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往常一般,徐韵洁抵达公司后,先整理妥当总裁一整天的行程,然后拿着行程表到耿云鹏的办公室向他报告。
敲了门,得到回应后,她一推开,就被入眼的景象吓一大跳。
“喝!”她退离两步,背紧抵着门板,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美女。
她第一眼就认出“她”是崔振希,所以才会被吓到。
“你干么扮成这个样子啊?!”顺了顺气,她忍不住嗔问。
“为了要见你啊。”他走到她面前,顽皮的问着“我美吗?”
“厚!别闹了啦!”她憋着笑,只觉得搔首弄姿的崔振希很可笑,赞美的话她一句也说不出来“你不是特地穿成这样来问我这句话的吧?”
“当然不是,坐。”
“我还要工作呢,况且这里是总裁办公室。”
“你们总裁把办公室借给我使用,现在我是代理总裁,我叫你坐,你就放心的坐。一把徐韵洁拉到沙发上坐下,崔振希才拿下头上的假发说道:“这假发还真叫人难受,要不是为了避入耳目,我才不愿意戴。”
“避人耳目?你又被狗仔队跟踪啊?”
“比狗仔队还可怕的人。”他没有多做解释,直截了当的问她“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干么突然那么严肃?”徐韵洁斜睨他“你要问什么?”
“我妈是不是去找你了?”
“咦?”“别装傻了,大姐看见我妈和你上了计程车。”
“亚兰姐又不在台湾,你会不会掰得太离谱了些?”她以为崔振希是唬她的,没想到话才说完,杜亚兰就从另一扇门走出来。她吃惊的从沙发上弹起,结果又被他拉回。
“我没有唬你,现在你可以老实说了吧?”
“说什么?”
“我妈找你,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还有,我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妈妈来台湾却不敢去见你,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这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才对,你到底是怎么对待自己母亲的?”
“你被她洗脑了啊?!”他气恼的吼着。
“干么对我凶巴巴的?!你妈妈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她只是不断说你有多好,结果你却这样说她,太过分了吧!”被凶得有点无辜,徐韵洁也挺直了背脊呛回去。
眼看狂炽的怒火就要点着了,杜亚兰连忙上前缓和气氛“好了,你们都给我冷静一点,事情由我来说吧!”
“亚兰姐,你不要帮他说好话,我希望他自己说清楚。”现在的她满脑子认为崔振希对母亲照顾不周到。
看她手指头都快要指到自己的鼻子来,崔振希瞪大了眼珠子,咬牙切齿的问:“你要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认自己的母亲?”
“我不认自己的母亲?哼,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是不想认她哩!”他哼着气说:“只有你这种不知道头尾的笨蛋,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一说到自己的母亲,他不再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崔振希,这样的面貌是徐韵洁所没见过的,她开始觉得事有蹊跷,也想要了解这对母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他在气头上,要他好好解释似乎是高难度任务,她转头寻求杜亚兰的帮助。“亚兰姐,还是你来说好了。”
“我说。”崔振希把她的脸扳向自己“是你要我说的!”
“好好啦!你想说你就说啊,不要瞪着牛眼看我,快点说。”他这气势令她有点害怕,对男人的恐惧症似乎有再度复发的迹象,但她强忍着不去推开他。
然而发抖的身体却泄漏了她的紧张,崔振希也发现自己火气太大,连忙松开手安抚她“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太气那两个女人了。”
这才是徐韵洁所认识的崔振希,也是她乐于接近的。
她拉住他的手,柔声说:“我也有错,请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看这状况,他们已经不需要旁人帮忙了!杜亚兰退出耿云鹏的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两个真情流露的人。
“怎么会突然要带我到南部玩?”刚坐上车的高秀敏还在纳闷着。徐韵洁一下班就跟她说,要带她到南部老家玩,害得她连要和金慧姬联络都来不及。
“我正巧有长假,想说带您到南部玩,我也可以顺便看看我爸妈。”
这其实是崔振希和亚兰姐的计谋!饼去的崔伯母嗜赌成性,把所有心思和金钱都花在赌博上面,而她的父母则不同,他们一生多半都在行善,不仅领养了孤苦无依的她,退休了还继续到处当义工,所以他们希望可以藉由她父母来感化崔伯母。
“可是这样我就看不到振希了。”
“您放心,我会随时和他联络,再把他的近况告诉您。”
“恩,能这样最好,不过千万记得,不要告诉他我在台湾。”
“恩。”徐韵洁不擅长说谎,所以笑着把话题转开“我爸妈退休之后,就回南部老家去种田种菜,生活过得很惬意。”
“那不会很无趣吗?”从儿子出道之后,高秀敏就过着奢华的生活,根本不能想像自己拿着农具在田里干活的景象“我没办法那么做,只要一被太阳晒到,我就快要昏倒了,而且紫外线对皮肤有害。”
“没那么严重啦,台湾乡下很多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也都活得很健康。”
斑秀敏苦着脸说:“振希的爸爸就是在台湾南部长大的,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偶尔会回南部住蚌几天,但老是闻到养猪舍传出来的臭味,路上还有一大堆鸡的粪便,我真的受不了。”
“伯母,您放心好了,我们家附近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放眼望去都是绿油油的稻田。”
“是吗?我还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喜欢。”
答案是否定的。
经过一夜的舟车劳顿,一下车高秀敏就想回头了,那是个淳朴到有点落后的乡下小镇,只有一条街道称得上热闹,但还是无法跟台北的繁华相比较。
“你们家住在镇上?”
