮你烤面包。”她嘴里塞着面包说.
“啊,你这该不会是用婉转的方式在跟我说这面包难以下咽吧?”他促狭地盯着她塞满面包的嘴。
她被呛到,这下真的差点难以下咽了。
他赶紧过去帮她拍背,真怕她被他害了。
“要不要紧?我给你倒杯水。”他忙着要去厨房,却被她一把拉住。
“没关系,我好了。”她拍拍胸口喘过气来。“我只是刚好呛到,吃太大口了。”她吐了吐舌头,察觉到自己是真的颇鲁莽。
“天哪,郎太太,我真的差点被你吓死。”他弓起手指敲了她额头一下。
“别担心,我有时候就是贪快,吃饭会吃太大口,我以后会注意啦!”她举起一手,像是个发誓不再犯的小朋友一样。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言梨净哼着歌曲走进办公室,随手将昨天带回家看的鬼屋资料放在桌上,开始检视她一整天的行程。
“梨净,言老板,你今天行程很轻松?”坐在旁边的同事巫晴调侃地问。
难得看到言梨净心情这般好,通常梨净都是匆匆来去,像颗永远不知道停下来的陀螺,而今这个陀螺居然会唱歌?巫晴敢拿自己的薪水打赌,这女人要不是谈恋爱,就是春心开始动了。
“轻松?不会啊,今天事情还满多的,可能连午饭都没太多时间吃。”梨净坐进办公桌位,头也没抬地说。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将头发整个盘起,只不过今天随手插了根发簪,在她乌黑的发间摇曳生姿,平添了几抹特殊的风情。
“那你一定是发春了。”巫晴直接跳到结论“是谁?哪里认识的?我们见过吗?”她跑过来,直逼梨净。
没想到梨净一抬头看她,眼睛一亮,也不回答问题,就笑咪咪地说:“我怎么没想到呢!巫婆,你这么冰雪聪明,正是做这个企划的最佳人选。来,这个就交给你了,两天内弄出来,我们要赶上暑假团喔!”说着将桌上的一个档案夹塞到巫晴怀里。
“什么东西呀?”外号巫婆的巫晴摊开档案夹一看,居然都是些世界着名鬼屋的报导。“这不是你上次要我帮你找的鬼屋资料吗?你说要弄个应景行程来着的,鬼屋之旅嘛!那给我干么?”她抬头看向依然笑咪咪的言梨净,感觉到头皮开始发麻,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我刚不就跟你说了吗?我现在没办法弄这个,你帮我弄,反正排行程原本就是你的工作啊。”梨净打了个喷嚏,喉咙开始痒起来,赶紧猛喝了几口水。“完蛋,我不会是感冒了吧?”
她想到昨天晚上她是怎么跟一个传染源相濡以沫的,脸蛋就不禁开始泛红了起来。
“梨净,你感冒了吧?脸也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巫晴关切地问。
“嗯,可能吧!我吞颗维他命,多喝水,说不定会压下去。”梨净真的从抽屉挖出一罐维他命,拿了一颗丢进嘴里。
“那真奇怪,最近又不是流行性感冒大流行的时候,我们办公室的人也没人感冒,要不是知道你的生活清心寡欲到一种变态的地步,我会以为你有秘密情人,被情夫给传染了。”巫晴叨念着。
没想到这句话居然造成非常惊人的后果,正在喝水的言梨净将嘴里的水喷了出去,那颗维他命正好卡在她喉咙问,让她呛咳不已。
“小心,你没事吧!”巫晴见她咳得严重,赶紧用力地拍她的背,连文件被水喷湿都顾不得擦。
言梨净咳到眼泪都快滚出来了,一个人同一个早上呛到两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
“我没事了,没事了。”她接遇卫生纸擦乾自己的嘴。然后赶紧将文件擦干,再塞回巫晴的怀里。“这个就麻烦你了,记得两天内要给我。我早上有个员工旅游的案子要去报价,先出门了,掰掰。”
“喂,梨净,这个”巫晴正要抗议自己英文不是很好,一堆资料看完就要好几天了,怎么可能两天内做得出来,谁想到言梨净已经一溜烟地跑了个不见人影。“有鬼,真是有鬼!莫非她真的有秘密情人?”
“你说谁有秘密情人哪?”刚定进办公室的劣谟小喜开口问。
“梨净呀!我刚刚随口说一句,她居然喝口水就被呛到。”巫晴说。办公室是个小八卦圈,更别说大家都那么熟,简直像自家姐妹一样。
“你说的不会正是你跟我的老板言梨净言大小姐吧?”小喜问,看到巫晴猛点头后,还发出冷嗤。“怎么可能引这女人连男朋友都没有,成天都说啥不婚主义,我看她搞不好还是处女,哪来的情人?啊对了,我那天找她去联谊她都还没答覆,她人呢?”
“出去了,跑得像是有人追似的。”巫晴耸了耸肩,好吧,看来是她想太多了,言梨净怎么可能会有秘密情人呢?
哇啊,言梨净真的有秘密情人!
这是巫晴瞪着眼前的高大男人时,闪过脑中的第一个念头。
“这位小姐,能否请问一下言梨净在不在?”郎仲天耐着性子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一遍,看着眼前这个瞪大眼睛看他,脑筋似乎有问题的女人,他怀疑小净为何会请这种员工。
不过巫晴才不管郎仲天是不是把她当智障看,她现在满心八卦的小花,就想到处去散播香味。天哪,这一条肯定是本旅行社今年度,不,是创社以来的最大八卦。号称不婚主义的言梨净真的有男人,且是个非常养眼的男人。
“她、她她我是说梨净出去办事,不过可脑旗回来了,你要不要先坐下来等一等。”巫晴虽惊讶到差点把下巴弄掉,但是可没忘记先来个缓兵之策。
如果他就这样掉头离开,那她们这些娘子军还有什么八卦的空间哪?
“出去办事呀,难怪我打了半天手机都没人接,大概在忙吧!你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郎仲天微微蹙起眉头。
他没想到兴之所至来接她下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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