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夏蝉一句话也没跟萧大郎讲,几次萧大郎主动求和,也被她三言两句打发了回去。直到晚上上床睡觉,她也拒绝和他讲任何话。
躺在床上,她想起中午的事情,心底依旧冒火。以前她总觉得,一个男人,有担当,有安全感,对你又专一,他会不会赚钱,会不会花言巧语都不重要。今日,却让她突然发现,原来,现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今日萧大芸的行为只是他家所有亲戚里的冰山一角,他都处理不来,那往后呢,他爹娘,他兄弟再上门,靠她一个外人,势单力薄,怎么与他们对抗。
想起她爹夏田,想起她那常年忍气吞声,打破牙齿和血吞的母亲,想起往后的日子要向着那样的轨道走,顿时凉意袭来。
扭头,从窗子里望去,月色正浓,光线从枝蔓的缝隙中零零散散照进屋子,温馨有诗意,但此时的她却毫无心情去欣赏这静谧的美好。
“媳妇,我知道你是在为今天中午的事情生气,可是,她怎么说都是我大姐,我……..”
听到身后底哑的男音,夏蝉望着不知边际的夜色冷笑
“你在怪我?”
“我没有,媳妇,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忍心。”萧大郎略显局促的解释
“不忍心?萧大郎你还真是健忘。本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应该再拿出来翻旧账,可是,你非逼我”夏蝉喘了一口气“当初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你的腿摔断了,你爹娘不顾念亲情。让我们净身出口,什么都不给我们。那段时间,你口中的姐姐在哪里。你不忍心伤害的兄弟又在哪里。萧二郎去赌坊欠下三百两,追债都追到家里来了,你们一家子居然可以那么轻松的一句,让我帮忙还账。三百两啊,他们说的轻松的跟三文钱一样。当时。我恨不得扭头就走人。可我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忍了。你四弟,如今那么有钱。都不愿当这个冤大头,联合你们一家子来算计我,当时你在哪儿,你说什么。萧大郎。你可真够没良心的。”
夏蝉说完,批了件衣服起身打算去院子里透透气。今晚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股委屈感,憋在胸口,即使如今说了这么一大篇话。依旧觉得委屈无比。
“媳妇”萧大郎见状,慌张的起身,跳下床。拉住欲往门外走的她
“媳妇,我…….媳妇。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让你难过了。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媳妇,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们一大家子,我跟你保证,以后,一定站在你这边,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媳妇,我求你了,别跟我生气了,你不高兴,我看着难受。”
萧大郎从背后将人抱住,眼里满是担忧,讨好喃呢的话一句句在她耳边思磨
见到这样的萧大郎,她心里也是有挣扎的。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她当初不就是看上了他的善良吗?可是,今日,她不想这么轻易的原谅她。未来的日子还太长,她毕竟是个女子,她也想身边有个人无时无刻的保护她,体谅她,安慰她。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当女汉子,女强人。她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这个家而已。
夏蝉不做声,萧大郎自己说了一句,见怀里的人始终不做声,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
“媳妇,你别不说话啊,要不你打我一顿,骂我几句都行,就是别不理我。我害怕”萧大郎话音微颤,双臂越发收紧
“大郎,我不想为难你,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等你真的想明白相公的意义之后,咱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夏蝉挣开萧大郎的怀抱,脱衣服上床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留下一脸焦急的萧大郎,傻傻的站在原地,左思右想,想了好久也不明白,媳妇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直到月色西沉,东边的天际慢慢发亮,他才慢慢踱步出了屋子。去了厨房。
一整夜,萧大郎没睡,夏蝉也没好到哪里去。整夜辗转反侧,又好几次都想起身说算了,却每次都被心底的另一个争议抵住了决定。
等夏蝉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了。萧大郎与夏长生去送货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去水井边洗漱好之后,就去一旁的菜地上,将红透的辣椒摘下来,放到箩筐里去晒。又摘了几个大茄子,几个黄瓜。想着中午的时候炒了来吃。
最近豆角收的少了,卤肉与豆腐干也做的顺手里,基本上,两样大半天就能做好。空暇的时间也多了。想着中秋节过了之后,天气慢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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