“不是喔,还得要换公车。”
鲍车更烂,老旧的车体看起来像是零件随时会瓦解的样子,发动引擎时还会发出隆隆声响,令人不免忧心它随时会半路抛锚。
斑秀敏坐在公车内,一颗心七上八下。
“我们不会出意外吧?这车子看起来好老旧”
“不会的,学生时期我也是搭这种车子去上课。”
“那是多少年前啊?这车还在使用?!”高秀敏不自觉提高了音量,结果引来不少注目的眼光,连司机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还半开玩笑的丢了一串她听不懂的闽南语。
“他说什么来着?”
“司机大哥说,请您安心,这车每天都有检查保养,虽然看起来老旧,但还很有power。”徐韵洁笑咪咪的为她翻译。
虽然高秀敏不太相信司机的话,但她们终究还是安全抵达了。
徐家位在一大片绿色稻田的中央,独立的门户,看起来的确是风景优美。
但是,问题又来了。
这里没有超市、没有商店,更没有左邻右舍。
“小洁,这个我想”
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要回台北,徐韵洁的父母已经出现在眼前,徐韵洁一见到久违的父母,飞快的奔了过去,投入母亲的怀抱。
斑秀敏远远看着,心想,她有多久不曾那样亲切的拥抱过自己的儿子?
这场相见欢让她暂时忘记了环境的不适,继续留了下来。
简单的打个招呼后,她随着徐韵洁走进客房,安置好行李后,经过一夜颠簸无法成眠的她,一躺上床就忍不住睡着了。
趁着高秀敏在补眠,徐韵洁俏声与养父母商量“振希希望你们能帮忙改变他的母亲,让她不再沉迷于赌博,也可以多行点善事,这就是我带崔伯母回来的主要用意”
“要改变一个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除非那个人打从心底有所体悟,不然恐怕谁也改变不了她。”
受过高等教育的徐爸爸从年轻时就一直做着有关社会福利的工作,退休之后,他不改初衷,总是会利用闲暇时间拉着徐妈妈一起去做义工。
在他们心中始终抱持着一种单纯的想法,就是施比受更有福。
“爸,尽力就好了,不管结果如何,我想振希都可以欣然接受的。”
“老是振希振希的叫,你可都还没把这个振希带回来给我们看过,要娶我们家女儿有这么简单吗?那家伙会不会看得太轻松了点?”徐爸爸故意假装对崔振希不满,想看看女儿的反应。
果然他一严肃起来,徐韵洁就开始紧张。“爸,我们还没有到那个阶段啦,您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吗?老婆,你女儿似乎对那个崔振希不是很满意,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帮这个忙?”
“别逗你女儿了,看她紧张成这个样子。”徐妈妈走过来拉着女儿的手,安抚道:“别听你爸胡说八道,只要你喜欢,我们都不会有意见,而且只要那个人对你是真心的,能保证一辈子对你好,这样就够了。”
“谢谢妈、谢谢爸。”她感动的抱住母亲。
徐妈妈微拉开她,关心的问:“不过有件事情我得问问你,崔振希知道你的情况吗?”
“知道。”
“所有过去发生的事情,你都告诉过他?”
“没有,他只知道我对男人过敏。”
“那你现在克服了吗?”
“还不能说完全克服了,不过我正在努力,振希说过会陪我一起加油,也因为有他的出现,我才能慢慢的走出阴影,所以希望爸妈也能够喜欢振希。”她很重视父母的感觉,担心保守的父母会无法接受萤光幕前的崔振希。
万一他们不喜欢振希怎么办?一边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养父母,一边则是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人,若真要她选择,她一定会陷入两难的。
“妈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喜欢,也觉得幸福,我们不会有意见的,不过要叫他来让我们认识一下,可别到了结婚才要见岳父岳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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