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欧阳天心里说不出的心疼,鬼使神差的伸手帮她擦去了泪珠,动作之轻之柔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将军小姐,怎么还爱哭鼻子?我刚说过不要让我看笑话,你倒好,还当真想让我笑死?”说完轻轻的解开了她的穴道。可惜这丫头一点都不领情,甩手便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混蛋!就算要帮我上药,你也不能下手那样重啊!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欧阳天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有点懵。只是这样的懵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转身看着她那张气愤的小脸,“丫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要以为你是将门之后,我就一定会处处忍让你。我还告诉你,我就是故意的!你娘害的我爹娘共赴黄泉,留下我一个人,我要把你娘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原封不动的还给她的宝贝女儿!你最好祈求老天,我的心情能好好的免得我心情不好,倒霉的是你自己!”
说完义愤填膺的走了出去,没有留下一丁点樊若冰说话的机会。看着他离开,樊若冰的心里既然有些失落,他就这样走了,一句安慰自己的话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没有。只有那冷冰冰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在深深的刺痛自己的心。
怒气冲天的将身旁的枕头,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你个混蛋!恃强凌弱,只敢欺负我!要换做别人,多少条命都不够你送的!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本小姐耍脾气!要不是看在你没有爹娘的份上,我一定饶不了你!你倒好,不感激也就罢了,还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关键是你还那么凶!像你这样的人做我师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
她的叫声一字不落的传进欧阳天的耳朵里,奇怪的是自己仿佛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生气。反倒觉得这丫头有那么点意思,这样她倒是让自己有些敬畏,她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她从来都是率性而为,想到哪说到哪,想到哪做到哪,从来不做作。这样的人,如今可不多见,若是自己的性格能够有那么一丁点的像她,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多愁善感了。
估摸着她怕是一时半会的下不了地,也就是说短时间他们回不去师父住的地方。这里的食物本就不多,那丫头又偏偏是个吃货,不帮她多准备些吃的,不定她还得给自己添什么样的麻烦呢。好在这里靠山,山里还是有些可以用来充饥的,于是便拿着弓箭出了门。。。
樊若冰怎么会知道他出去是为了给自己找吃的?这会正气呼呼的看着地上的枕头,看那表情分明是把枕头当成了欧阳天,“你这个神经病!一会要说带我出来玩,我就不明白了,这里是玩的地方吗?帮我上药,害我的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我感激你?我看你是想多了吧!现在倒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你老先生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她的话像是在说给欧阳天听,又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只是不管是说给谁听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着强烈的不满。看着用布带绑起来的脚,这才想起来欧阳天那家伙身上也有伤,昨天还险些出了问题,要不是馨予救他,这会这家伙不定是人是鬼呢。
想到这里,樊若冰的心情稍微平衡了那么一点,眼下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床。就算自己能下床,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有银票都没东西买。这会肚子已经开始叽里咕噜的在跟自己抗议,“要是馨予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不会让那个坏蛋这样欺负我了,关键是不会舍得我饿肚子。馨予姐姐,你要是能够感应到我在吃苦,你就赶紧来到我身边吧!”
她在这边嚷嚷着,馨予那边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已经清醒过来的夜风赶忙问了句,“你还好吗?”
馨予微笑的揉了揉鼻子,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应该是有人在骂我。”
看她笑,夜风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这位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听他这样问,馨予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既然自己“死了”,就让那个“死了”的自己,死的彻底一点吧。轻手轻脚的帮他掖了掖被子,看着他依旧憔悴不堪的脸,“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又怎么会见过呢,公子多心了,你的毒虽然消除的差不多了,可是身子还虚弱的很,得好好的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